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过的人才会成熟
却说伍子胥逃到吴国后请吴王僚攻打杀了他父亲和哥哥的楚国,并对吴王僚讲了吴国拿下楚国之后的种种好处。吴王僚正准备答应他的时候,公子光却站出来说话了:“伍子胥之所以这么急着攻打楚国,只是因为他和楚国有仇,现在攻打楚国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伍子胥见公子光睁眼睛说瞎话,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心下开始思量:“莫非他傻了么?不像啊,他今天依旧像往常一样内裤外穿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超人的;莫非他收了楚国人的礼?也不可能,楚国从来没有看起过吴国,而且公子光又那么有钱,根本没有必要收别人的礼。这么看来他一定是另有所图了……”
公子光:“伍子胥,你这样盯着我看干吗?想吓唬我啊,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伍子胥:“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刚刚说的话……非常有道理!”
吴王僚:“这么巧?正好我也觉得有道理耶!那就暂且先不攻打楚国了。”
伍子胥回家后立刻派了狗仔队出去打探公子光的身世、他的妻妾的身世,以及他家那条宠物狗的身世,以期对公子光的图谋有一个了解。经过多方打听,他总算知道了公子光的阴谋。原来公子光的父亲是以前的吴王诸樊,按说诸樊死后就是公子光做吴王了,可是诸樊却喜欢上了他的三弟季子札,因此迟迟都不肯立公子光为太子。如果他不立太子的话最终将由他大弟余祭继位,而余祭一副短命相肯定很快就死了,之后就是他二弟夷眛继位,而夷眛更是一副短命相,夷眛一死季子札就可以继位了。
公子光十岁时。
公子光:“父亲,请立我为太子。”
诸樊:“等你发育完整再说。”
公子光十五岁时。
公子光:“父亲,我已经不尿床了,请立我为太子。”
诸樊:“等你初恋了再说。”
公子光:“立太子跟初恋有什么关系?”
诸樊:“恋爱过的人才会成熟。”
公子光十八岁时。
公子光:“父亲,我已经初恋了,为了避免你说让我变成非处男之后再说我,顺便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诸樊:“我儿真强。等你有了孩子之后再说。”
公子光:“怎么又跟孩子有关系了?”
诸樊:“有了孩子之后你才会有爱心,做君王一定要有爱心才可以。”
还没等到公子光有孩子,诸樊就挂了。于是他的大弟余祭继位,果不出诸樊所料,没多久余祭就挂了,二弟夷眛继位,之后没多久夷眛也挂了,于是终于轮到让季子札做君王了。季子札却死活不做这个君王,而且还逃跑了。吴国人于是立夷眛的儿子僚为吴王。这让公子光非常不平,是以他一直在暗中准备做掉吴王僚,他自己当吴王。不过刺杀吴王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他那个闻名全国的大山一样的大力士儿子庆忌总是伴随在他的左右,十分地难搞。
伍子胥知道了这些之后便想助公子光一臂之力,助他登上王位,正所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公子光欠了他的人情一定能帮他灭了楚国,雪耻他的深仇大恨。伍子胥有天在街上游逛的时候,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屠夫正盯着摆在他面前的案子上的一盆猪血发呆。伍子胥立刻冲上去握住那人的手说:“勇士啊勇士,我总算找到你了!”
那人:“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谁是勇士?勇士在哪里?”
伍子胥:“说的就是你啊!你的衣着这么破烂,便知道你的人生非常惨淡了,你却还可以直面惨淡的人生努力奋斗,刻苦经营,扼住命运的咽喉;而且你还盯着那盆淋漓的鲜血在看。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已经具备了勇士的基本特征了!”
那人:“我不是勇士,我只是杀猪的专诸而已。”
伍子胥:“别谦虚了,勇士,赶快跟我回去吧!我有好工作介绍给你。”
伍子胥于是不由分说地拉着专诸回到了他家。他好吃好喝地招待专诸,并拿出很多银子安顿好了专诸的家人。专诸见伍子胥这么真诚地对待自己,便也决定替他卖命了。伍子胥将专诸带到了公子光府上。
伍子胥:“这次我来是给你推荐一位勇士的,就是他——勇士专诸。”
公子光:“专诸?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过,他有些什么事迹呢?”
伍子胥:“他每天都去森林里面狩猎,至少每日杀一只青面獠牙的野猪,每逢节假日还会多杀几只,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勇士了。”
公子光一听非常开心,便将专诸留在了府中,像招待尊贵的客人那样招待他。
九年之后楚平王死了,吴王僚想乘楚国守丧的机会进攻楚国。公子光这次非常同意,并且建议吴王僚派他的儿子庆忌前去,吴王僚也想让他的儿子露一手,所以就派了庆忌随大军前往楚国。却不想此次出兵非常不顺利,吴国大军被堵在了楚国进退不得。公子光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立刻招来专诸商议刺杀吴王僚的事情。专诸没有来却来了一个肥胖男,公子光以为是新来的下人,便没有在意。
公子光:“专诸怎么还没来?你去催催他。”
肥胖男:“我就是专诸啊!才九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啦?”
公子光:“啊,你怎么长这么胖?”
专诸:“九年时间,只是吃喝睡觉,什么事都不干,能不胖吗?
主要是你招待我太好了。”
公子光:“我打算乘现在部队被围困在楚国,刺杀吴王僚,你有没有问题?”
专诸:“没问题。我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即便你不找我来我也要找你呢!”
公子光又上下打量了专诸一番:“真的没问题?”
专诸自信地说:“没问题,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专诸就走了。他肥胖的身体艰于移动,而且走几步路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歇一会儿。公子光看得目瞪口呆。此刻换人却已是来不及了。“专诸,加油啊!”公子光心中默念道。
吴王僚喜欢吃鱼这是公子光所知道的,于是他就派人去请吴王说他家新近请到了一个厨师,乃是做鱼的高手,能将上帝赐给人类的鱼做得出神入化。
吴王僚:“平日里那么吝啬,连一块果丹皮都舍不得请我吃的公子光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大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鱼我所欲也,如果他家真的有一个能将鱼做得出神入化的厨师,而我又没有去的话岂不是大大地可惜。”
吴王僚于是决定多带点兵马保护他去公子光家吃鱼。保护他的侍卫从宫里一直排到公子光家的客厅。公子光见这种情况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在地窖里面埋伏的士兵也不少,想到这一层他心下稍安。
这顿饭吴王僚吃得非常开心。正在尽兴的时候,公子光说:“哎哟,不好了,不好了!”
吴王僚:“怎么了?你拉裤子了?”
公子光:“我的脚忽然疼得受不了了,不行,我得去抹点药水去,好疼好疼。”
公子光说完就站起来飞也似的跑出了客厅去安排武士们了。
吴王僚:“脚疼得受不了还跑得那么飞快,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样?”
正在吴王僚沉思的时候,专诸假扮的厨师已经将鲜美的鱼端上来了。
吴王僚:“一看你的身体就知道你是个好厨师,一看这条鱼就知道非常好吃,端过来我闻上一闻先!”
专诸将鱼端到吴王僚面前,忽然从鱼肚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贯全身体重于匕首向吴王僚刺过去,虽然吴王僚反应过来了,可是怎躲得过杀了好几年猪的专诸;虽然他身上穿着天蚕宝甲,可是怎经得住那么胖的专诸的冲力。吴王僚飙血于大厅之上,立刻就挂了。
侍卫们见状,冲上来对着专诸就是一阵乱砍,以专诸今时今日的体格,实难逃脱,而且本来他也没有打算逃脱,就那样他被剁成了肉酱。公子光带着埋伏在地窖中的众武士冲将出来,杀了所有不投降的侍卫。之后他自立为王,这便是吴王阖庐。
那身名牌衣服
豫让,春秋时期晋国人,起先他曾经在晋国的大臣范氏和中行氏家工作过,这两个人都很不重视他,让他做的都是看大门、打扫卫生这样的工作,到中行氏让他做奶妈的时候豫让终于受不了了,他打了中行氏一顿之后离开了他家。后来他去了晋国另一位大臣智伯家,智伯觉得豫让是个人才,重用了豫让,这让豫让非常感动,决心今生今世对智伯不离不弃。智伯去联合了晋国的另两位大臣韩康子和魏桓子去讨伐不听他话的赵襄子,却不想这三人联合起来搞定了他。
赵襄子非常痛恨智伯,他将智伯杀了之后砍下了他的头,用一个勺子将智伯脑袋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刮了下来,又用漏勺将里面的固体物质全都打了出去,现在一个脑袋里面就剩非常补身子的糊状液体了,放在火上热了热就喝了下去。现在这个脑袋就变成中空的了,他命人仔细地将中空的脑袋里外涂了油漆,再经过一系列的工艺处理,智伯的脑袋就变成了一个非常好的容器。他经常拿这个容器装酒请韩康子和魏桓子一起喝。
智伯被这三家阴了之后,豫让本已经跑到山上了。听说赵襄子杀了智伯并用他的脑袋做酒壶之后,豫让长叹道:“有道德的人应该为赏识自己的人卖命,哪怕那个人是大坏蛋;女子应该为欣赏自己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哪怕那个人是强奸犯。别人当我是根草,智伯当我是个宝。别人让我当奶妈,智伯让我当军师。智伯那么欣赏我,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即便为报仇而死,也至少有脸去见他了。”
老虎:“说得倒是很感人,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谁让你跑到我的山头来,今天我就要用你做我的午餐。”
豫让:“让我走,我报了仇再回来给你吃好不好?”
老虎:“又想骗我,说你这话的人不在少数,一个都没有回来的,你们人啊,就是不讲信誉!”
豫让:“我跟一般的人不一样的!”
老虎:“在我眼里,你除了瘦一点没什么肉之外,跟别人没什么两样。好了,不说话了,再说话我就没有威严了……”
那只大虎说完之后大吼一声就向豫让扑了过来,刹那间狂风大作。只见豫让站在原地动也没动,那只凶猛的老虎已倒在了他面前,脖子上插着一个匕首,血,染红了土地。
老虎:“没想到,没想到有人敢用匕首插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受保护的稀有动物?你完蛋了!”
老虎说完就死了。豫让被抓了起来判劳改一年。
一次分配任务的时候,豫让申请去给赵襄子家刷厕所。他怀揣着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一把刀,边刷厕所边观察周围环境。经过仔细的观察,豫让明白了这是一个除了上厕所的人之外没有人会来的地方,虽说不上山明水秀,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终于,他看到赵襄子提着裤子口中念念有词急匆匆地往这边跑了过来。
豫让心道:“果然是晋国有名的才子,连来厕所的路上都在背课文。”
赵襄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了赵襄子在念叨什么:
“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快出来了……”
豫让微微一愣,跟着赵襄子闪进了厕所,开始刷起了厕所内部的墙壁。他右手伸进胸口衣服里面握着那把刀,双眼紧紧锁定赵襄子,心狂跳,汗直流。
赵襄子这时体内压力已缓解,也注意到了这个右手抓着自己胸部,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不停地刷墙的同一个地方的人。他的眼神里面分明充满了恨。
“难道是因为我的便便太臭的缘故?”赵襄子心道。他不好意思地向豫让笑了笑表达自己的歉意。
豫让心道:“他为什么要对我笑,而且是那么淡然的笑。莫非他已经发现了我的图谋。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紧张,难道在他眼里我对他就那么没有威胁吗?”
豫让想到这里更加紧张了,盯赵襄子盯得更紧了。赵襄子被豫让这样盯着,根本没办法正常排泄。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一声大喊之后,冲进来好几个人将豫让抓了起来。
豫让见自己已经被抓起来了。报仇已是无望了,便大喊道:“我要为智伯报仇,打倒赵襄子,智伯万岁!”
赵襄子:“虽然你要刺杀我,而且影响了我上厕所的心情,不过我还是要放过你。因为你是个志士。”
手下:“万一往后他再来行刺你怎么办?还是杀了他吧!”
赵襄子:“我已经认清他了,往后我会离他远一点的。”
赵襄子不但没有杀豫让,还将他从监狱里面保了出去,给了他一些本钱让他去做生意。
豫让拿了赵襄子给他的钱去买了一大桶油漆、一大筐火炭。他用油漆涂满了自己的全身,又吃了很多火炭。几天之后他全身长满了毒疮,嗓子也变哑了。再也没有人认得他就是那个曾经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豫让了。一天,他在街上走着观察地形,他老婆迎面走了过来。豫让没见他的娇妻已经有一阵子了。
豫让:“她又瘦了,一定是想我想的。”
豫让心头一暖就走了上去拉起了他老婆的手。她老婆一拳打出,豫让鼻血直流,紧接着又是一个过肩摔,豫让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豫让的老婆冲上来一顿乱踩,豫让的脸上就无端端多了几个三寸金莲的脚印。
豫让老婆边踩边骂:“臭乞丐,竟然敢吃我的豆腐!”
豫让大喊:“不要踩了,不要踩了,我是你老公啊!”
豫让老婆停下来,仔细看了看豫让,豫让给她一个微笑,因为此刻豫让的脸上已满是水泡,那笑看上去非常恐怖。豫让老婆大喊道:
“竟然还敢轻薄我。你是我老公,我就是你老娘!”豫让迎接到的是比刚刚更狠的飞腿……豫让在街上边走边自言自语:“虽然挨了老婆一顿打,至少可以证明我的易容非常成功。终于可以为智伯报仇了……”
这时,忽然有人拉住他喊他的名字:“豫让,豫让,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豫让回头一看,是他以前的一个朋友,忙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豫让!”
朋友:“还说不是,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豫让:“搞成这样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我自己来,你竟然还能认出来。”
朋友:“当然了,你欠我钱的嘛!当然我要认准你了。不过说实在的,我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你不想还钱也不用把自己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啊,弄得我心里很愧疚哪!”
豫让:“我又没说不还你钱,只不过是事情比较忙忘了而已。
我绝对不是因为你将自己弄成这样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借一步说话……”
豫让拉着他的朋友开始跑,一直跑到城外一座桥下。他朋友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朋友:“你得借的这一步也太远了吧……”
豫让道:“因为兹事大条,所以必须要到没人的地方说。”
豫让向他朋友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及他为智伯报仇的信心和决心。
朋友:“哦,原来是这回事,其实不用这么曲折的。以你的才华和容貌,你可以去赵襄子那边找工作干,他一定会重用你的,到时候你可以瞅个机会手起刀落……不过你现在已经没有容貌了,唉……”
豫让:“即便现在我仍旧是以前那么帅,我也不会暗藏杀机地去伺候赵襄子的。那是不忠诚的行为,是我最看不起的。之所以我要这样做就是想教育那些对主人不忠心的人,希望他们可以从我身上看到人性的光辉。”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赵襄子的队伍却往这边走来,要经过这座桥。豫让忙拉着他朋友躲到了桥下。
豫让:“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朋友:“不关我事,我闪先了,祝你成功!”
他朋友说完就一溜烟跑了。豫让又一次手握匕首静静地等待着时机。马的眼睛长在两边,视场比较广阔。赵襄子的马先看到了躲在桥下的豫让。这是一匹没有见过世面的马,在它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丑陋如斯,吓得抬起前面的两肢大叫一声,险些将赵襄子从它背上扔下来。
豫让趁马没有站稳的时候手拿匕首冲了出去。
赵襄子:“豫让!”
豫让:“靠,你又认出我来了。难道这世上只有我和我老婆认不出我来不成?”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间里,赵襄子的手下已经冲上来将豫让团团围住了。赵襄子站在包围圈外道:“为什么你非要杀我呢?你也曾经在范氏和中行氏家工作过啊,智伯杀了他们你怎么不去找智伯报仇?”
豫让:“因为只有智伯觉得我是人才,在他那里我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赵襄子:“虽然我也觉得你是个有义之士,不过今天我不能放过你了。左右,一起上,给我砍了他。”
豫让:“等等……”
赵襄子:“又要干吗?”
豫让:“听天下人说你是个贤人。今天我是必须要死了,而且被你杀了我也无怨无悔。不过我临死前希望你能脱下你的衣服给我让我砍上几刀,也算我给智伯报仇了!”
赵襄子:“这样也行?……可是我这身名牌……”
赵襄子的老婆早已经被豫让的这种大无畏精神感动了,正蹲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她这时说话了:“给他砍吧,完了我再给你买新的,一个临死之人的小小要求我们怎么忍心不答应呢?”
赵襄子于是脱了衣服给豫让,豫让将之扔到地上冲上去踩了几脚,又砍了几刀之后自尽。
临自尽前他大喊道:“智伯,我给您报仇了!”
杀手之王
聂政,着名的勇士。杀了人之后带着母亲和姐姐一起逃到齐国,到了齐国之后所做的依旧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工作,不过杀的不是人而是牛、羊等牲畜。
严仲子,濮阳人,在韩哀侯家工作,为了英雄救美打了一个中年男子一顿之后才知道那是韩国宰相侠累。他怕被侠累报复,就逃离了韩国,开始了四处流亡的生活。要命的就是,为了在那美女面前表现自己的孔武有力,他那次将侠累打得特别惨,拉着那个美女离开之前还拔光了侠累的胡子。
“侠累一定是恨我入骨,非得要我的命不可了。”严仲子心道。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那天回家之后侠累就召集了他手下的高手们出去追杀严仲子。他下达的命令是:“活要见严仲子的人,死要见严仲子的死人。”
这样整天像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也不是个办法,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严仲子决定不等侠累的人杀了他,他要先做掉侠累。就凭他自己那小样,显然是不可能做掉侠累的,可背不住他有钱啊,于是他开始用重金寻找勇士刺杀侠累。因为他拿出来的钱多,他的招聘消息刚一在黑道发出,就有很多人来找他,有的是帮会有的是个人,挤满了整个大厅。
斧头帮特派员:“我们斧头帮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我们以毒辣,干活干净利索而闻名于杀人界。我们的帮主更是杀人的鼻祖,早在几十年前他就因为砍死了一个和他抢柴火的人并且肢解了他而为世人所称颂。而且斧头是一种民用工具,非常便于隐藏,如果正在行凶的时候被官府的人看到,我们可以立即假装砍树,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选择我们斧头帮去替你做这件事是明智的选择。”
飞刀门帮主:“我是飞刀门帮主,我这次亲自前来足以表明我对这单生意的重视了。我们飞刀门杀人的特点是远距离攻击,动手的人不用现身出来。在安全性上绝对没有任何帮派或个人能跟我们相媲美的,从根本上避免了连累到严先生你。我们的飞刀没有统一的规格,时而用小李飞刀的飞刀,时而用柳叶门的飞刀,有时候还会直接飞菜刀出去,官府根本没有可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斧头帮特派员:“你们飞刀门在安全性上的确是很好,不过技术就差了一点。上次那单生意,你们足足在被杀者身上扎了三十二把刀,有扎在脚上的,有扎在胳膊上的,还有扎在耳朵上的,可就是扎不中心脏和脑袋。最后那个被杀者是流血流死的,根本不是你们杀死的!”
飞刀门帮主:“我那次是锻炼新手,这次我一定会派帮中最高的高手出马的,绝对一刀毙命。”
杀人不眨眼:“我的名字想必大家都听过了。我杀人的方式很直接,就是拿着刀直接冲上去砍,直到砍死为止。而且我还提供肢解服务,出钱的人可以要被杀人身上的任何部位,我只根据部位重要性的不同收很少的钱。一个人行动免除了人多嘴杂,泄露秘密的可能,而且我的口中还时刻咬着一块毒药,一旦被官府抓了,我会立刻服毒自尽。”
杀手之王韩冬:“你的毒药咬了多久了?早就过期了吧!”
杀人不眨眼:“不可能,我经常换药的。一旦咬破绝对在几分钟之内毙命。”
杀手之王韩冬:“哪有那么厉害的毒药,你别骗人了。严先生,你别信他胡诌!”
严仲子:“我也没听过有这么厉害的毒药,就我们这个时代的毒药来说,要想毒死人,即便是最好的毒药,至少要吃个两三公斤的,所以绝少有人服毒自尽的,因为受不了肚子那么撑……”
杀人不眨眼:“你不信我?我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不信我,我现在就咬给你看!”
只见杀人不眨眼用力一咬牙,刹那间他的脸就变成了黑色,不一会儿就七窍流血而亡了。
杀手之王韩冬:“哈哈,这人是我的一个仇人,今天我终于杀了他,而且还杀得不关我事。我的杀人本领想必大家刚刚也都看到了,我杀人都是用脑子的。比如下毒、比如让他自杀、比如挖陷阱下套子等等,比起你们那些笨拙的方法来说孰优孰劣一看便知。而且我正在举办有奖杀人活动,不但可能全免杀人费用,还可能获得韩国一日游的大奖哦!”
严仲子:“韩国一日游?我不能去啊!”
杀手之王韩冬:“为什么不能去呢?韩国美女多风景又好,是个休闲旅游的好去处啊!”
严仲子:“我这就要跟大家宣布呢,此次我要杀的是韩国宰相侠累……”
严仲子刚刚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刹那间刚刚还挤满人的大厅就空无一人了。他还听到外面有人议论:“神经病,竟然让我们去杀宰相。那不等于去送死吗?”这是飞刀门帮主的声音。
“就是,摆明了是在玩我们,回去我要禀告帮主,杀了这个姓严的,抢了他的金子。”这是斧头帮特派员的声音。
严仲子听他们这么说,慌忙收拾了东西,逃去了齐国。
一到齐国严仲子就听到了聂政的威名。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讨论勇士聂政的扎着堆的群众。
严仲子自言自语道:“勇士聂政?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去拜访他看看,他可以替我杀了侠累也不一定啊!”
严仲子刚想要拉住一个人问聂政的住处,忽然一群群众拥了过来往一个地方跑去,有人边跑边喊:“聂政上班啦!”所有的人听到这喊声之后都像触电了一般,正在做生意的人扔下摊子就跟着人群跑了;正在生小孩的妇女孩子也不生了,忽然从床上跳下就跟着人群跑了,边跑边喊“晚点再生了”;所有公厕里面的人都提着裤子冲了出来,他们中间该有多少没有擦屁屁啊……一时间少女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锅碗瓢盆打翻在地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交汇为一个共同的声音“聂政”。严仲子抬头看天,天上的云彩也幻化成了一个光辉的两个字“聂政”。他随着人群一同跑到聂政工作的地方的时候,聂政还未上场。少女们激动地擦着自己怎么擦也擦不干的激动的泪水,摄影师们准备着自己的画板和毛笔,妇女们已将煮鸡蛋卤猪脚捧在了手中……忽然人群又爆发出一阵尖叫,聂政出场了。
风乍起,他的衣衫和秀发在风中飞扬。
白鸽、破旧绸缎、无数桃花在他四周盘旋飞舞。
他冷酷而多情,他高傲而宅心仁厚……少女们已经哭干了眼泪,喊破了喉咙,聂政却从未向这边看过——哪怕是翻一个白眼……人们还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雪亮的尖刀已在聂政的手上。一刀捅出,鲜血四溅……连见多识广的严仲子也不禁暗自惊诧:“好快的刀!”
聂政对面的那口猪,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这时冲上来好几个人为聂政擦汗、漱口、换衣服……严仲子悄悄地离开了,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找聂政去杀侠累。
听说聂政的老母要过大寿。他抱着一箱黄金亲自到聂政家祝寿,在大家吃喝得正开心的时候,他忽然打开那个箱子,黄金的光芒刺得现场的人睁不开眼睛。
聂政:“是谁拿着铜镜乱晃?赶快收起来!”
严仲子:“不是铜镜,是黄金。这是我献给伯母的寿礼!”
聂政:“这么多黄金?!”
聂政跑上来将严仲子拉到一边道:“老实说!你是不是跟我姐姐有一手,或者是想要泡她?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可以帮你!”
严仲子:“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严仲子于是跟聂政说了他和侠累的恩怨,以及他来找聂政的目的。
聂政听完后说:“以我的才能,我为什么要当一个屠夫呢?就是因为我老娘还活着,我要伺候她,而且要安安全全地活着不能让他担心。目前我还不能答应你!请将黄金收回吧……随便留下几十两银子当贺礼就好了!”
严仲子一再请求,聂政却始终不从,无奈之下严仲子只得抱着黄金离开了。
很久之后,聂政的母亲死了,他姐姐也在之前就嫁人了。聂政此时已经了无牵挂并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了。他想起了严仲子:“严仲子是个身份很高的人,竟然跑来给我送黄金,也算是很看得起我了,现在我这么无聊。是该去找他的时候了,看看他有什么好介绍的。”
严仲子对聂政的到来非常开心,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了聂政好些日子。
聂政:“你说吧,让我去干什么?”
严仲子:“去杀一个人,韩国的宰相侠累!”
聂政:“啊!韩国的宰相?!”
严仲子:“怎么?聂先生你也惧怕……?”
聂政:“不,不怕,我是个勇士嘛,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这件事情还得要从长计议才是!”
严仲子拍了拍手,忽然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手上都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严仲子:“他们抱的箱子里面全都是黄金。”
聂政:“啊……这么多黄金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收啊!”
严仲子:“我是为了给你看他们多么的大力,派这些人去协助你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聂政:“哦,原来是给我看人,不是看黄金。现在要刺杀的是宰相,人越多泄露机密的机会就越大,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不能告诉更多的人!”
严仲子:“好的,明白了。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
接着严仲子又跟下面那些壮汉喊道:“刺杀韩国宰相侠累的事情,就由聂政聂勇士一个人去做了,你们可以回家去了!”
聂政:“……”
聂政一个人拿着宝剑去了韩国。到都城之后他才发现他不知道宰相府所在。于是,他拦了一辆上面标着“TAXI”的马车,那马车拉着他足足跑了一天,中间还换了好几匹马。到宰相府门口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车费是十两黄金。
聂政:“十两黄金,你抢钱啊?”
车夫:“你没有看到拉着你跑了一天吗?中间还累死了好几匹骏马。你想赖账不成?小心我告官,你这个外乡人!”
此刻造事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聂政没有争辩什么,付了车费后径直走进了宰相府。
宰相府守卫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聂政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一阵厮杀,冲进了大殿之中侠累的身边。
聂政大喊一声:“杀你,是我自己的主意,不关别人的事情!”
说完,他便一剑砍了侠累的头。
士兵甲:“他刚刚喊的是什么?”
士兵乙:“没听懂,好像是齐国方言……”
士兵甲:“真是疯子,喊口号都不用普通话!”
所有的士兵都拥上了大殿,将聂政团团围住。聂政看着殿上黑压压的士兵,心下已经明白,脱身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了。便举起宝剑在自己脸上划了几刀,又挖出了自己的眼睛,然后切开了自己的肚子,扯出了肠子,最后才砍了自己的头自尽。
韩国政府为了捉拿幕后主使,将聂政的尸体扔在街上示众,以期知情人会前来认领。很久时间过去了,尸体都已经开始发臭了,却还没有人前来。聂政的姐姐回娘家的时候才发现弟弟不见了,又听说韩国街头扔着一个示众的尸体,便跑到韩国去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那果然是自己的弟弟聂政。她扑到尸体上大哭:“弟弟啊,我的好弟弟,你为了我和母亲屈就在市井之间甘心做一个屠夫,现在却被人暴尸街头。为了不让姐姐认出你,你临死前还不忘毁容。可是姐姐怎么会认不出你来呢,你的腿上那么大块的胎记?都是严仲子,严仲子害死了你啊……”
聂政的姐姐又大哭了几声,就伤心过度而亡,死在了聂政的身边。
人们听说这件事之后,都说聂政是个有责任感能担当的真正的勇士,他姐姐是个贞烈的女子。
风萧萧兮易水寒
荆轲,卫国人,他的祖先是齐国人。卫国口音称他为庆卿,后来到了燕国之后燕国口音又称他为荆卿。在这两个国家经常有人用方言呼唤荆轲的名字,包括同荆轲谈恋爱的女子,荆轲却每每反应不过来而没有应答,搞得别人都以为荆轲非常高傲,时日一久便没有人愿意再答理他了,连那个女子也因为轻轻地用方言呼唤荆轲很多次,而荆轲却毫无反应而离开了他。
荆轲长叹:“看来普通话的普及势在必行啊……”
荆轲越来越孤独了,孤独的人很容易成为哲学家、诗人、侠客或者是神经病。荆轲成了诗人和侠客,他整天背着一把剑朗诵诗歌。在非常孤独的这段日子里,他对兵法和谋略也略有所成。无聊的他去求见了卫国国君,想在他那里谋得职位,为国家做点贡献。
卫国国君:“你都会些什么啊?”
荆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卫国国君:“《孙子兵法》啊?我也会背啊,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之上也……有没有新鲜点的?”
荆轲:“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
卫国国君:“你念这些没用的诗歌有什么用啊?你说,有什么用啊,到底?”
荆轲见国君对兵法和诗歌都没有兴趣,便抽出剑来对着旁边的一棵铁树耍了一套独孤九剑,刹那间刀光剑影树叶纷飞,非常拉风。荆轲耍完剑站在原地等待着卫国国君的赞扬。只见卫国国君的脸慢慢地变红又变白,最后却流出了眼泪……卫国国君:“我的铁树啊,我养了几十年的铁树。不料今日却毁于一旦……来人啊,把这个家伙给我扔出去!”
不久之后,卫国就被秦国灭亡了,荆轲只得逃离卫国,背着剑四处游荡了。
游荡到山西榆次的时候,他去找当地着名的剑客盖聂谈论剑术。
两人都是着名的剑客,对于用剑自然都有很多高深的见解。他们还未开始论剑,周围已经围满了慕名前来旁听的观众。
荆轲:“剑应该用来捅,不但可以听到‘扑哧’的剑插入对方身体的声音,还可以看到对方惊恐的眼神。如果一下没有捅死的话你还可以左右上下用力,必能将对方的五脏六腑都搅个稀巴烂。”
盖聂:“错!剑应该用来砍,锋利的剑刃可以将对方砍做两段,至少也可以毁了他的容。”
荆轲:“应该捅!”
盖聂:“应该砍!”
……两人就这样争论不休。忽然间盖聂停了说话,用眼睛瞪着荆轲,荆轲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别人问盖聂荆轲为什么离开的时候,盖聂告诉他们:“我用眼神战胜了他!”大家去荆轲住处也没有找到他,看来他已经收拾包袱远遁而去了。
荆轲游荡到邯郸的时候,又见了当地的剑客鲁勾践,这次他们没有论剑,而是下棋。下到最后,荆轲想悔棋,鲁勾践却不让,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几乎要动起手来了。
鲁勾践狠狠地说:“你小子再牛我找人砍了你!”
荆轲又一次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再也没有来找过鲁勾践。
据说事后有人问荆轲,为什么不与盖聂和鲁勾践争论下去,却吓得逃跑了?荆轲说他们两人的境界不够。
荆轲终于游荡到了燕国,他和街上一个杀狗的屠夫以及一个擅长击筑的高渐离好上了。从此以后不但有新鲜狗肉吃,还有音乐听。他们过的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生活,经常在街上喝酒,荆轲酒量太差,每次都会喝醉。喝醉之后就随着高渐离的音乐唱歌,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不理别人受得了受不了。一时间路上所有经过这里的行人都会用棉花塞上耳朵,马车的喇叭声也听不到,车祸时有发生。不闹的时间,荆轲继续念诗练剑。他结交的都是些豪爽大方会经常请他吃饭之人。燕国的名人田光非常赏识他。
不久之后,燕国发生了一件事情,在秦国当人质的太子丹历尽艰难从秦国逃了回来。太子丹曾经和秦王嬴政一起出生在赵国,两人一起长大,嬴政被人欺负的时候太子丹经常帮他出头。可是太子丹的命太背了,嬴政回秦国当国君了,他却又去了秦国当人质。他原以为嬴政会念在他们多年的感情上,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他,却不想嬴政却让他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连请女朋友吃顿饺子都没钱。他乘看守不注意的时候,逃离了秦国回到了燕国。他整天想着如何搞定秦王,一来为自己报仇,二来免除燕国被灭的危险。
秦国大殿。
秦王嬴政:“樊於期,你能不能不要穿这件绿色的衣服?我讨厌绿色!”
樊於期:“可是我喜欢绿色啊,绿色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
秦王嬴政:“少跟我拽文,滚回去换衣服。”
樊於期只得回家去换衣服,他直接换上了夜行衣逃出了秦国,跑到了燕国。他知道嬴政很小气,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自己的脑袋就不见了。太子丹收留了樊於期。他的老师鞠武忙前来劝他。
鞠武:“樊於期得罪了秦王,你怎么敢随便收留,况且他本身又没有智谋,也不勇猛,这样的人收留来干什么啊?”
太子丹:“他是我朋友,而且是从秦国逃出来的,我恨秦国,所以收留他。”
鞠武:“以我们的实力,现在还不是和秦国挑明了干的时候。我们现在应该乖乖的,不给秦国进攻我们的借口,然后派人去联络诸侯,再派人去联络匈奴。如果进行顺利的话,三五年之内应该可以联络得起来,到时候再抵抗秦国方为上策啊!”
太子丹:“三五年?燕国不知道被秦国灭了多少回了。重新想办法!”
鞠武于是给太子丹介绍了田光。太子丹迎接田光的时候是倒退着走路的,并且跪下来为田光检查席子上有没有图钉、冰魄银针等危险物品,可谓是做足了功夫。
太子丹:“可以开始了,田先生!”
田光:“开始吃饭?”
太子丹:“啊,现在还没有到饭点。请您先讲讲怎么才能灭掉秦国。”
田光:“没错!我年轻的时候是很拉风,又帅又有才华,不过现在已经老了。难道说你没有听过,千里马老的时候劣马也能跑过它吗?我没有办法……不过我想我的朋友荆轲可以帮到你。”
太子丹:“荆轲?”
田光:“对!荆轲!”
几道闪电在天空炸开,千古第一刺客荆轲就要上场了。送田光出门的时候太子丹在他耳朵边说:“今天讨论的都是国家大事,属于国家机密,希望先生你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田光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太子!”
田光回去一见荆轲就开始抱怨:“都说人老的时候不能被人信不过,没想到太子丹却信我不过。我还能活在世上吗?不能!”
田光情绪非常激动,抽出剑来就结果了自己。荆轲扑在田光身上大哭。田光却又忽然转醒过来。
荆轲:“哇……诈尸啊!”
田光:“刚刚太冲动了,忘了给你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了。我把你介绍给了太子丹,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你可以赶在饭点之前去见他。好了,我去了!”
田光说完就又死了。荆轲又一次扑在他身上大哭,哭完之后去见了太子丹。
荆轲:“田先生刚刚自杀了,他让我告诉你让你放心,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太子丹听完又是一顿大哭。之后他先给荆轲讲了秦国的禽兽行径,又叙述了燕国危急的现状,最后向荆轲讲了他的想法:“派一个人去刺杀秦王嬴政,即便刺杀不了劫持他也可以,那样一来秦国就大乱了,各诸侯国肯定可以结成同盟,消灭暴秦。我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人,现在只有靠你了!”
荆轲:“这么大的国家大事我实在胜任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太子丹听荆轲这么说,先是苦苦哀求,继而一阵大哭,还拿荆轲的衣服擦鼻涕眼泪。荆轲撑不住了,便答应了太子丹。太子丹封荆轲为高官,给他无数的银两和女人。
很久之后,荆轲还没有启程。这期间秦国已经灭了赵国,逼近了燕国边境。太子丹慌忙去找荆轲。
太子丹:“秦国已经兵逼易水了,再过阵子燕国估计也就要灭亡了,我也很想继续给你银子和女人,恐怕给不了了。”
荆轲:“我正要去找你呢。你说我凭什么去靠近秦王呢?我又不是美女,手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是秦王喜欢的。现在我需要一样东西去进献给秦王,那就是樊於期的人头,据说秦王很想看到这个。”
太子丹:“樊将军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我的,他又是我的朋友,我下不了这个手。别人的头行不行?”
荆轲:“你的?”
太子丹:“……”
太子丹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这等于他已经答应了荆轲的要求,只是自己不愿意说出来而已。荆轲于是前去找樊於期。
荆轲:“想不想做掉秦王?”
樊於期:“昨晚我还梦见我做掉了他,拿着他的脑袋当球踢,那种感觉真是开心啊!笑醒来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荆轲:“我现在有个办法可以杀掉秦王。就是我去给秦王献上将军的人头,趁他召见我的时候,我用左手抓住他的袖子,右手用匕首猛捅他的胸口,一捅毙命。这样将军的愿望可以达到,而燕国也就安全了。”
樊於期听完荆轲的话,开心得不得了,上前一步,拔出宝剑自刎。荆轲取下他的头装到了一个盒子里面。
太子丹以重金为荆轲定制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又聘请五毒教的用毒高手给这把匕首煨了剧毒。他们找来一头大象,用那匕首轻轻刺了一下,大象便轰然倒地而亡了。
太子丹:“大象都能毒死,别说是秦王了。我还要给你介绍个助手,他就是我国着名的勇士秦舞阳,他十三岁就杀人,多年来屡次被评为燕国第一勇士。他的目光非常威严,别人都不敢盯着他看!”
荆轲:“我看,我看,我看看看……”
荆轲说着盯着秦舞阳使劲地看,看得秦舞阳都不敢看他了。其实荆轲心目中有一个合适的助手,可是那人因为住得远——可能在外国,可能在西方极乐世界,也可能根本不存在,因为关于这个人各类史书上都没有记载——那人却迟迟不能到来。等啊等啊,太子丹以为荆轲害怕了不敢去了,于是对荆轲说:“再等下去樊将军的人头都变成骷髅了,要不我先派秦舞阳去?”
荆轲闻言大怒道:“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无信之人吗?我只不过是想等一个人前来,胜算可以大一点。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就出发给你看!”
荆轲终于要上路了,大家都知道此次前去非常凶险,十有八九荆轲是回不来了。于是,所有送行的人都穿着白色的素装前去送行。高渐离一路击筑击的是哀乐,荆轲合声而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到了秦国后,荆轲用重金贿赂了秦王的宠臣蒙嘉。蒙嘉在秦王面前说了很多好话,秦王隆重地在咸阳宫召见荆轲。那天气氛非常肃静,荆轲捧着内装樊於期人头的盒子走在前面,秦舞阳捧着内装地图的匣子走在后面。秦舞阳在路上已是紧张得瑟瑟发抖了,秦国大臣们都奇怪地看着他。
荆轲回头笑道:“出发前不是给你说了让你上个厕所吗?再忍一会儿吧!”
樊将军的人头秦王已经看到了,看得非常开心。荆轲将内藏匕首的地图放到了秦王面前,慢慢地展开地图,到最后图穷匕现之时,左手拉住秦王的袖子,右手拿起匕首向秦王猛刺过去。秦王一惊,猛地向后一挣扎,他的袖子应声而断,荆轲刺了个空。殿上所有的大臣们都吃了一惊,可惜身上没有兵器无法上前相助,而殿下的卫兵们没有得到命令又不敢上来,所有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荆轲拿着匕首追着秦王绕着柱子转圈。秦王紧张之下剑又拔不出来,非常狼狈。就在这时太医忽然将自己的箱子扔向荆轲。“哎哟”一声,荆轲的额头上就被砸了一个大包,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秦王已经拔出了剑,用力一挥,荆轲的左腿就被砍断了。荆轲倒在地上,将匕首向秦王奋力飞去,舞剑他擅长,飞刀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匕首插入了柱子,而没有插中秦王。
荆轲:“如果秦王是那根柱子,该多好啊!”
秦王又挥着剑冲上来,刹那间荆轲身上又多了好几道伤。侍卫们全都冲了进来,将荆轲和秦舞阳残忍杀害。秦王因此而大怒,派重兵攻打燕国,接近六年后灭了燕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