当一辆银白的小跑车飞驰到自己跟前,车上走下一名红发飘飘的猫眼少年,阿若的眼珠都差点掉到地上,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那个八年前,因为要与父母搬迁到外地,而拉着自己的手痛哭流涕的小屁孩,徐睿雨。
“嗨,阿若。”猫眼少年抛玩着手中的钥匙,向阿若打招呼,嘴里还似正嚼着口香糖,翘起的嘴角形成一道很好看的弧形,一副吊儿浪当的模样。
阿若盯着他耳垂上那闪闪发光的十字架耳饰,尴尬地向人民教师的表姐介绍道:“小学同学,徐睿雨。”
表姐陶慧却似见怪不怪,落落大方地向这位非主流人物点点头笑了笑。暗地里,万分感激他接下自己的包袱,收容这脑大却是用来装草的小表妹。
在徐睿雨的安排下,阿若就暂时先借居在他的旧居里,那是市委宿舍小区,按徐睿雨的话,这里胜在治安好,出入的多是市政府的一般员工,凭他是那条道上混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来这里闹事。
虽说是旧居,但屋里的装修却豪华得让阿若举足却步,家私电器一应俱全,看似是他们搬新家时,所有的东西也全换了新的。这些别人不要了的东西,跟自己家里的寒酸相比,已然是两个世界的差距了。
阿若一边咒恨贫富悬殊的社会现实,一边却又庆幸自己居然能住进这个大都市一般平民百姓可望不可及的政府宿舍,越看越觉得徐睿雨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太顺眼了,简直就可以用耀眼来形容。
还来不及高兴那么几天,阿若却又发现问题来了,这个徐睿雨竟很喜欢完全不需要支会她,就往这里来。这屋子一厅三室,一个是徐睿雨父母的房间,一个是杂物房,阿若住的是徐睿雨以前的房间。所以,每次他一来,就象回到自己睡房一般的自然,还要经常若无旁人地在房间里观看A片,就象今天一样,让阿若气得很想掐死他。
“雅丽?你说的是哪个雅丽?不会是以前和你合伙想要脱我裤子的那个男人婆吧?”徐睿雨想了半天,突然怪叫道。
被他这么一提,阿若回想起儿时的荒唐,不禁脸一红,“谁叫你小的时候长得那么象女孩子,”耍无赖地强辨道:“现在就更是不知所谓得很,不男不女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想验身呢?”半眯着他那双该死的猫眼,凑近脸促狭地说道。
阿若的脸更红,骂了一句,“该死。”又羞又恼地从床上跳起来,坐回电脑前,重新插上电源,把电脑打开。
看着她的狼狈,徐睿雨狡黠地笑了笑,双手抱着头,仰面躺卧到床上,想了想,又纳闷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的?什么雅丽找你?什么圣玛莉医院?圣玛莉医院可是精神病院呀,她叫你去精神病院干嘛?难道,那男人婆现在住进精神病院不成,不会吧。”
“你还在装蒜,明明就是你搞的鬼,骗我去什么春风路,真无聊。”
“什么?”徐睿雨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春风路?谁开这样的玩笑,那里可是鬼都不多一个的清拆区,你可别告诉我,你刚才就是去了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