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雨萌和小梅花正在为小菊花涂抹屁股上的伤口,擦伤的那一片,与一个菊花的形状很相似。那药草是一种折断后可挤出乳白色液体的药草,潘雨萌将那白色乳液般的药汁轻轻涂抹在小菊花屁股伤处,小菊花感觉很杀得慌,说:“小姐,这是什么药草啊,好多了。”就在这时候,野人回来了,带着他族长的命令。
谢元生等人看到几乎在山路上飞行而上的野人,都有种不想的预感,因为也是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开始飘落小雨,似乎预示着什么。
“那边会发生什么呢?”众男人心中思量,“刚才那一阵怪叫是不是与那帮子野蛮无礼的野人有关呢?”
那野人转眼就到了,脸色愉悦,像是刚吃了一大坨蜜蜂屎一样,但我们知道,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胜利,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种光荣,让他传达族长的命令,也带有一种兴奋的神采:“各位,族长说非常抱歉,战斗已经结束了,麻烦各位跟我回去吧,将来有机会再欣赏我们的战斗。”
天空中的小雨是越下越密了,他们也都没有带雨具,只好躲到树下,首先将三个女孩子给保护起来,免得淋感冒,男人们淋成落汤鸡自然不妨事。
躲到树下后,谢元生问:“这位兄弟,你是说刚才你们进行了一场战斗?”
“没错,而且我们胜利了,还俘虏了一个重要人物。族长大人与来犯之敌约定,三天后还要进行一次决斗式的战斗。”
“那恭喜贵族了。可我等不想再打扰诸位了,想就此离开,还烦请小兄弟告之族长,谢谢他的盛情款待,我等将永远铭记。”
“什么,你们要走?”野人将脸上的雨水擦去,整个脸顿时泥泞不堪,简直就像一个小孩子在那上面涂鸦很久,乱七八糟。
“是啊,我等需要尽快出山,还有要事没办。”
“这我可做不了主,得经过族长同意。我们族长的脾气我知道,凡是他交代的事情,如果不给他办好,他可饶不了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还是跟我回去吧。”但是野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提高了警惕了。他想:“你们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只好抓你们回去了。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阿弥陀佛,世上竟有如此暴烈的人物,小兄弟,不如你跟我们一块走吧,免得在这里朝不保夕,时刻有性命之忧。”
谢元生听到法空查了这么一句,就说:“哎,你这不是难为小兄弟吧,我看我们还是跟他走一趟吧,不让小兄弟为难。”其实他是为了稳住这个野人,不激怒他。他对法空这句话很不满,万一人家不同意,岂不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这些野人啊,就像一堆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你不能违背他们的意志。这是一群看着很好说话,但是实际上很不好伺候的野人,多少和很多很多很多年后,文明世界里的现代都市人相似。
“好吧,那就走吧。”
雨是越下越大了,山路转眼之间就湿滑难行。谢元生和狗儿以及土皇帝,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了三位姑娘,牛铁则在野人的后面,砍两旁的树枝和野花野草铺在路上。下山的速度比上山的速度还要慢,野人在前头,不时转过身来看看这一行人,两拨人相距越来越远了,谢元生等人的对话,野人不能够听得见,他只好停下来等着,因为他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
谢元生见带路的野人在远处等待,就和法空等人商量,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野人族长带领手下人取得了战斗的胜利,此时正在兴头上,如果贸然回去,潘雨萌和小菊花她们三个,肯定就再一次落入虎口,无法脱身了。
而他们几人,也可能被应留下来。物以稀为贵,这位野人族长似乎对外面世界很感兴趣,可能让他们讲讲外面的事情。
这一讲,可能就是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你们都说说,咱们该怎么办,都得说,这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了。”谢元生为了让他们都发表意见,采取挨个问的方法,“法空师父,你先说吧,然后是狗儿、土皇帝,再然后是牛铁兄弟,都不能装聋作哑。”
“阿弥陀佛,依贫僧看,我等绝对不能跟他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如果我们不营救这几位姑娘,可能无甚大问题。”
“嗯,法空师父分析得在理,那狗儿呢,你说说你的意见?”
“大哥,我没什么意见,既然都到这种地步了,我看别无他路了,只有杀了这个野人了,然后就偷偷溜走。”
“杀?”
“没错,杀了他。”
“好的。那你们两位什么意见呢?”谢元生问土皇帝和牛铁兄弟。
“杀了他”
“杀了他。”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但是他们这样说,却有着不同的原因,土皇帝是因为不想小菊花再回到那个危险重重的地方去,而牛铁是因为,他不想再这怪叫阵阵、野人遍地的山中继续待下去了,谁阻挡他出山,他就杀谁。
“你们也都赞成杀了他?”谢元生为了确定,又一次问到。
“大哥,还犹豫什么啊,难道让他们先杀我们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不如趁机宰一个是一个。”
谢元生说好,但是又问了法空的看法:“法空师父,你会看相,相比也能够预测吉凶,你看这件事这么办行不行呢?”
法空毫不犹豫地说道:“阿弥陀佛,无论谢施主怎么办,采取什么行动,贫僧想佛祖总会站在你这边。天机不可泄露,贫僧只能向你透露这么多了。”
“多些法空师父,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有底了。”他这时宣布决定“那好吧,咱就一股拿下这个野人,然后将他扔到悬崖下面去,就这么办。”
谢元生宣布这个决定之后,几人顿时就有了干劲。在这细雨蒙蒙,秋风习习的天气下,杀人带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和兴奋。
“狗儿,那你过去将他喊过来,就说请他帮忙,将他骗过来。”
“没问题,大哥。”
狗儿得了命令,就匆匆往山下走,而谢元生几个人,就站定在那里,等着野人上来。狗儿来到野人身边,说道:“这个小哥,那几位姑娘实在走不动了,你看能不能帮帮忙,将她们给背下来,求求你了,不然咱们可就很难回去了。”
野人思量了一番,才勉强答应下来。他之所以还需要思量,因为野人族长曾经对他们说,这些个女人都是祸水,是不能够触摸的东西,就像花朵一样,只能远远欣赏,不然就会有危险的。族长宣布这个的时候,这位领路的野人也在场,对此深信不疑,对这些外来的女人敬而远之。
但他之所以敢这样做,这次感应帮助狗儿,因为他看到,谢元生等人和姑娘们接触之后,没什么危险,反而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很快乐的样子。他也想尝试尝试。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已经长大了,见了异性,尤其是美丽的异性,生理深处不自觉有反应,这是他所无法察觉和言说的。
狗儿和野人回到队伍后,野人站定后,将身子往下蹲,马步扎得很稳当,拍拍肩膀说道:“来吧,快点上来,别耽搁了。”
可是三个姑娘面面相觑,都不肯上去。野人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也几乎没什么遮体的衣服,就几片兽皮,将****遮住了,姑娘们很害怕,很害羞,都不能上。男女授受不亲,这些东西,已经深深扎根在她们的内心深处了。
“怎么了,快上啊,小梅花,你先吧。”谢元生说,“你的胆子大,先给你小姐和小妹做个师范。”
“人家不嘛,他背上太脏了……”
“到底上不上啊,脏点有什么关系,不然来了暴风雨,咱们谁都走不了。”
“上你妈啊上,啊……”牛铁将准备好的刀,从背后****野人的身体,“这下你小子舒服了吧。”连续捅了三刀。
野人回过神来,说:“你……”
然后就倒下了,血水与雨水混在一起,沿着山路顺势往下流,流成了一条浅浅的、窄窄的小血河。
潘雨萌和小菊花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都受不了,小菊花是猛扑到土皇帝的怀里,而潘雨萌则是直接晕倒了,晕倒在了谢元生的怀中,后者扶着他的情人,说:“雨萌,怎么了,没事吧,”然后对牛铁说,“牛铁兄弟,你快把他收拾干净,扔到悬崖下面去。”
牛铁很快就收拾完了,但是地上的血水无法清理,只得靠雨水来冲涮了。那雨下的是越来越紧了,地上的血迹很快就被冲散了,不见了。
谢元生就抱着潘雨萌下山了,他在最后面,在最前面开路的是牛铁,然后依次是法空和尚、狗儿和小梅花,然后是土皇帝和小菊花。
下山后需要找一个避雨的地方,雨可是下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