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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儒林——百无一用是书生


  刘邦的烦恼

  刘邦素来觉得儒生只会说不能打,非常不喜欢。是以在他刚刚建立了汉朝之后他的大臣大都是目不识丁的粗人,大殿上经常出现这样的状况:

  大殿中央,几个大臣正在喝酒,他们吆五喝六地划着拳,大吃着手抓羊肉,时不时地还会在地上吐一口质地不错的浓痰。他们的旁边有一对大臣正在吵架,几乎要穷尽中国最低俗恶心的脏话。另有一对大臣已经抱在一起打起来了,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位于大殿东北的那根柱子旁边站着一个大臣,他正用剑敲着柱子听响儿,边敲还边吼着歌儿。大殿西南的那根柱子旁边也站着一个大臣,他竟然正在对着柱子小便。

  还有两个大臣正在争论谁的力气大,双方僵持不下,决定两人一起撞墙,谁能将墙撞一个大洞就是谁的功劳大。只听“嘭嘭”两声,大臣又少了两个。

  刘邦见此情景大喊道:“同志们,请大家遵守大殿秩序……”

  大臣们齐声道:“什么狗屁秩序,最重要是一个爽字!”

  刘邦无奈地看着大殿,满脸不快,可这些大臣又是曾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他成为皇帝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又不好说什么。

  所有的大臣吃饱喝足纷纷离去了——连同大殿里面的四具尸体,刘邦步入大殿中央,看着满地狼藉愁得长嘘短叹。这时一个人闪进了大殿,他便是儒生叔孙通。他们两个边走边聊起了天。

  叔孙通:“皇上,现在烦恼了吧!用儒生的时候到了,打仗的时候我们是没什么用处,和平时期就该我们出马了……皇上,小心地上的小便……”

  刘邦:“大臣们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啊,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小心地上的脑浆……”

  叔孙通:“人是需要用纪律和礼仪来约束的,我愿意和我的学生们一起制定一套朝廷的礼仪,不过需要皇上你支持执行。”

  刘邦:“执行那套礼仪之后,大殿上不会再有人小便了吧,不会再有人敲着柱子唱歌了吧,不会再有人吃羊肉了吧?”

  叔孙通:“绝对不会再有了!”

  刘邦于是命叔孙通去制定朝廷礼仪,其中包括大臣们见了皇上要行什么礼、觐见皇上的时候要怎么走路、在大殿之中不该有哪些行为等等诸如此类的规定。新皇宫落成的那天,刘邦按照叔孙通制定的礼仪进行了大典,并且颁布了这套礼仪。不管王子还是大臣,只要做出有悖礼仪的事情,立刻会冲进来几个大汉拖出去打。后来举行酒宴的时候,大殿里面的秩序果然好了很多。

  刘邦长叹道:“直到今天我才体会到当皇帝的威风哪……”

  他重赏了叔孙通并从此开始重视儒生。

  与野猪斗其乐无穷

  汉景帝时候,窦太后非常喜欢《老子》,因为喜欢这本书而将老子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和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召来当时知名的儒生辕固生问他关于《老子》中的一些问题。本以为辕固生首先会赞扬老子一番,却不想辕固生说:“这只是一个下等人讲的一些话而已。”

  窦太后:“竟然敢侮辱老子,我要和你单挑!”

  一个太监慌忙跑上来拉住窦太后:“太后,你身份这么高,怎么能和一个儒生单挑呢?”

  窦太后:“他侮辱我的偶像,难道你不知道粉丝都是没有理智的吗?”

  说着,她又要向辕固生扑去。

  太监:“太后,您年事已高,而辕固生尚且是个青壮年男子,您跟他单挑会吃亏的。不如逼他去和野猪决斗,我们可以在外面看热闹,嘿嘿……”

  太后一听之下觉得非常有道理:“今天如果不是他拉住我的话,我要好好扁你一顿。以我的功夫你在三招之内必会血溅当场,今天我就饶了你先。来人,开门放猪!”

  辕固生看着栏中的凶猛的野猪不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

  太后:“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看不起老子吗?今天就让你和野猪比试比试,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牛!”

  窦太后命人将辕固生扔进了栅栏之中。辕固生却趴在栅栏上死活不下去,那头被饿了好几天的凶猛的野猪正流着口水看着他尖叫着。

  窦太后:“赶快下去搏斗啊!”

  辕固生:“只要也该给我一件兵器吧,太后。”

  汉景帝平日里很喜欢辕固生,不舍得他被野猪给吃了,就上去递给他一支锋利的红缨枪。辕固生刚一下去,那头野猪就向他扑将过来。辕固生看准时机,一枪刺出,正中野猪眉心。

  野猪:“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有眉毛?如果没有眉毛的话,他就不会中我眉心了,这下死了!”

  野猪说,完口喷一口鲜血当即死去。窦太后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放过了辕固生。辕固生乃是经历乱世的书生,所以才会这么生猛,如果是当代的书生被丢进去的话铁定被野猪吃掉——除非这个书生有带枪的习惯。

  帅,还是不帅?

  董仲舒是汉朝名气最大条的儒生,对《春秋》他非常有研究,学生也收了不少。每次讲课的时候,他都会躲在一个帘子后面,很少有学生见过他的真面目,而他的画像现在也很难找到,关于这一点后世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传闻。

  一说:董仲舒非常帅,帅到让所有的男人自卑,为了避免学生看到他而自卑到自杀,他于是躲在帘子后面讲课。

  一说:董仲舒非常难看,但凡看到他的人都会夜夜做噩梦直到被噩梦吓死,所以他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董仲舒研究《春秋》非常用功,三年都没有去过自家的后花园欣赏景色,也有人说是因为董仲舒对花粉过敏,还有人说是董仲舒三年前在后花园撞见过鬼,所以三年中再也没有去过后花园。

  董仲舒平日的言行都非常循规蹈矩,绝对不会出现有违礼仪的事情,传说他曾经因为在上课的时候没有忍住而放了一个屁就要去自杀,幸亏被家人拉住才没有自杀成功。虽然他从不露面,学生们却非常尊重他,因为学生们都知道他是汉朝最有名气的儒生,是皇上非常喜欢的人,跟着他混肯定会有非常光明的前途。果不其然,在他那里毕业的学生有做国相的,有做长史的。经过他的努力,使得儒学成为中国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官方学说,影响直达现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