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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卫将军骠骑——私生子也有春天


  食人族的大哥

  卫青,平阳县人。他父亲名叫郑季,是平阳侯曹寿家主管看门的。曹寿家有一个名叫卫媪的奴婢,生得非常乖巧而且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负责给夫人置办胭脂水粉,随着夫人的日渐衰老,胭脂水粉的用量越来越大,卫媪就三天两头地往街上跑。出出进进得多了就被郑季给盯上了,而卫媪也感觉到每次出门进门的时候都有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看,可是始终没有找到那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直到有一次她又出门的时候,听到门口大树上有鸟威严的叫声,而且这叫声中还不时地夹杂着一名男子的惨叫。她抬头一望,便看到树上蹲着一名中年男子,他旁边有个鸟窝。他本来是蹲在那里偷看卫媪的,母鸟觅食回来以后,看到他蹲在自家窝旁边,以为他要偷鸟蛋,于是上来用嘴啄他。郑季的样子虽然非常狼狈,却被卫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他们私通后就生下了卫青。后来卫青又有了同母异父的哥哥卫长子和姐姐卫子夫。卫子夫在平阳公主家被天子喜欢了,为了能沾点光,卫青冒充姓卫。

  卫青在长大之前都在平阳侯家当佣人:一到三岁期间供平阳侯家人当玩具把玩;四到七岁期间给平阳侯家人洗手绢和袜子;八岁开始做打柴、打扫卫生等杂务。长大后他亲生父亲郑季将他接回了家中,然而这个家里面已经有了新妈和很多新兄弟姐妹了,卫青开始给家中放羊。

  新弟弟:“姐姐,卫青是我们家的佣人吧?”

  新妹妹:“他也是我们爸爸的孩子啊,怎么可以将他当作佣人呢——我们都把他当作一只羊!”

  新弟弟:“可是他长得根本没有羊可爱啊!”

  新妹妹:“所以啊,他连羊都不如。”

  卫青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正饿着肚子在给羊们喂水,而那些弟弟和妹妹聊天的时候正大啃着红烧鸡腿。卫青郁闷地跑到街上去散步,顺便看看有没有野果子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什么的可以拿来充饥。

  在街上碰到了一个身材高大,满脸黝黑,脖子上套着铁链子的人,那人一直盯着卫青看,绕着卫青转了好几圈,还时不时地捏捏卫青的脸蛋,嘴角还挂着口水。

  卫青:“你……你是食人族的大哥?”

  那人:“不是!”

  卫青:“那你干吗这样看着,我而且嘴角还挂着口水?”

  那人:“自从挨了三百个掌嘴后,我的口水就从来没有停过!”

  正在卫青诧异的时候,走过来几个公差,他们拉起那人身上的铁链就走,边走边说:“这会儿的工不看着你,你又出来骗小孩。”

  那人走了几步回头对卫青喊道:“你的面相非常好,将来肯定是当大官的。”

  就因为喊了这句话,那人又挨了那几个公差几个耳光,口水流得更厉害了。

  卫青凄楚地摇摇头说:“被人家当作羊,不被宰了吃了就已经很满足了,说什么当大官。”

  成年后的卫青去了平阳侯家当他家的骑兵,跟随平阳公主。主要的工作就是扶平阳公主上车以及替她追她的那个宠物猪。平阳公主非常喜欢卫青,据她说是因为卫青从马上摔下来的样子非常有意思。摔得次数多了卫青的骑术也就渐长了,后来他再也不会从马上摔下来了,平阳公主就不喜欢他了。卫青的同母姐姐卫子夫进宫以后得到了皇上非比寻常的宠爱,皇上渐渐地疏远了皇后。不久之后卫子夫怀孕了,而皇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怀上,如此一来皇上更加喜欢卫子夫了。皇后嫉妒得要死要活,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苦闷。

  卫子夫是欺负不上的,因为她没日没夜地都待在皇上身边,如此一来只有欺负当时已在宫中工作的卫青了。皇后去找了平阳公主,平阳公主答应帮他一起整整卫青。某日,卫青正在办公的时候,忽然冲进来了好几个彪形大汉,手中还拿着链子,他们将他捆上拉着就走。

  卫青:“你们是阎王派来的?我的阳寿这么快就到了吗?”

  大汉甲:“什么阎王玉帝,你当这是做梦呢啊?我们是平阳公主派来的。”

  卫青:“在下本身呢是非常乐意被诸位抓的,不过……至少你们要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吧!”

  大汉甲:“别装了,你红烧了平阳公主的宠物小猪,而且还一个人吃了……”

  大汉乙:“就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平阳公主养大的,至少你也应该给她留个后腿吧!”

  卫青:“没有的事啊,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吃过红烧肉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大汉甲:“搞什么错什么?那个时候你帮平阳公主追猪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目光不太对,总是盯着宠物猪身上的肉看,快点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卫青一路喊冤,最终还是被拉到了刑场上。

  卫青:“我冤枉啊!”

  平阳公主:“你真得觉的很冤枉?”

  卫青:“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很喜欢那头猪的,怎么可能红烧它呢?”

  平阳公主:“你是不是冤枉的很好判断,只要剖开你的肚子,拿出你的胃和肠子看看里面有没有红烧猪肉就好了。”

  卫青:“啊……”

  皇后请来的外科医生已经在卫青的肚子上画好了下刀的位置,正要举起刀往里捅的时候,忽然一队人马冲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卫青拉上了马疾驰而去。来抢人的正是卫青的朋友骑郎公孙敖和他手下的壮士们。他们抢了卫青之后即刻去向皇上禀告了这件事情,皇上非常生皇后的气,一气之下就封卫青做了大官。

  后来卫青被任命为车骑将军,专门负责攻打匈奴。他同匈奴打了很多场仗,但凡匈奴逃跑慢的情况下卫青每次都能大胜而归,皇上越来越器重他了。一次卫青作为总将军率领着很多将领去攻打匈奴,匈奴此次派了他们的高官右贤王抵挡卫青的进攻。据探子回报,汉军离他们还远,而且汉军的马是出了名的慢,右贤王便敞开了和他的妃子们喝酒唱歌,这一喝就喝高了。就在他呼呼大睡的时候,卫青已经带着精兵包围了他们并开始进攻。右贤王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带着他的一个爱妾和几百名骑兵逃遁而去了。因为匈奴人逃跑技术一直领先于汉朝将士,是以没能追上右贤王。不过这一仗的收获也是颇为丰盛的,汉军一共得到了右贤王的小王十多人、匈奴男女一万五千多人、牲畜几千万头、空酒瓶子几百万个……卫青带着部队拉着战利品往回撤,到了关塞的时候,皇上派来的使者已经等在那里,传皇上的旨意大大地奖赏他了。这一仗让卫青名声大震,同时他也被封为大将军,他的儿子们——包括那个还在吃奶的,都得到了封赏。

  卫青:“打了胜仗关那个吃奶的孩子什么事?”

  皇上:“没有他在后方吃奶,你怎么能在前方打胜仗呢——我是说,如果他拒绝吃奶,你一定会担心他被饿到,也会担心你妻子得乳腺癌。如果他没有奶吃,你也会担心他的成长,而且你可能会因为为了给他弄奶而去抓奶牛。而贻误了战机。”

  卫青:“好牵强啊,这个解释。”

  皇上:“其实我就是想好好地奖赏你,想找理由多多地奖赏你了。”

  卫青:“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与众位将士的努力是分不开的,要奖也应该奖给他们。”

  皇上:“他们的那一份我早就准备好了。”

  卫青能在封赏这么关键的时刻心中想着他们,这让众位将士非常地感动。他们都愿意跟着卫青干,愿意为卫青卖命,这也是后来卫青能够打出一番天地的重要原因。

  匈奴一直都是汉朝的大敌,汉朝初期双方征战不断,不过都是小规模的。汉朝国力强盛以后,准备和匈奴来一场大战,彻底地消灭匈奴。汉武帝派出的是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他们每人率领五万骑兵、数十万的步兵,分成两路向匈奴开去。因为霍去病部队担负着擒拿匈奴单于的任务,所以他率领的骑兵都是兵强马壮骁勇善战的,不像卫青率领的骑兵,里面有很多老马,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气,还有很多匹马是骡子假扮的。匈奴知道这种情况之后,布了重兵在卫青前进的路上。卫青远远地看到匈奴重兵在前方严阵以待,他既没有被匈奴的阵势吓倒,也没有因为自己骑兵里面有很多骡子而惊慌,他依旧镇定自若地指挥着。首先他派了五千骑兵前去匈奴阵中求战,匈奴冲上来迎战,双方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住在离战场不远处的山里面的一个黑熊精,看上附近村庄里面的一个美貌女子已经很久了。不过因为他的功力一直没有达到能完全变成人形的境界,是以他一直没有去抢那女子回来。这一日他终于修炼成功了,于是立刻御风往那村庄飞去,去抢那女子。他这一飞不要紧,搞得战场上飞沙走石,人人都睁不开眼睛。睁不开眼睛就只有乱砍一气了,不然很容易被别的乱砍一气的人砍死。幸好卫青有一个防风眼镜,这东西是他一个朋友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那朋友知道他常年征战在大西北,所以送了他这样的一个生日礼物,不想却在今日派上了用场。他拿出防风眼镜戴了起来,一切都能看得见了。他回到大营之中,命令剩余部队从两翼悄悄地包围了单于率领的部队。

  那黑熊精见因为他路过,搞得人家都因为睁不开眼睛而自己人砍自己人,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于是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风沙终于停止了,单于部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阵脚大乱。卫青一马当先,向匈奴杀去,一阵激战之后双方死伤惨重。单于赶着马车率领几百个人突围而去,匈奴人见老大都跑了,纷纷开始四散逃遁。卫青派人去追匈奴单于,无功而返。这一仗卫青得到了决定性的胜利,大大地伤到了匈奴的元气。

  观音的瓶子掉下来了

  霍去病是卫青的另外一个姐姐卫少儿与平阳县吏霍仲孺私通所生,乃是卫青大将军的外甥。他在少年时代就很喜欢远距离攻击武器,先前是玩弹弓后来又是射箭,所以他舅舅卫青从匈奴那边缴获的战利品酒瓶子没有一个是能卖钱的。后来霍去病又迷上了骑在大马上耍大刀,到十六七岁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精通骑术和箭术了。因为他姨妈卫子夫的关系,他也被汉武帝喜欢上了,十八岁的时候就被汉武帝封为侍中。霍去病跟随他舅舅卫青同匈奴交战了很多次,立了不少的功劳,汉武帝封他为冠军侯,并封食邑一千六百户。

  因为霍去病不但骁勇善战,而且长得英姿飒爽,也比较会说话,汉武帝非常喜欢他,所以霍去病出征的时候,经常能得到最好的马和最好的士兵跟随他出征。霍去病胆识过人,敢于深入匈奴腹地作战,每次打仗都能全胜而归,以至于当时有传言说霍去病在投胎前是观音姐姐的亲戚,观音姐姐一直都飘在他的头顶保护着他。这个传言也并不是没有根据的,曾经跟随在霍去病身边的一个侍卫被天上掉下来的一个瓶子砸晕过去了,那个瓶子里面还插着一根柳枝。大家一起抬头看的时候,天上却什么都没有。据《天宫志》记载说,砸到那个可怜的侍卫头上的那个瓶子正就是观音姐姐手中托着的那个瓶子,那天观音姐姐因为赶蚊子而失手将瓶子跌落下来。另一个根据是,那段时间霍去病及其身边的人经常会在身上发现很长的异性的头发,而事实上他们并未接触过任何异性。据《天宫志》记载:那段时间观音姐姐正为脱发而烦恼。总之,霍去病在同匈奴作战的过程中取得了很多很多的胜利。同时他也跟卫青一样非常热爱自己的将士,在河西之战期间,汉武帝命人从京城送来一坛美酒犒赏他,霍去病没有独自享用。

  他将那坛酒倾倒进了当地的一眼泉水之中,让全军将士前来享用,从此之后那眼泉流出来的就都是美酒了,因此被命名为“酒泉”,当地也以此命名。本书的作者韩冬就出生在这里,因此酒量尚可。

  西北茫茫戈壁滩上,一个穿着匈奴服装的中年男子正骑马狂奔中。他的大腿不停地流着血,洒了一路。他就是匈奴浑邪王,他现在正在逃跑,逃回匈奴大军之中,他太累了,太怕了,如果这次再跑得慢一点的话他就真的没命了。他多么希望屁股下面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支超音速导弹或者哪怕是一支火箭也成。

  单于:“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浑邪王:“都挂了,还好我跑得快,不然你也见不到我了。”

  单于:“这次是被谁打败的?”

  浑邪王:“霍去病。”

  单于:“又是他?一个人被打败一次并不丢脸,丢脸的就是被同一个人打败几十次。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回来了,直接死在战场上算了。”

  浑邪王:“我为了能顺利逃脱,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单于:“去吃吧,吃完了直接上刑场。我那点人马实在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了,每次带出去几万人就回来你一个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贩子,把那几万人骗到什么地方给卖了。”

  浑邪王见单于已经起了杀他的心,于是决定投降汉朝。他先是派了一个使者带着一封信去送给汉武帝。汉武帝打开信一看,信里面就写着一句话:“我要投降!”下面就是浑邪王歪歪扭扭的签名。

  汉武帝:“怎么就四个字,感觉好像很没诚意的样子。”

  还好朝中有懂外语的大臣,那大臣向使者转述了汉武帝的疑问。

  使者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大臣:“他说能写这四个汉字已经很不容易了。浑邪王本身就没念过什么书,更别说是写外语了,就写这四个字花了他一上午的时间。”

  汉武帝还是觉得不太保险,他怕浑邪王是假投降,实则是想趁汉军不备搞突然袭击。为了确保安全,汉武帝派霍去病率军去边境接应浑邪王。

  浑邪王终于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了,他的人马一看汉军这边有这么多人马,领头的那个还是人见人怕的霍去病,都非常恐惧,怕汉军变卦而杀了他们。投降信心不坚定的人开始四散逃窜。很多性格多疑的人也开始跟着逃跑。

  浑邪王大声喊:“别跑,大家别跑,他们是来欢迎我们的,我们这是去投降,很安全的。”

  当然了,他喊的是匈奴人的语言,可是根本不起作用,部队还是乱做一团。霍去病当即率领兵马进入浑邪王的军营,先让浑邪王安心,接着他去追杀逃跑的匈奴将士,斩杀八千余人。这下再也没有人敢逃跑了。霍去病顺利地接应回了浑邪王及其将士近十万人,又一次得到了汉武帝的褒奖。

  后来霍去病又同匈奴进行了好几次大战,每次都是大胜而归,甚至有功劳盖过卫青的情况。平日里的霍去病很少说话,但是他胆气内藏,敢作敢为。汉武帝曾经劝导他应该多学点兵法,总是靠胆量和运气是终究要吃亏的。霍去病却说:“韬略在胸中,古代的兵法有什么好学的?”

  汉武帝为他建造府邸,让他前去看看有什么意见,他却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他的这句话鼓励了后世千千万万的男子先立业,后成家,同时也成为后世千千万万的男子推脱结婚的必备良词。公元前117年,霍去病病逝于长安,年仅二十四岁,天子悲悼,举国凭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