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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赵——为了一句誓言,他牺牲了独生儿子


  袖子里面的红肚兜

  赵国的祖先和秦国的祖先本是同一个人。一代接着一代地传到商朝时期的蜚廉,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恶来,一个叫季胜。前者是秦国的祖先,后者便是赵国的祖先了。周穆王时期赵国的祖先造父是周穆王的马夫,他不但负责开车,还负责养马。他养的马吃得少、跑得快,深受周穆王的喜爱。一次他拉着周穆王去巡游,周穆王因为看到了圣母玛利亚而大开心忘了回家,结果就有人乘机发动了战乱,幸亏有造父养的马,周穆王骑着它比坐着飞机还快,适时地赶回来打败了发动战乱的人。为了表彰造父养马之功劳,周穆王将赵城赐给了他,从此造父的后代就都姓赵了。据《天宫志》记载,造父死后被招上了天做了天庭里面的神马饲养员,也就是孙悟空后来从事过一段时间的那个职业——弼马翁。赵氏传到周幽王时代,因周幽王的昏庸无道而离开周幽王去了晋国,从此赵氏子孙一直都在晋国当官。

  赵朔乃是赵盾的儿子,就是前文里面提到过的被“桑下饿人”救助过的晋国大臣,赵盾死后赵朔继承了他的爵位,赵朔的老婆是晋成公的姐姐。屠岸贾曾是晋灵公的宠臣,到了晋景公的时候他官至司寇,所谓司寇就是负责捕捉盗贼的官,他的手底下有一批侦察、搜捕、追踪专业的高手。他在晋国发起了一场追究诛杀晋灵公凶手的行动,赵盾便首当其冲地排在中间。其实屠岸贾之所以这样做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他嫉妒赵家的势力,想要灭了赵家。

  屠岸贾对众将领说:“赵屠是当年诛杀灵公的罪魁祸首,作为手下他杀了大哥,这种事情天理难容,一定要惩治!”

  韩厥:“赵盾早就死了啊,莫非……你要做出鞭尸这种为人所不齿的事情?”

  屠岸贾:“虽然他死了,可是他的后代还在,而且还在朝中当官,实在是太过分了!诛杀赵家,诛杀赵家……大家跟我一起喊,诛杀赵家!”

  韩厥:“我们大家都是聪明人,别指望通过领导我们喊口号来催眠我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大臣:“诛杀赵家……诛杀赵家……”

  韩厥:“灵公当初挂了……不好意思,灵公当初驾崩的时候,赵盾在外面逃命呢,他并不知情啊,而且先帝已经决定不追究他的责任了,你现在却违反先帝的意思,这就是胡乱诛杀大臣搞事,简称胡搞。”

  屠岸贾却转过脸去不再理他,继续带着众大臣喊口号。韩厥一路小跑到赵朔处,对他叙述了整件事情。

  韩厥:“你快点跑路吧……”

  赵朔:“我父亲以前就跑过路,今天我又要跑路,这样赵家会被人鄙视说我们世代都是流窜犯的。我宁愿死了,也不要跑路!”

  韩厥:“这样啊,那赵家的香火总要续下去吧。不如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你抓紧做一下繁殖后代的工作吧!”

  赵朔:“你当我是种牛啊……不用担心了,我老婆已经怀有身孕啦!”

  韩厥:“太好了,赵兄果然步步走在人前。不过……你怎么能够保证她怀的这个是男孩呢?保险起见你再受累怀一个吧,还有点时间,我们抓紧!”

  赵朔:“时代不一样啦,生男生女都一样……”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屠岸贾已经带着人马到来了,他们杀了赵家所有的人,幸亏赵朔的老婆机灵,跃墙而出躲到了晋景公的宫中。

  韩厥看着赵朔老婆翻墙时潇洒的身影道:“看这身手,她肚子里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赵朔平日里待人诚恳,表里如一,所以有很多朋友,其中程婴便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两人经常去桃花园子里面结义。赵朔的一个门客公孙杵臼前来找程婴。

  公孙杵臼:“你为什么不去死?当初你们不是三天结义一次,说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程婴:“开玩笑的嘛,何必那么认真呢?性情中人总是会做一些冲动的事说一些冲动的话嘛!你看世间那么多男男女女经常说一生一世不分开,还不都移情别恋了。”

  公孙杵臼:“苍天啊!”

  程婴暗中拉着公孙杵臼的袖子示意他借一步说话,可是公孙杵臼只顾着仰天长叹,感叹人心不古,丝毫没有感觉到程婴对他的动作。

  程婴使劲一拉竟从公孙杵臼的袖子里面扯出一条红色的肚兜。

  公孙杵臼:“干什么嘛……死人!”

  公孙杵臼说着忙将肚兜又藏回袖中藏好,随着程婴一起来到密室。

  程婴:“照理说,我应该随着赵兄一起去死,可是我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任务。赵兄的老婆现在怀有身孕,而这是延续赵家香火唯一的希望,如果她生了儿子,我就要保护这个儿子长大,如果生的是女儿,我就立刻去阴曹地府见赵兄。”

  公孙杵臼:“让我们一起祈祷那是一个Y染色体吧!”

  赵朔的老婆在晋景公的宫中分娩,生了孩子之后慌忙拿过来看,竟然是个女儿。

  接生婆:“夫人啊,你应该把孩子翻过来看,你现在看到的是屁股……”

  赵朔老婆:“啊,是我太着急辨别他的性别了……儿子,是个儿子。老公,我总算没有辜负你!”

  却说屠岸贾杀了赵家全家之后开始清点尸体,发现独独少了赵朔的老婆。他立刻派人到她房间里面搜寻,人没有搜出来,却搜出很多小孩的衣服以及尿布等物,派警犬闻了一闻,警犬报告说都是没有用过的。屠岸贾即刻派人全城搜捕,却都没有所获。那个大嘴接生婆在和别人打牌的时候,就将赵朔老婆将孩子的屁股看成小鸡套的事情当做笑话讲给大家听。传啊传啊,这件事情就传到屠岸贾的耳朵里面去了。屠岸贾立刻带人到宫内搜寻。他跟晋景公说是一只得了禽流感的鸡跑到宫中了,他们正在搜寻的是那只极其危险的鸡。

  床底下、衣柜中、门背后这些都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藏身之处,除非你是故意想要对方找到你,否则就不要躲这些地方。赵朔的老婆非常了解这一点,她于是抱着孩子爬上了房梁。因为赵国的衣服非常宽松,她将孩子藏在了裤子里面之后也并无不适的感觉。

  赵朔老婆对裤子说:“现在是咱们娘俩生死存亡的时刻,如果你想死并且同时害死你娘的话,你就哭或者打喷嚏吧,不然就千万不要出声。”

  那孩子果真没有出声。屠岸贾一无所获地离开了,直到他们走远之后赵朔老婆才从房梁上下来,从裤子里面掏出孩子一看,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满脸憋得通红。

  赵朔老婆:“现在人走了,你可以出声了……”

  只见那孩子如释重负般地从嘴巴上撤开自己的手,打了N来十个喷嚏,又大哭了好几场。

  城外的一座大山郁郁葱葱,程婴和公孙杵臼远远地站在一个悬崖顶上,他们两个背手而立望着远方,口中还说着什么。如果走近他们,你就能听到他们的交谈了。

  公孙杵臼:“我们总算又出场了,太好了!”

  程婴:“是啊是啊,真是好来真是好……”

  因为这是远景,所以只能看到他们交谈的场景,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是在假装讨论赵氏孤儿的事情。改近景之后他们的对话立刻就改变了。

  程婴:“屠岸贾一次没有搜出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下次他又会说有一头得了疯牛病的牛跑进了宫里要进去搜捕。得把孩子藏远一点才行啊!”

  公孙杵臼:“你说死容易,还是抚养一个孤儿长大容易?”

  程婴:“当然死容易了,如果抹脖子的话只用一刀;如果上吊的话只用拴一下绳子;如果想要淹死的话只用跑到河边跳一下。抚养孤儿就不同了,一把屎一把尿之后,还要教他认字读书,再之后还要进行性教育以及防止他早恋,现在学费又贵,将一个孤儿抚养成人实在是人世间最难的事情了。”

  公孙杵臼:“你和我们主人是结拜兄弟,就给你难一点的任务吧,我来做简单一点的。”

  公孙杵臼对程婴说了自己的解决方法,程婴听得直掉眼泪。

  当天夜里程婴从老婆怀里偷出了自己刚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跑到山上的山洞里面交给了公孙杵臼。

  程婴:“我这可怜的孩子啊……你再喂他吃顿饱奶吧!”

  公孙杵臼:“我……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没有奶!程兄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你身强力壮的,还可以再生啊,况且为了义做些牺牲是应该的。”

  程婴又狠狠地亲了一口自己的孩子,流着泪转身离去。他跑到屠岸贾处报告说:“我知道赵朔的儿子藏在哪里,我这就带你们去。”

  屠岸贾:“你不是赵朔的好朋友吗?为什么现在要出卖他?”

  程婴:“当然是为了赏金啦,难不成是因为我喜欢你?而且我怕这件事情将来连累到我和我全家。”

  程婴于是带着屠岸贾来到那个山洞。公孙杵臼正在嚼馒头给怀中的孩子喂。

  程婴:“公孙杵臼你私自收藏赵朔的儿子,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

  公孙杵臼:“程婴你这个禽兽,枉我们主人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做出出卖他的事情。禽兽啊禽兽……”

  屠岸贾的手下一拥而上,将公孙杵臼剁成了肉酱,将他怀中的孩子摔成了肉饼。后来,真正的赵氏孤儿被程婴从宫中转了出来,藏在深山里面抚养长大。

  十五年后,晋景公得了重病,吃了很多药都没有能治好。他找了巫师前来占卜,巫师说是因为忠良之后绝祀而造成的。韩厥乘机讲了赵朔一家的事情,晋景公这才了解当年屠岸贾假传圣旨,残害忠良的事情,遂诛杀了屠岸贾全族,又将赵氏孤儿接回。又过了五年,见赵氏孤儿已成年,程婴自杀,说是去阴间向赵朔和公孙杵臼汇报工作。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三家分晋”事件发生在公元前453年,分晋的三家是晋国的三个有权有势的大臣,他们分别是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五十年之后赵襄子哥哥的儿子的儿子的儿子赵烈侯被周天子正式册封为诸侯。

  赵烈侯虽然长得五大三粗,感情却非常细腻。他很喜欢音乐,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每天早晨起床都要有人在他床边唱:“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洗澡的时候就要有人在浴室外面唱着:“我爱洗澡皮肤好好……”晚上出去散步也要有人站在对面的山上唱:“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睡觉的时候则要有人唱摇篮曲方能入睡。他还大力嘉奖音乐制作人和歌星,一时间与音乐相关的职业成为赵国最热门职业。有嗓子有舌头的就去唱歌,没有的人就去作曲或者学乐器,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的人就去制造乐器,赵国上下成为音乐的天堂。连国外的很多乐队组合也被吸引到了赵国。郑国的二人组合“枪?石”就是这个时候来到赵国的。他们的歌声粗犷豪放,一如他们的长相,赵烈侯当即就爱上了他们。他想给他们官当,以便他们可以永远地留在赵国,而不去巡回演唱。

  赵王:“宰相,现在有我非常喜欢的两个人,我可以给他们尊贵的位子吧?”

  公仲连:“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唱歌并不能让水稻长得粗壮,也不能让军队强大,更不可能将人民生活唱得富足。不可以让他们当官,顶多可以让他们富贵。”

  赵王:“那就随随便便给他们一人发一万亩地吧!”

  公仲连:“一万亩?了解!”

  公仲连一出门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个月之后,赵烈侯又问到了封地的事情。

  公仲连:“这么大条的土地一时间很难找到……我还在努力寻找中!”

  此后,赵烈侯只要一看到公仲连就会问他这件事情。公仲连实在撑不住了,干脆请了病假歇在了家中。不想赵烈侯却亲自到他家里面来问,无奈之下公仲连跑去了厕所里面躲了起来。临躲之前告诉家人就说他去张罗土地的事情了。公仲连蹲在厕所里面唉声叹气。

  公仲连:“唉,没想到我堂堂宰相竟然要为了两个唱歌的躲在这种地方。有谁能懂得我的心呢?”

  隔壁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懂啊,你之所以迟迟不肯封地给那两个唱歌的,就是怕国君整天沉迷音乐歌舞之中荒废了朝政,所以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吧!”

  公仲连:“谁?怎么声音这么熟悉?……你是番吾君?”

  番吾君:“是啊是啊,你终于听出我的声音来啦!”

  公仲连:“你怎么在这里?”

  番吾君:“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从外面赶回来的,正好看到国君到你家来,我就躲在这里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赵烈侯也离开了,公仲连慌忙起身穿好衣服,去隔壁间将番吾君接了出来,接到了家中。番吾君给他推荐了三个有才干的人:牛畜、荀欣、徐越。让他将这几个人推荐给赵烈侯,他们三个会搞定赵烈侯的,那样保证国君就再也不会来找公仲连的麻烦了。

  第二天,公仲连按时去上班了。赵烈侯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依旧是:“给枪?石的封地怎么样了?”

  公仲连:“已经差不多了,正在最后丈量。不过我要给国君你推荐三个人。”

  赵烈侯:“他们懂音乐吗?”

  公仲连:“懂,不仅懂音乐,还懂别的东西。”

  赵烈侯于是接受了这三个人。这三个人的分工是这样的:牛畜专门用仁义道德劝导烈侯,让烈侯实行王道;荀欣用古今中外的事例劝烈侯任用贤能之人,重视人才;徐越劝导烈侯养成勤俭节约的习惯,时常观察大臣们穿的衣服便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得品性。于是烈侯变成了一个又仁义,又重人才,又勤俭节约的好老大。他还给这三个人封了大官做。公仲连又来按时上班了。

  赵烈侯:“给那两个歌手的封地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放一边吧先!”

  公仲连:“好耶好耶!”

  赵烈侯:“你给我推荐的这三个人非常好。我要好好地奖励你。

  来人,上奖品!”

  公仲连:“这么破旧的衣服……”

  赵烈必:“节约,要节约嘛!”

  位子传到了赵武灵王手里,他对赵国兵马强劲,但却总打败仗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他于是对赵国境内的中山国发动了一个小战争,他则站在一个不远处的山顶上,拿着一个啤酒瓶子对在眼睛上观看战场上的情况,发现对着啤酒瓶子口通过啤酒瓶子观察事物可以看得更远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至于这个啤酒瓶子的来历是这样的:据《火星志》记载,曾经有三个火星人驾驶飞船在那一年造访地球,他们在一个树林子里面抓了一只野兔打牙祭,开了几瓶从火星带来的啤酒喝。回去要卖啤酒瓶子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只。赵武灵王通过啤酒瓶子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中山国的一个士兵滑倒了,赵国的一个士兵一见大喜冲上去便要砍,可是衣服的下摆太小了,基本上相当于现在的一步裙,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刚迈出步子就被自己的衣服给绊倒了。还没有爬起来,那个中山国的士兵已经冲上来,结果了他的性命。

  又是一个赵国的士兵,看到一个中山国士兵背对着自己,悄悄地走了上去想要用手中的匕首结果了那个中山国士兵。走上去才发现袖子拖在地上,而手以及手中的匕首都藏在里面,他赶紧往上挽袖子,岂料那个袖子怎么挽都挽不到头,这个时候中山国的士兵已经转过身来了,这位可怜的士兵也死于非命,而且死不瞑目。

  这场战争赵国大败,好在赵武灵王终于发现赵国之所以打不了胜仗就是因为衣服的问题。回去之后他就开始着手修改赵国的衣服。首先他召集群臣来开会。

  赵武灵王:“我终于发现了赵国之所以打不了胜仗的原因了——衣服的问题。赵国的衣服袖子太长,腰太肥,领口太宽,下摆又太小,穿着这样的衣服打仗、骑马、做事都非常不方便,我们很多士兵就是被衣服给害死的。我打算将赵国的衣服改成胡人衣服的样式,就是小袖子短褂,腰里系根麻绳,脚登皮靴的这种样式。我想大家都不会反对吧!”

  众大臣:“反对!反对!”

  这是赵武灵王所没有料到的,他去和思想比较前卫的大臣肥义商量这件事情,肥义鼓励他说:“改革都会遇到麻烦的,只要你坚持不懈,总会成功的,去吧,我亲爱的大王……”

  要想所有人能改变观念,有名望的人必须起带头作用,这就是所谓的身先士卒了,想通了这一层之后他去找他的叔叔公子成。

  公子成:“我反对,我反对改衣服。我们堂堂大国怎么可以学习蛮夷之族的东西。祖先留下来的东西岂能随意改变!”

  赵武灵王:“祖先设计衣服的时候跟现在情况不同嘛!而且我们赵国服装的设计实在是没有一点长处……”

  公子成:“谁说没有?每一处设计都是独具匠心,都是为现实需要所设计的。”

  赵武灵王:“长袖子?”

  公子成:“可以用来非常方便地擦鼻涕!”

  赵武灵王:“很肥很肥的腰呢?”

  公子成:“可以在里面藏孩子而不被发现,要不是这一点赵姓早就断了,也就不会有你和我的存在了。”

  赵武灵王:“宽领口?”

  公子成:“便于偷窥女性胸部啊,我想你偷窥的也不少了吧,还问。”

  赵武灵王:“一步裙一样的下摆?”

  公子成:“可以很好地展现我们大腿的肌肉。”

  赵武灵王:“可有几个人会整天展现着大腿肌肉、在自己腰里面藏个孩子、边用袖子擦鼻涕边偷窥女性胸部啊!”

  公子成:“说的也是。”

  之后赵武灵王又陈述了赵国现在的危险,之后用与时俱进因地制宜等朴素的辩证思想教育公子成,终于说服了他第二天穿着新设计的衣服去上朝。当第二天穿着胡服害羞得满脸通红的公子成出现在众大臣面前的时候,赵武灵王正式颁布了胡服骑射令。胡服骑射让赵国军队的战斗力大大增强,在后来的战争中赵国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

  赵惠文王死后,年龄还很小的太子赵丹继位,我们叫他孝成王,而赵国的国家大权实际上是掌握在赵太后手中的。

  秦国欺负孝成王年龄小,在他刚刚继位的时候就派了大军前来攻打赵国,占领了赵国的好几座城池,几近邯郸。赵国忙向齐国求救,齐国反馈回来的消息却是要惠文王的小儿子长安君去齐国做人质,给齐国皇后玩,他们才肯出兵。长安君是赵太后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不但人长得可爱,小嘴儿还非常甜。很多大臣前来劝赵太后,为了赵国社稷送长安君去齐国当人质,全都被赵太后骂了回去。

  赵太后:“今后如果谁再提让长安君去齐国当人质的话,我就往他脸上吐口水。”

  这下大家都害怕了。因为赵太后有一口假牙,可是那假牙总也安装得不牢靠,每次赵太后一吐口水假牙都会随之飞出来。曾经就有一个惹赵太后生气的人被赵太后吐了口水,飞驰而来的赵太后的假牙打中了他的面门,到现在鼻子还是歪在一边的。

  她发布这条消息的那天晚上,竟然又有大臣前来求见她。大臣名叫触龙,太后心想:如果这个名叫触龙的胆敢劝他送长安君去当人质的话,今天非要吐丫的不可。触龙进来了,他一步一歪地往太后这边走过来,十几米的路他却走了快半个时辰,看得太后都快睡着了。

  触龙:“唉,人一老什么毛病都出来了。本来箭步如飞毛腿的双脚现在也东倒西歪的了,听人说这是骨质疏松症,得补钙,太后你觉得呢?”

  原来是来找她拉家常的,太后便也放松了警戒,将存在口中的口水又吞了下去。

  触龙:“太后你吞口水?是因为听到补钙,还是因为……看到老臣我啊?”

  太后:“其实不用补什么钙,都是骗人的。解决走不动路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走路,去哪都坐车,我就是这样的。”

  触龙:“太后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老臣佩服。此时此刻除了给您磕头我无法表达对您的敬仰……”

  太后:“别……别磕……”

  触龙:“你就让我磕吧,不要谦虚,不用拉着我。”

  太后:“我是怕你跪下去之后,站起来又得一两个时辰,我怕等!”

  两人于是拉起了家长,太后的警惕心被渐渐地拉浅,直到消失。

  触龙这个时候才开始说正事儿。

  触龙:“我最疼爱的儿子名叫舒祺,我想趁我还在朝中有点面子给他找份差使,最好能是公检法税务等部门。”

  太后:“舒琪?舒琪我知道,她拍电影不是拍的好好的吗?干吗要给她找工作?”

  触龙:“太后,我说的是我儿子,他叫舒祺。”

  太后:“哦,呵呵,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我还以为只有女人疼自己的儿子,没想到你也是。”

  触龙:“你疼你儿子吗?我怎么觉得你疼你女儿多一点。”

  太后:“怎么可能?当然是疼儿子多了。我从来都是重男轻女的。”

  触龙:“太后够坦白!不过你看你女儿出嫁的时候,虽然你跟着车子跑了好久,也哭了好久。后来不还是照样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吗?就是为了让她的子孙能够一直继承王位,让她不要离婚才好。再看看你对你儿子,现在他是有好吃好穿好住的,你也一天亲他八遍,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而他对赵国又没什么功劳,那个时候谁会支持他呢?”

  太后望着房顶沉思了半晌之后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第二天,赵太后就送长安君去齐国当了人质,齐国派兵前来会同赵国的军队一起击败了秦军。赵国又一次逃过了劫难,不过赵国不可能每次都逃过劫难,历史的趋势是不可扭转的,在公元前222年,赵国还是为秦所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