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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酷吏——就是要酷得让你发抖


  美女与野猪

  郅都,河东杨城人。他曾经是汉文帝的贴身侍卫。汉景帝时期他升为侍卫头头——其实还是一个侍卫。他这个人性格刚烈,谁都敢得罪。只要他觉得你说话不合适,不管是六旬老翁,还是居功至伟的将军,他都会忽然从皇上身边站出来直接指出。如果有人敢反驳他的话,他就会破口大骂,有的时候还会脱了鞋直接投掷过来。不过因为皇上非常宠信他,大臣们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却说有一次,他和汉景帝以及汉景帝的美人贾姬前去狩猎。

  贾姬:“哎哟……”

  汉景帝:“怎么,怎么,是不是看到野兽了,我的美人?”

  贾姬:“忽然之间,我非常想嘘嘘……”

  汉景帝慈祥而又色色地对贾姬笑了笑说:“厕所就在那边,赶快去吧!”

  贾姬进入厕所没有多久,汉景帝和郅都就看到一头凶猛的野猪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厕所。厕所里面立刻传来了贾姬的惨叫声。汉景帝示意郅都去厕所和野猪搏斗救出贾姬,郅都却将目光放在了左右四周,假装欣赏风景而不看他。汉景帝心一横挽起袖子,就准备冲进厕所里面去和野猪单挑。郅都拉住了他,说了一番感天动地的话。

  郅都:“美人,天底下多的是,死了一个贾姬姬,自有后来人……”

  汉景帝:“什么贾姬姬?”

  郅都:“就是贾姬啊,为了押韵嘛!贾姬这样的美女天底下多的是,而皇上你却只有一个。你现在冲进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社稷怎么办,太后怎么办?”

  汉景帝本就很害怕那头野猪,又听郅都这么说,便站在原地呈观望状态了。

  厕所中。那野猪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却见地上就湿了一大片。它回头看了看仍然在尖叫中的贾姬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没见过野猪上厕所吗?”然后,它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厕所。汉景帝和郅都眼睁睁看着野猪消失在丛林之中,而贾姬除了嗓子哑了之外却也安然无恙。窦太后听说这件事之后,觉得郅都非常忠心,能够临危不乱,重赏了郅都一百斤黄金并从此开始重用他。

  光有勇气是不够的,万一真的跟人单挑起来身体不好还是会吃亏的,郅都深深明白这一点,他非常重视锻炼身体,甚至有一次被评为全国的健美先生,因此绝少有人敢跟他造次的。他为官清正,是以可以不畏强权。皇亲国戚都惧他三分,因为他的威严,大家送给了他一个非常冷酷的外号“苍鹰”。对于家庭他也不闻不问,他说:“既然皇上信任我们,给我们官做,还给我们发银子,我们就应该全心全意为他服务,哪里有时间顾得了妻子儿女呢?”

  他老婆听他说这样的话要跟他离婚,却因为皇上和太后不批准而作罢。

  济南有一家人,有权有势,家丁又多,经常做出收保护费、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和男子、在大街上随地大小便等国法不容的事情,当地人民怨声载道。可是因为他们势力太大没有人敢治他们。郅都被派去做济南太守之后,杀了这家人,从此之后济南的治安大有改观。匈奴也很害怕郅都,他去做边关太守的时候,匈奴人一直都没有敢前来侵犯边境,直到郅都被太后杀了,他们都没有敢回来。匈奴人做了一个上面贴着郅都画像的稻草人练习箭术,平常的神射手们竟然没有一个射中草人的,因为他们只要一看到郅都的样子手就会发抖。

  审判老鼠

  张汤,杜县人,他父亲是长安丞。在他还是小孩的时候,有一次他父亲外出公干,让张汤看家,特别是要看好家里面的肉,因为他父亲为官清廉,肉已经算是他家最贵重的东西了。张汤家中闹老鼠,他父亲回来的时候,肉已经被老鼠拉进了老鼠洞里面当存粮了。他父亲以为是张汤偷吃了肉,就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倔犟的张汤觉得非常委屈,找到老鼠洞就开始挖。差点把他家房子挖倒才挖出那几只老鼠。

  老鼠:“不就偷了几块肉吗?你们至于这么认真吗?”

  张汤:“还我清白……”

  他抓了那几只老鼠,并搜出了丢失的那几块肉。通过老虎凳、辣椒水、挠脚心等酷刑,令这几只老鼠彻底交待了犯罪事实。

  当他将证据和证词呈给他父亲的时候,他父亲深以为奇,铁证如山,口供及审讯记录也非常有条理。从此他父亲开始培养张汤,张汤也没有让他失望,最终成了汉朝有名的酷吏,官至司法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