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之后,却又话锋一转,恢复了平日里的爱笑爱闹的样子。r
“就算失手也无所谓啊,反正他不认识我。大不了我告诉他一个假名呗。”r
说罢,冲朝露挤挤眼。r
朝露摇摇头,沐松总是这样,似正经似玩闹。r
她告辞说:“行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沐松,你记住了,替我保密。”r
“放心,”沐松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朋友的。我的命根子还捏在你手里呢,哪敢对你造次。”r
又是这种似正经似玩闹的话。r
朝露不禁微微一笑。r
半开玩笑般说:“那松枝你随随便便就送人了,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命根子?你若敢泄露我的身份,我就向云锦告密,让他知道你的身份。很公平,对吧?”r
“算你狠。”沐松万般幽怨的样儿望着朝露。r
朝露又是一笑,朝他挥挥手,提气纵身,踏着松涛远去。r
沐松站在岩石上,遥望着她。r
直到朝露消失在夜色中,沐松才怅然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一根通体碧绿的洞箫,放在唇边。r
洞箫呜咽,同风鸣声融混到一起,象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r
朝露回到朝府清心院自己的房间,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放进暗格当中。r
她没有如平常一样,马上上床补觉,而是到窗前的软塌上坐了下来。r
她掏出怀里的锦盒,打开盒盖,取出盒内的翠玉松枝。r
她将松枝举到面前,就着窗格透射进来的月光细看。r
松枝在月光的照耀下,绿得夺目,绿得剔透,十分的赏心悦目。r
但仅只是赏心悦目而已,松枝并未再出现任何的异象。r
朝露对着松枝看了好一阵,见它始终没有变化,失望地将它放进盒中。r
刚要关上盒盖,朝露突然心念一动,把盒子放在软塌上,自己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找出一根结实的绿色丝线。r
她回到软塌上,取出松枝,用丝线小心地将它系好。r
松枝顶端恰好有一个孔,可以穿过丝线,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来被人凿出来的。r
系好丝线,朝露将松枝挂在自己脖子上,贴身挂着。r
松枝贴在肌肤上,温温润润的,非常舒服。r
朝露不放心将松枝单独留在房间里面。r
这松枝太过重要,她不能让它有分毫损伤,否则对不起沐松的托付。r
而且,从今晚松枝产生的异象,以及沐松讲述的松枝的来历来看,这松枝绝非常物。r
带着它,或许哪天它就能引领着她,帮助沐松找到他的有缘人。r
小心地戴好了松枝,朝露这才放心地上床睡觉。r
接下来的日子,朝府的气氛非常紧张,府内府外戒备森严。r
朝露每天例行的,去后山散步的习惯也被禁止了。她只能乖乖地呆在府内。r
对于这种情况,朝露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这实在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r
血幽门杀手的出现,朝颜的受伤,绝对会引起朝晖极大的重视。r
虽然料到这种情况,但朝露在第二天例行散步的时间,仍是往通往后山的大门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