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在意。”白纤绘想得到尹默翰的思绪,轻叹了一口气。r
当初那是她活下来的动力,也是她为之努力的目标。但当她完成了她的努力之后,她才明白那并非是爱。他们本就属于无爱之人,何况亦晨是在她最危机的时候将她拉了出来,给了她新生,也无意之中在她心里种下了执念罢了。一旦执念不再存在,自然也不会再有所谓的爱。现在想来,当初那所谓的爱,和洛颜桢的那一张脸一般,也算是对亦晨的一个侮辱了。r
“你不在意么?”尹默翰低声问道,嗓音微显沙哑,握着白纤绘的手紧了几分。r
“当初将执念误认为爱,如今执念不再,自然也不再有感情了。但若说有,也不过是对挚友的永久却清淡的思念罢了。”白纤绘揉了揉额角,回答道。r
“当初有过的执念,既是执念,散去又谈何容易。挚友的思念,这又是何解?”尹默翰总结了两个问题,尽力的降低语气中的质问成分。r
“如两只纸鸢相系在一起一般,本无所联系,但总会存在一丝挂念和担忧,并且绝不会有背叛。”白纤绘单手拢住了随风飘起的发丝,由上而下的抚到了发梢,银紫色的发丝上燃烧的炙热火焰随之熄灭。r
“两只相系的纸鸢?”尹默翰自言自语般的低喃了一句,语气中轻散了一抹释然,“我懂了。”也许确实是他对这份突然而来的感情太过看重,也太过诚惶诚恐,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生怕某一日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这以前都成了一片片碎梦。但他无法控制他自己,即使有了纤的承诺,即使有了一年共度的时光。r
在两人谈话的期间,三人已经走到了游艇附近。r
“沁,”白纤绘先出声说道,声音淡漠如常,眸中却多了一抹温和以及笑意,“好久不见。”r
凌唯沁抬了抬白色鸭舌帽的帽檐,亦略勾唇角,清浅却满是真意。她淡笑着说道,“纤,好久不见。”那淡漠的语气竟和白纤绘有出奇的相似,却又矛盾的相勃,似是相同又似是完全相反。r
“很想你,还有你们。泽轩,亦晨。”白纤绘看了看那两个男子,安泽轩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灰色的休闲服,和凌唯沁的一身白衣相互辉映,却又不如一般的情侣服一般浅显刻意。r
“纤绘,恭喜。”安泽轩笑了笑,出声道贺。那凌乱的黑色发丝,沾染上了几点水珠。r
“纤绘,恭喜。”郁亦晨完全盗.版了安泽轩的话,那随意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是多了几分真实。他不会刻意的为任何人改变什么,一切随性随性而为,绝不会因为任何除了情绪和自身喜好意外的因素而改变自己的态度,这便是郁亦晨最大的特点。r
“同喜。”白纤绘挑了挑眉,这句话是对着安泽轩说的。r
“自然。”安泽轩笑得愈加轻肆,却不显得轻放,只是觉得那是一种毫无遮掩的本性流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