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的潘雨萌,以及她的两个奴婢,同时也是闺蜜,由于在洞里待得时间太久了,还来不及适应外部的环境,感觉光线刺眼,有一种身上脱的光光的,被树叶啊、动物啊什么的窥看的感觉。
你想啊,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如果你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山洞,一年半载,又他妈的一年半载,其实洞府中的石壁、石床什么的,就好像你的衣服一样,成了不穿在你身上的衣服,但又明明贴在你的身上,而突然被带到无边无沿、花红柳绿的空间中,必然很不适应,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大自然中。
哎呀,潘雨萌发现自己脑子里有这种感觉,反应出来的举动便是和她的两个闺蜜,小梅花和小菊花紧紧抱在一起,大有一股子死不分开的架势。
谢元生见雨萌害怕的不得了,便走上前去,说道:“潘小姐,你不必害怕,野人族长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然后转身问族长,“族长,这三位小姐是什么人啊?”
族长倒是直言不讳,有一说一:“不瞒老弟,这是我弄来服侍我的,她们仨出身高贵,都是红城潘府的丫环。”
“都是丫环,莫非他还不知道,他将潘府的大小姐也弄了来?”谢元生听后,心下思量着说道。
“哦,那这么说,这三位小姐来了很久了?”
“不错,正因如此,我才让他们出来,和小兄弟你一起观看我们族人的表演。”族长口中的表演,就是与石管家一行人的战斗。这些野人,从未将来犯之敌放在眼里,好像擤擤鼻涕便可淹死那些胆大妄为之辈一样。
“此话怎样?”
“以后再慢慢和小兄弟细说,现在我就将她们交给你们几位了,你们一块到山顶看我们野人族的灭敌之战吧。”
说完,野人族长便对身边的野人使了一个眼色,同时“嗯”了一声。那野人会意了,就为谢元生和潘雨萌等人开路,前往观看表演的山顶。
而野人族长在谢元生身后,开始整顿野人队伍,准备出发痛击来犯之敌。
但潘雨萌走到半路,便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两个闺蜜见她如此,就开始劝她,问她为何哭泣。可没想到,听了人家的劝,她哭得还越来越厉害了,就好像一个小姑娘在哭的时候,妈妈又在打了她,就哭得更凶了。
“小姐,不要哭了呀,你这是怎么了嘛!”
“是啊,小姐,快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可以对我俩说嘛。”
潘雨萌用已经褪色的手帕将奔涌出来的眼泪擦了又擦,哭泣着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哭起来的呀,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洞府里被囚困了这么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了,可没想到竟然又出来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哎呀,就为这个啊,小姐,你可真行啊。”
谢元生从潘雨萌一开始哭,便在一旁欣赏,欣赏潘雨萌的哭态,真是可爱优美极了,简直不忍去劝说她。但他最终还是在两朵花之后也加入了劝说雨萌的行列。
“潘小姐,你这种心情我理解。你这种心情呢,就像一个蹲了十年大狱的人,刑满之后除了牢狱,也有可能激动地哭起来。史上最贵的,莫过于自由。我理解你这种心情,我可以说感同身体。”
“谢公子,没想到你这么有见识,我就是这种感觉。这么说,你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她开始偷瞄谢元生,发现这个人男人容貌俊美,高大帅气,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开了许多口子,但也无法压制他的帅气。
“是啊,这以后再说吧,以后再与小姐探讨。”他突然凑到雨萌耳边,“现在咱们还是想办法逃出去要紧,出去之后才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谢雨萌点点头,用手帕将脸上的泪痕轻轻擦了去,宛如一缕春风将柳树上的雨滴轻轻的摇落下去。
美妙极了。
“还有啊,咱们现在去看表演,我猜小姐必定是出口成章之人,不知可否为我做一番讲解啊?”
“什么?”
“美女,请你做我们解说员,如何?”
“呵呵,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而在谢元生劝说潘雨萌的时候,狗儿等人也没闲着,狗儿勾搭上了小梅花,土皇帝将小菊花拉到了一边,将路旁的野花摘下一朵,戴在小菊花的头上,后者美美的,说:“你也太坏了吧。”
只有法空和尚与带路的野人无美女陪伴,使得这副画面稍微显得有些不协调。但是这两人也够搞笑的。法空和尚见无美女可搭讪,便开始念经,将新近研习的经文复习上一小段,就盘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开始复习了。领路的野人,看到法空和尚口中念念有词,但又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便走到他跟前,蹲下来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法空和尚没有理他,野人以为他的声音太小,便又大声为了一句,可法空还是没有回应他。野人的自尊心受伤了,为了挽回自尊心,他将打坐的法空和尚一把抱起,就像给小孩子把尿那样,将法空和尚抱起,然后就松手了,后者的整个屁股重重摔在石头上,哎呀哎呀疼得不行了。
“哈哈,你念得原来是哎呀哎呀啊,哈哈……”
这笑声也将谢元生和潘雨萌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看到法空这多情的和尚,让野人如此恶搞,笑起来,谢元生和狗儿大笑,潘雨萌则是掩面而笑,小梅花和小菊花则是笑弯了腰,而则不敢笑,身上的伤口尚未痊愈,一笑便疼,只要忍着。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空一个劲儿阿弥陀佛,意思是这他妈的也太疼了吧,太疼了吧。他并未第一时间质问野人为何搞他。他害怕野人听不懂他的话,弄不好可能再挨整。他抚摸着开花的屁股,停止了念经,想脱掉裤子看看,刚才一个蒺藜扎了进去,得把它拔出来。
但这么多姑娘在,和尚没好意思,将手偷偷塞进去,将蒺藜拔了出来。
笑完之后,谢元生便问他:“法空师父,你没事吧,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别误了看好戏。”
“阿弥陀佛,已无大碍,那就走吧。”
一行人这才又重新开始上路。但其实他们已经走完路了,需要爬山了,爬到一个高高的山顶去观看野人族长带领组人所开展的自卫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