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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孟尝君——门客三千,不过尔尔


  孟尝君名文,姓田,是史上着名的“战国四公子”之一。他父亲名叫田婴,是齐威王的小儿子,齐宣王的同父异母弟弟。在田文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田婴就已经有四十多个儿子了,有很多他都不认识。

  田婴有个小妾,不受田婴的宠爱,田婴就那么不小心了一下就搞得她怀孕了。田婴因为不喜欢她,所以就根本没有将她怀孕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既没有给她补钙也没有给她买孕妇装。怀胎十月之后,这个孩子降生了,那天是五月五日。田婴命她的小妾将这个孩子扔掉,她却没有听田婴的,悄悄地将这个儿子养大。

  一天,田婴将他所有的儿子和妻妾集合起来开会,站了整整的一屋子。

  田婴:“你旁边站的那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小妾:“就是五月五日生的那个啊,瞧他长得多水灵!”

  田婴:“这么大了,我怎么都没见过。我不是告诉过你把他扔掉吗?”

  小妾:“……”

  田文:“为什么要扔掉我,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一生出来身上就有文身你就觉得我往后会是黑社会?”

  田婴:“因为你是五月五日生的,五月五日生的儿子会长得比家门还高,这样会撞坏家门的,五月五日生的孩子还会克父克母!”

  田文:“还不是由你乱说,我说你那天出生的人来世变蟑螂,你又怎么说?”

  田婴:“啊,你给我住口,滚出去!”

  从那以后,田婴更恨这个儿子了,过年过节都不给他买新衣服,也不给他发压岁钱,而且从来不给他正规的教育。不过田文还是慢慢地长大了,并且长得亭亭玉立的。人老了之后,戾气就会消失,渐渐地田婴对田文也不是那么坏了。

  一天,田婴和田文在葡萄架下聊天。

  田文:“儿子的儿子叫什么?”

  田婴:“孙子。”

  田文:“孙子的孙子叫什么?”

  田婴:“玄孙。”

  田文:“玄孙的孙子呢?”

  田婴:“你直接说吧,你难倒我是为了侮辱我的智慧,还是问我要什么东西?”

  田文:“那就是说你不知道咯!既然不知道,干吗还要为玄孙的孙子霸占财产呢?现在你霸占的财产已经够养活好几辈子的了,而整个齐国却日渐衰落。有能力的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不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只能去种田、杀猪、打劫来养家糊口,这样下去齐国永远不会有发展的。”

  田婴听了田文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从此开始另眼看待田文,并让田文主持家事接待门客。田家的门客越来越多,声名远播。各国诸侯都希望田婴能立田文为世子,田婴答应了。他死后田文继承了田婴的封地,被大家称为孟尝君。

  孟尝君性格豪爽,将他父亲留下来的所有家产都拿出来招待客人,因此各国的人但凡没有工作的,或者犯了罪的都跑来他家蹭饭,他家的食客动辄达到好几千人。孟尝君对每个门客都很关心,找门客聊天的时候,他都会让一个写字很快的人躲在屏风后面做记录。门客一走他就拿着钱去给门客解决现实问题。一天傍晚,孟尝君请一个门客吃完饭,另一个门客为了吸引孟尝君的注意就在他们中间扭来扭去地跳舞,还不时地做一些非常猥亵的动作,挡住了打向孟尝君的灯光。

  食客:“我不吃了,我走了!”

  孟尝君:“你刚刚不是说很饿吗?”

  食客又送了一大勺饭进口中说:“饿,饿我也不吃了。都说孟尝君你好客,说你性格豪爽,没想到给我吃蛋炒饭,你却吃火腿炒饭。”说完他又送了一勺饭到口中,“不吃了,不吃了!”

  孟尝君将他的饭端到这位食客的面前,居然也是蛋炒饭。原来是因为跳舞的那个人挡住了灯光他没有看清楚。这位食客觉得非常对不住孟尝君,拔出剑来就自尽了。临死前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吃的不是火腿炒饭呢?……”大家听说这件事之后,都道孟尝君对待门客非常好,来投奔他的人更多了。

  秦昭王听说孟尝君非常贤能,就邀请他去秦国。孟尝君想去,他的门客都劝阻他。

  苏代:“今天早晨,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到一个木偶人和一个土偶人在聊天!”

  孟尝君:“木偶人和土偶人聊天?那一定是幻觉了,苏先生。”

  苏代:“不是,他们真的在聊天,你听我说完先。木偶说:‘天一下雨,你就会被化了。’”

  孟尝君:“土偶肯定是说:‘我躲,我躲,我躲到孟尝君家里去。’好啦,苏先生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想要歌颂我,连土偶人,木偶人都想要到我家来做客,还因为我而开口说话。”

  苏代:“不是,这次我是要教育你。土偶说的是:‘我本来就是泥土,化了之后我只是回归泥土。而你下雨的时候却要被漂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惨啊!’木偶听后大哭。”

  孟尝君:“这个木偶胆子太小了,四处漂荡总好过没命!”

  苏代:“我是在暗示你不要去秦国,根本不是在讲木偶和土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孟尝君:“可木偶和土偶跟我去秦国没有关系啊,就像嫦娥和火星没有关系一样。苏代,你的表达能力越来越差了!”

  苏代:“我还是直说了算了。秦国现在国力强盛,一直想要吞并其他国家,那里的人也像虎狼一样地凶残,万一你回不来那不玩完了!”

  孟尝君听了苏代的话便打消了去秦国的念头。几年之后,齐湣王收了秦王的礼,还是派了孟尝君去秦国出差。孟尝君一到秦国境内,立刻有一队人马冲将上来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

  孟尝君:“啊,救命,你们要干吗?非礼啊,我没有身材的!不要……不要脱我的鞋子,我的袜子上有几个破洞,我不好意思的。”

  那些人却闭口不语,只是一味地干自己的事情,孟尝君见声嘶力竭的呼唤根本不起作用,于是停了叫喊任凭他们处置。那些人给他脱了衣服之后,又把他丢进一个洗澡的木桶里头给他洗了澡。之后给他换上了干净的一身衣服,替他梳好头发化妆好之后戴上了一顶奇怪的帽子。这一切处理完之后,那些人忽然跪下来齐喊:“拜见宰相!”

  秦昭王这才满面春风地走出来笑着说:“你已经被任命为秦国宰相了!”

  孟尝君:“这一切……这一切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短短的时间之内我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孟尝君当宰相的时间连孵小鸡都不够,就有人在秦昭王的跟前说孟尝君的坏话了:“孟尝君很有才能,有才能的人都很忠贞,‘好女不嫁二夫’是他们的口头禅。齐国是他的故国,他只会一心向着齐国,这样秦国就会很危险了!”

  秦昭王觉得很有道理。

  这天孟尝君来上朝,刚刚走进大殿的门,又冲上来一群人,像上次一样二话不说开始脱他的衣服。

  孟尝君:“又来!”

  有了上次的经历之后,孟尝君已经不似上次那样慌张了,心下想道:“难道他们又要给我升官?宰相再上去就是国君了,秦昭王怎么真的这么大方?”

  孟尝君心里嘀咕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做完工作了,孟尝君低头一看,自己穿的竟然是一身囚服。秦昭王一声令下,孟尝君就被打进了大牢。

  打听了好久之后,孟尝君才知道原来秦昭王是因为怕他危害到秦国的统一大业而将他关了起来,而且还要杀了他。经过商量之后,他们打算从秦昭王最喜欢的妃子那里下手。

  孟尝君:“这个妃子喜欢什么呢?金银首饰、化妆品还是精壮的男子?我们都可以给他!”

  黑衣人:“她说这些她都不缺,她就喜欢那件白狐狸皮做的貂皮大衣!”

  孟尝君:“靠!真是最毒夫人心,她明明知道那件大衣普天之下只有一件,而且我已经送给秦昭王了。要不弄条羊皮大衣来化妆成白狐狸皮大衣送给她?”

  黑衣人:“这是要给你救命的东西,还敢造假。更何况女人的心是很细的……”

  这时,从他们背后走出一个门客来,他正是前些年闻名诸侯国的“神偷侠侣”其中的一半。他说他可以去偷回那件白狐狸皮大衣。孟尝君欣喜地冲上去拥抱了他。当天晚上,这个人就溜进秦王的仓库里面将那件白狐狸皮大衣从箱子里面偷了出来,又放了几块砖头进那个箱子之后锁好。秦昭王的那个爱妃收到孟尝君派人送来的大衣之后,当即开始在秦昭王面前说孟尝君的好话,还说如果他不放孟尝君的话就不让他上床睡觉。秦昭王于是放了孟尝君。

  孟尝君一行人深深知道危险还在他们左右,一出监狱就开始往齐国狂奔。

  路上。

  门客甲:“听说要想出秦国,必须要通过函谷关,那边检查很严的,要有通行证才行。”

  孟尝君:“啊!那不是死定了。”

  这时又从门客中走出一个人(门客乙)说:“这有什么难的?我以前就是专门办假证的!”

  孟尝君:“以前办假证的时候,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门客乙:“1311946××××,很好记的一个号码!”

  孟尝君:“啊!原来是你。那个在我家围墙上乱写乱画广告的那个人就是你。我头一天刷了围墙,第二天你又给写上去了。当时我恨不得抓住这个人,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门客乙:“好啦,不说那么多了,还是来让我给大家办理通行证吧。站成一排,我来画像……”

  有了证件之后他们就继续放心地往函谷关方向奔去。这时的秦国都城,秦昭王一下床就后悔了,立刻宣布追捕孟尝君。

  小妾:“完了,被骗了!”

  却说孟尝君一行人终于奔跑到了函谷关跟前,却见关门紧闭。旁边墙上挂着一个牌子上书“开关时间:第一声鸡叫。闭关时间:最后一声鸡叫。”现在时间还早,所有的鸡都还在睡觉。孟尝君怕追兵来到,着急得手舞足蹈。这时门客中又走出一个人(门客丙)道:“让我来!”

  说着他就摆出一只漂亮的母鸡的架势,学起了漂亮母鸡的叫声。

  所有的公鸡听到之后,立刻睁开眼睛大叫起来,都想吸引这个漂亮母鸡的主意。守门的人听到鸡叫之后迷迷糊糊地就去打开了关门。孟尝君一行这才算安全地逃回了齐国。

  有饭吃时赶紧吃,莫等无饭空悲切一个叫冯谖的齐国人,一直想做侠客流浪天下,结果非但没有做成反倒穷困的活不下去了,于是托人将他介绍到孟尝君门下当门客。

  孟尝君:“他有什么优点?”

  介绍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有优点。”

  孟尝君:“他有什么才能?”

  介绍人:“没有才能,如果会拿着剑敲碗要饭不算才能的话。”

  孟尝君:“那他长得帅不帅?”

  介绍人:“小眼睛、大嘴巴,实在找不出他哪里帅!”

  孟尝君:“收下吧。”

  几天之后,冯谖身上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把生了锈的长剑前来报道,俨然一副乞丐中的穷人的模样。

  孟尝君:“你为什么要来投奔我?”

  冯谖:“因为饿得受不了了,听说你这里什么人都收,所以来投奔你。”

  孟尝君叹了一句:“好直接的男子啊!”之后将他编入了下等门客的行列。

  十天之后,孟尝君问管理员:“冯谖做了些什么?”

  管理员:“整天吃饭,一到饭点就醒,非常准时,吃完饭就开始用他的铁剑敲着桌子唱歌。”

  孟尝君:“唱歌?那说明他很有天赋嘛!对了,这几天经常会隐约听到从下等门客宿舍那边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是不是门客中有人养鬼当宠物?”

  管理员:“那就是冯谖在唱歌了!”

  孟尝君:“哦,那他唱的是什么歌啊?”

  那名平日里很少说话的中年管理员,忽然边扭边唱起了冯谖经常唱的歌,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歌词是这样的:“长剑啊长剑,长剑呀长剑,咱们还是走吧,住在这里连鱼都吃不到,啦啦啦啦啦……”

  孟尝君:“果然有够难听的,那将他调整到中等门客那边吧!”

  又十天之后,孟尝君找来中等门客的管理员。

  孟尝君:“冯谖到了你那边之后,是不是天天唱歌?”

  管理员:“你怎么知道的?”

  孟尝君:“因为那个鬼哭狼嚎的声音变成从你那边传过来了。他现在唱什么歌?”

  管理员:“长剑啊长剑,我们还是离开吧,住在这里出门连专车都没有!”

  孟尝君于是将冯谖调为上等门客,天天有鱼吃,出门有车坐。这次孟尝君没有等到十天就找来了上等门客的管理员,因为上等门客住得离他很近,他实在无法忍受那歌声了。

  孟尝君:“冯谖又敲着剑唱什么呢?”

  管理员:“长剑啊长剑,我们还是走吧,在这里家人都不能顿顿吃肉,周周去旅行。”

  孟尝君:“告诉冯谖,如果他再敲着剑唱歌的话,就没收他的剑和他的嗓子。”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冯谖唱歌。

  一年过去了,这个时候的孟尝君已经是齐国宰相了。齐王赐给他住着一万户人家的薛地给他。当时孟尝君的门客有三千多人,而且都是饭量大并且喜欢挑食的,孟尝君听说人一缺锌就容易多动和挑食,多动容易饿,挑食造成浪费,这两样都是伙食费上涨的主要因素。孟尝君决定给他的门客集体补锌,可是只靠薛地的收入连支付伙食费都困难,别说补锌了,孟尝君于是于一年前在薛地放了很多债。一年过去了,不但没有人前来还债,连利息也没有人前来偿还。家里眼见就要断粮了,孟尝君非常着急。一天他在大家吃饭的时候说:“有谁愿意去替我薛地收债的,请停止吃饭站起来!”

  饭堂里面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只知道往口中喂饭,全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孟尝君叹了口气回到了房中。他找来所有的管理员商议此事。

  孟尝君:“你们看门客之中有谁能替我去薛地收债呢?”

  管理员:“冯谖看上去能说会道,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办事非常稳重。他来了这么久都没什么贡献,就让他去收债吧!”

  孟尝君:“可是他会不会不愿意去啊?让不愿意做一件事情的人去做那件事情,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将事情搞砸!刚刚在饭堂我让愿意去的人站起来,都没见冯谖有任何动作!”

  管理员:“您还不知道吧,冯谖的人生宗旨是‘有饭吃时赶紧吃,莫等无饭空悲切’……可能是以前挨饿的日子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吧!”

  孟尝君于是召来了冯谖,向他陈述了目前府里的情况。冯谖也表示愿意去薛地收债并保证会坚决完成任务。

  冯谖一到薛地就号召所有借了孟尝君钱的人都到广场上集合,先来的人将会得到精美小礼品。所有的人都拥到了一个广场上,这次他收到了利息十万钱,送出去了一百个小礼品——可爱的小老鼠。他将这十万钱全部买了美酒和肥牛,又一次通知所有的人前来会餐,不管是有没有钱偿还债务。白吃白喝当然高兴了,所有的人聚集在一个广场上大吃大喝,场面非常壮观。大家喝得正酣的时候,冯谖拿出契约站上高台说:“有能力偿还利息的请在十天之内偿还利息,没有能力偿还的我会烧掉他的契约,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难道是幻觉?”

  “是不是这人喝醉了?”

  会不会是宰相得罪了他?”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冯谖却继续说道:“宰相借钱给大家是为了让没办法生活的人能有本钱生活下去。之所以要利息是为了养活他的门客,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人民群众。你们有没有能力偿还利息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我就将没能力偿还利息的那部分人的契约烧掉。遇到宰相这么好的人,大家一定不能辜负他啊!”

  众人一起向都城方向叩头致谢,这次拜的是孟尝君而不是齐王。

  孟尝君:“冯谖真的烧掉了借据?”

  探子:“真的,这件事情已经传遍全齐国了!”

  孟尝君:“把冯谖给我找回来!”

  冯谖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依旧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孟尝君气得脸都肿了,是以看上去有点头变大了的感觉。

  孟尝君:“冯谖你干的好事。为了养活门客,为了给你们补锌,我才放的债,才要收利息,现在府上都要断粮了。你却请债务人大吃大喝,一顿饭就吃掉十万钱,还烧掉借据,你是不是想搞死我啊?”

  冯谖:“不请吃饭就聚不齐所有的债务人,所以我请他们大吃大喝。有钱还债的那些人我已经和他们约好了还债期限,没钱还债的人你怎么逼都不可能还得了,还有可能逼得他们远走他乡,到时候你就会落得个见利忘义的名声,还不如烧掉那些如同废纸的借据,让所有人感激你,敬仰你呢!”

  孟尝君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直夸冯谖会办事。

  秦、楚两国为了搞定齐国,派人实施了离间计,齐湣王上当了,觉得孟尝君现在名声比他的还大,百姓们只记得一个孟尝君,根本已经忽视了他的存在,于是他罢免了孟尝君宰相的职务,并且收回了他的封地。门客们见孟尝君倒了,争先恐后地离开他。

  门口。

  孟尝君:“连你也要走?自从那次你学母鸡叫救了我之后,我一直都对你很好啊!”

  鸡鸣:“我也不想走啊,可是刚刚接到信说我家的母鸡难产,我要去助她一臂之力,我闪先了!”

  孟尝君不禁摇头叹息,却见上次帮他偷白狐狸皮大衣的那个人正好从他的书房出来,怀里插着他的高档毛笔。

  孟尝君:“临走还要顺我一样东西?”

  狗盗:“我和办假证的那小伙商量好了,我们决定合伙干,干出一番大事业。这支毛笔质量不错,适合长时间在墙上写广告,你已经不是宰相了,留着也没用了吧!”

  狗盗说完就使出土遁之术跑了。孟尝君更加失落了,就在这时,冯谖向他走了过来。

  孟尝君:“要走就走吧,不需要跟我告别了,也不用费心思找理由了!”

  冯谖:“我决定留下来帮你!”

  孟尝君:“啊……你的人生宗旨不是‘有饭吃时赶紧吃,莫等无饭空悲切’吗?现在我这里已经没饭了!”

  冯谖:“因为我出去也找不到饭嘛,还不如留下来帮你,或许还会有转机的。”

  孟尝君看着这个曾经他非常看不起的男人,内心涌上一阵阵的悸动,不知是感激还是欣喜。许久许久之后,他将冯谖抱在怀中大哭了起来,大难临头时门客们的表现实在让他太难过了。

  冯谖:“别这样了,给美眉看到我会泡不到妞的。你现在给我一辆车子,我到秦国走一趟,一定会让你重新拿回你失去的东西。”

  冯谖驾着车去了秦国,见到秦昭王后说:“路上到处都是驾着马车的有识之士奔走的身影,有往东走的也有往西走的,往西走的是奔向秦国的,他们都希望秦国强大而齐国被削弱;往东走的都是奔向齐国的,他们希望齐国强大,大过秦国。现在的两大强国也就是齐国和秦国了,谁成为霸主,谁就可以拥有天下。”

  秦昭王慌忙询问冯谖怎样才能让秦国强过齐国。

  冯谖:“齐国之所以强大,受到天下人的尊重是因为孟尝君的存在。齐王现在脑子秀逗而罢免了孟尝君,大王可以乘这个机会将孟尝君请到秦国来。那样秦国就会强大起来,不过要赶紧,免得齐王醒悟过来。”

  秦昭王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立刻派了车队拉着金银珠宝出发去齐国请孟尝君来。冯谖又赶回了齐国对齐湣王说:“现在能够争夺天下的也就秦国和齐国了。谁成为霸主谁就能得到天下。听说现在秦昭王已经派了车队拉着一车车的金银珠宝来请孟尝君去秦国当宰相,如果孟尝君去了秦国的话,天下人都会归附秦国,到时候秦国就是霸主了,齐国就有灭亡的危险啦!”

  齐湣王:“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冯谖:“恢复孟尝君的宰相官位。并给他认错,下跪就不必了,敬杯茶就可以了。”

  齐湣王暗中派人去边境打探是不是真的秦国带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前来邀请孟尝君。探子回报是真的之后,齐湣王立刻敬茶认错,恢复了孟尝君的宰相官位,而且还扩大了他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