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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拾陆。(最终章)


「灿烈,你还好吧?是不是可疼了?」都暻秀坐在朴灿烈旁边,手掌拖着下巴,眼神贴在男人身上,急切的问着。仿佛那一拳是打在这男人身上,疼在心上。

听着都暻秀这声音,金钟仁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

妈的,你的男人是老子好吗?

鼻子里塞着两团纸,怎么没见你来关心老子啊?

「嘶——」酒精棉刚触到嘴角,朴灿烈就疼的五官都皱到一起了。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灿烈。」边伯贤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紧张的望着朴灿烈。

听到边伯贤关切的声音,朴灿烈内心的得意逐渐升级,「没事儿,只是被酒精蛰了一下,有点儿疼。」

「对不起…我小心点。」边伯贤呢喃着。

「又不怪你。」

朴灿烈扣住边伯贤的手在自己的伤口上擦拭着,但双眼却依然紧紧地锁在边伯贤脸上。

不乔装的疼一点,怎么让你多心疼我些啊?

「伯贤,如果能让舒慕瑀明白你是我的人这个道理,那我刚刚挨的这一拳一点儿也不疼。」

含情脉脉的目光,恰到好处的微笑,柔情似水的语调,真挚恳切的话语。

这一切都像一只只的小虫子在搔弄着边伯贤的心一样,让边伯贤的心奇痒无比,却又喜欢这种感觉。

边伯贤只觉得当自己直视朴灿烈炽热的目光时,像是掉进一个甜蜜的漩涡里一样。

无可自拔,无可救药,无计可施。

只能慢慢的沉沦。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呆呆愣愣的样子感觉很可爱,所以坏笑着轻啄了他的唇一下,将边伯贤从无限的遐想中拉回到现实。

被朴灿烈这样一亲,边伯贤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声音也有些不稳。

「我…我去找一下创可贴什么的…」说完,边伯贤就想抽回被朴灿烈握住的手,可对方却握的更紧了。

就着这个姿势,朴灿烈用力一拉一揽,就将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边伯贤,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了。又顺势拉进了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将那一分半毫的间隔都灭在鼻尖相黏的严丝合缝之中。

连两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样潮热了。

「贴创口贴多丑,不如....你多舔舔我嘴角,说不定就好了。」说着,朴灿烈的唇慢慢朝着边伯贤的嫩红的唇迈进。

谁知,那唇的主人,突然张嘴咬上朴灿烈的唇,狠狠的一口,「要舔自己舔,自己再消毒,口水有病菌。」

边伯贤说完,就将自己的手从那只大手里挣脱开,转身钻进了卧室。

看着边伯贤仓皇离开的背影,朴灿烈弯起一边嘴角,笑容有些顽劣却不失帅气。

靠在门背后,边伯贤脸上的红晕已经未减退。客厅那么多人,朴灿烈那个家伙居然想和自己接吻,这不得羞死啊。

「哟,床都上过了,还羞涩啥啊。」金钟仁手搭在沙发上,大声调侃完,又朝都暻秀勾勾手指。示意都暻秀过来。

自然,金钟仁得到了都暻秀一个白眼「瞅你那样。」

「靠,哥把鼻控里的两个纸团扯了,也他妈的能迷的几个人躺在地上,都暻秀,你至于那么不屑不?」金钟仁扯掉鼻孔的纸团吼着。

都暻秀喝了口水,说「被你吓的躺地上了还差不多。」

「你不就躺了好几次了嘛。」躺床上,金钟仁是这样想的,随后冲着都暻秀露出一个奸笑。

都暻秀干脆拿水杯抵挡金钟仁投来的淫荡笑容。而从刚开始就一直被无视的张艺兴,躺在沙发的另一端,早已睡着了。

「灿烈,来,我把这个给你贴上,免得感染了。」

边伯贤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个创可贴——还是带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

「多幼稚啊,一点儿都不符合灿烈的气质。」

都暻秀扫了一眼然后嫌弃的瘪瘪嘴将头扭到一边,好像眼前的景象有多惨不忍睹似的。

「只有这个了。」边伯贤仔细的将创可贴给朴灿烈贴好。

「只要是伯贤贴的,就算是一坨屎我也喜欢。」

这句话配上朴灿烈的坏笑,即使低俗却也像蜜一样甜到了边伯贤的心里。

「我,明天早上去见舒慕瑀,和他好好谈谈。」

边伯贤双手绞着,一圈又一圈,眼睛也在观察着朴灿烈的表情。朴灿烈倒是不怎么在意的一笑,然后说「那我就不去了,免得再打起来。」

埋下头,边伯贤声音放得很低「嗯。」

他觉得朴灿烈很讲理,而且很善解人意。

人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也应了那句古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

晚上,张艺兴回家了,朴灿烈自然没去工作,被吴亦凡在电话里骂了一通后,就被金钟仁推进了边伯贤的房间。

边伯贤紧跟着也被送了进去。金钟仁笑嘻嘻的在门口对两人道了一声晚安后,就搂着都暻秀准备进房间睡觉。可都暻秀不知道哪根神经绷着了,非要回去睡。又吵又闹的,金钟仁是拿他没有半点法子,只好同意,将都暻秀送回了家。

再折回自己家的时候,刚到客厅就听见某个房间传出18X的声音。

白天才来了一次,晚上还折腾。果然是刚恋爱的人,性趣正浓啊。金钟仁很是满意地笑了笑。随后也进了房,睡下了。

边伯贤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近10点了。伸个懒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了看躺在一旁熟睡的朴灿烈。阳光洒在他脸上,没了平常坏坏的模样,干净的像个婴儿。

真他妈的想一巴掌呼他脸上。明明知道今早自己要早点起来,昨晚还非要做,这一做就是到了半夜。

不过也只是想想,边伯贤哪里舍得一巴掌呼过去?心头宝啊,朴灿烈现在是边伯贤的暖宝宝。

折腾到半夜,边伯贤的菊花和背脊现在肯定是隐隐作疼的。掀开被子,以怪异的姿势走出房间,刚到客厅,就听到了金钟仁的声音。

「亲哥,带我一起去找舒慕瑀呗?」金钟仁还顶着两黑眼圈。

「我自己去就行。」要带你去,你们还不得打起来啊?最爱挑事的就是你了。边伯贤想。

金钟仁立刻举起手起誓「我不会和他打架的,我是监督你!免得他三言两语又把你忽悠的团团转。」

「你担心多了。」边伯贤仍旧不放心金钟仁这人。说完,就往卫生间走了去。准备洗漱。

金钟仁不依不饶地跟进卫生间。朴灿烈下达的命令,不完成不能罢休。

从卫生间跟到厨房,从厨房跟到客厅,再从客厅到阳台,边伯贤最终在金钟仁的纠缠下,还是妥协了。同意带上他一同去。

两人按着舒慕瑀昨天给的地址寻了过去。

「是这个泰安宾馆吧。」

「嗯,是这个。」

金钟仁和边伯贤在前台做了个登记,拿着前台复制的房卡来到房间门前。

边伯贤在房间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

心里还是不免有些紧张的。不知道一会儿面对舒慕瑀怎么开口才好。愣怔好一会儿,还是金钟仁催促了一声,边伯贤才有所行动。

伸出拿着房卡的手,「嗞——」

房卡一刷,门被打开了。接着,不可思议四个就塞进边伯贤和金钟仁张大的嘴里。

眼前这一幕应该让两个人都“大开眼界”了吧。

凌乱的床单,倒在地上的十几个空酒瓶,简直举步艰难。再往里移动,两人的目光同时放到床上,双人被子勉强的遮掩着床上两人的胴体,而房内的空气虽然还算清新,但总让人觉得依旧弥漫着欢爱过的味道。

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当然一目了然房间内都发生过什么。

「你们俩…」

边伯贤勉强从嘴里挤出这三个字。

床上的两个人却都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尤其是舒慕瑀,抓了抓头发,揉揉眼睛,懒散和懵然不言而喻。

「都暻秀…你他妈的骗老子?」

如火山爆发的怒吼,金钟仁盯着醒来的都暻秀。

都暻秀一看来人,不耐烦的啜了口气,接着,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金钟仁从来不懂沉着冷静为何意。所以此时的他一如既往的像个鲁莽的汉子一样,见都暻秀不理会自己,就直接冲到舒慕瑀面前双手把着他的肩猛烈的摇晃着,像是要把昨晚发生过的一幕幕都像是走马灯一样从舒慕瑀的脑中摇出来,然后再放映在自己的眼前。

「喂!你干嘛你!」甩开金钟仁的手。

舒慕瑀很自然地转头,看到身边未着寸缕的都暻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立刻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和都暻秀一样时,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只记得昨晚自己在房间里喝闷酒,喝着喝着就收到了都暻秀的短信,问自己在哪儿,说是来找自己,然后自己就告诉了他地址房间门号。等了好一会儿,自己喝得都快断片儿了,他才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喝了几杯,再然后…

舒慕瑀懊恼的敲敲脑袋,目光里满是愧疚的看着站在床尾的边伯贤。想和他解释。可是能怎么解释呢?事发现场如此清晰,就算自己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算自己是巧舌如簧能舌辩群儒的商鞅,也无法能洗白自己。两个大男人浑身赤裸的躺在一张床上,难道能解释成造成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太热了吗?

毕竟成年人对这种事都很敏感。

而边伯贤亲眼见到了这样不堪的自己。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本来还想着今天再试图挽回边伯贤,照这样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这里想说什么吧?」顿了顿,边伯贤接着说「事情已经成这样了,我想就这样了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波澜不惊。

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挺好的。

用最后这丝难过来悼念这段曾经的爱情吧。

「钟仁,走吧。」边伯贤看向站在床边的金钟仁。后者一脸怒容,要是不叫走,一会儿还真打起来了。

「你先走,我有话问他们。」金钟仁转头看向边伯贤,好像忘了什么,又补充道「我绝对不打人。单纯的,就问几句话。」

边伯贤从来没见过金钟仁这样,盛怒之下还是随他吧,若是把他叫走了,他心里应该也会很堵吧。毕竟,躺在床上的还有都暻秀。于是,边伯贤点了点头,一个人离开了。

「为什么?」金钟仁望向双眼紧闭的都暻秀。想得到他的解释,或者回答。就算死,也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吧?

但是都暻秀依旧躺在那,一动不动。

「都暻秀,为什么?」金钟仁再次开口。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的吗?」都暻秀的反问,让金钟仁语塞了。

好像从认识都暻秀开始,他就知道都暻秀是怎么样的人,但是.....但是他以为这么久的相处下来,就算平时经常斗嘴,都暻秀也会爱上自己,也会改变。

结果,是自己想错了。

金钟仁点着头,肯定着自己太自以为是。不想再多言其他。缓步走出了房间。

+++

「他今晚的飞机。」边伯贤放下手中的购物袋,把里面的菜一一拿出,房子桌子上。

朴灿烈观察着边伯贤的表情,却看到他脸上只是挂着微笑,没有失落或失神。心中一阵窃喜。

看来边伯贤已然完全接受自己,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释怀了。

「坐着干嘛呢?过来洗菜!」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恬静的脸庞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后,双手环着他的腰。

「要去送他吗?」语气很温柔。拥抱也很温柔。

「送他干嘛?没事儿闲的吗?」

边伯贤脸上泛起红晕。

不是因为朴灿烈的话,而是因为朴灿烈的back hug。

「伯贤,我想吃可乐鸡翅。」

朴灿烈十分满意边伯贤的回答,所以也作势撒起娇来。

「我又不会做。」边伯贤嘟着嘴。但心却像掉进蜜罐子里一样甜蜜。

一直以来,自己都很向往这种生活。两个人一起下厨,两个人一起买菜,两个人一起逛街。普通平凡却又美满和谐。

毕竟现在的自己想要的是安定的生活,可靠的伴侣。

有时生活不需要什么大风大浪,也不需要什么波涛汹涌来考验两个人的感情是否稳固。只要生活充满情调,偶尔有些小激情、小惊喜,边伯贤就能满足了。

「我找菜谱,然后你试着做呗。」朴灿烈在边伯贤耳边轻声道「反正你做的再难吃我也会吃。而且我这么喜欢吃你。」

「喂,影响我洗菜了。」边伯贤耳根都红了,却依然故作镇定的说话。

这职业病是不是改不过来了。一天脑子里除了做爱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了?

「吃完晚饭后陪我去【Desire】。」

边伯贤没好气地说「看你热情的服务那些个****啊?」

「陪我辞职。」

边伯贤回过头,望着朴灿烈。对了,这重操就业的帐还没算呢。

朴灿烈似乎看出怀中之人的心思,赶忙解释「你不要我了我难免会伤心难过自甘堕落嘛。」

听朴灿烈这么一说,边伯贤开始有些内疚、自责。

说来还得感谢灿烈呢。愿意这样等自己回心转意。曾经伤害过他,让他低落、失意,而他却依旧包容自己、理解自己。

边伯贤此时的心就像被拨动的琴弦一样,余音绕梁,被美好的感动陶冶着;又像清澈的溪流上泛起的涟漪,上下起伏,被感动的泉水浸泡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再次心动的感觉。

边伯贤轻声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再次坠入爱河,无可救药了。

「笑什么呢?」朴灿烈松开手,到一旁打着下手,听到边伯贤的轻笑声,不解的望着他。

「就是想起我们刚认识那阵儿了,还挺有意思的。」

朴灿烈刚想追问,就被门口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

「是钟仁和暻秀吧。」边伯贤闻声肯定道。

朴灿烈放下手里的菜叶,走出厨房。

客厅的两个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消停。都暻秀右脚踩着金钟仁的后脑勺,命令道「你小声点,你以为你是大喇叭,不喊不爽啊?」

金钟仁抬头一见朴灿烈出来了,便立刻迎上去小声质问着。

「灿烈,这种事儿你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啊!」

「你这大嘴巴,告诉你保准全盘计划功亏一篑。」都暻秀走过来说。

「喂,都暻秀,话不能这么说,我有那么不靠谱儿吗?」

「现在知道也不晚。」都暻秀飞一记白眼给金钟仁。

「别让伯贤知道。」朴灿烈比了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金钟仁一副得意的搂着都暻秀的脖子,「我就知道我的暻秀会为我守身如玉的。」

金钟仁不知道怎么形容知道真相时的无比激动。

当都暻秀下午约他去咖啡厅的时候,他还爱理不理的一副样子。当都暻秀告诉他这只是朴灿烈和自己的一个小计策,伪造现场,佯装舒慕瑀出轨,让边伯贤彻底看清他对他死心,免得谈谈再谈出点儿感情。朴灿烈了解边伯贤,是个念旧情而又长情的人。所以只能这样,让舒慕瑀相与边伯贤和好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金钟仁还记得最后知道真相的自己,眼泪掉下来。

那是感谢上帝眷顾自己的眼泪。

「灿烈,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和我睡一次呗,你也知道,我一直最爱你了。」都暻秀的大眼睛透露着无限渴望。

「不行!不行!我告诉你都暻秀,不行!」金钟仁一听都暻秀的话,立刻挥手阻止。

朴灿烈只是笑吟吟的摸了摸都暻秀的头,又摸了摸金钟仁的头,然后转身回到了厨房。

真是一对儿活宝,太般配了,简直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啊——朴灿烈的心中是这样评价金钟仁和都暻秀的。

「你们在门口说什么呢,闹哄哄的。」

边伯贤把鸡翅除毛划好后放入倒了可乐的电饭煲里,没有得到朴灿烈回答的他,又说「我刚才看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过程。」

「我家媳妇儿真贤惠。」

朴灿烈在边伯贤的额上吻了一下。

「哎呦喂。」

不用说,这么咋呼的声音非金钟仁莫属。

边伯贤瞄了一眼,靠在厨房门框旁的金钟仁,「你真欠揍。」说完就走到灶台旁准备下一道菜。

「亲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不如叫兴兴和凡哥一起来吃晚饭吧。」

金钟仁心想着反正不是自己做饭,累的又不是自己。

「也行,免得晚上我们再跑一趟【DESIRE】了,金钟仁,帮我媳妇儿做菜去。」

朴灿烈把金钟仁拉倒厨台旁。而边伯贤则是不满“媳妇儿”三个字,轻轻踹了朴灿烈一脚。不过,朴灿烈突然变了脸,一巴掌拍向边伯贤的屁股,还顺势捏了捏。

这手感,真是好极了。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看着屁股的主人。赤裸裸的调戏。

边伯贤介于旁边有人,只能埋着头,忍着这口气。

心里想着,这个星期绝对,绝对不让朴灿烈碰自己。憋死他,憋死他!死色鬼。

「呦,那以后我该管他叫嫂子还是该管你叫姐夫呢?」金钟仁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开口调侃着。

朴灿烈坏笑着说「那你以后不是管我叫亲哥就是管他叫亲姐了。」

「金钟仁,择菜去。」操,老子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边伯贤及时打断了二人的讨论。他怕他们两个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抓起菜刀,把他们给剁了。

「我先去联系他们俩。」

朴灿烈在边伯贤脸上亲了一下,一脸得逞的表情让边伯贤的脸憋得更红了。

「啧啧啧,秀恩爱,死得快。哎呦呦呦...」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典型的妒忌。」边伯贤一句话堵住了金钟仁喋喋不休的嘴。

朴灿烈通知完吴张夫夫后便回到厨房帮忙。

「倒点儿水,菜要干了!」

「油多了油多了!」

「行了行了,你去洗鱼吧。」

在一旁看着金钟仁掌勺,边伯贤和朴灿烈只觉得胆战心惊、心律不齐。

金钟仁则不满的嘟囔着「妈的,不是帮忙吗,怎么变我来做菜了。」

最后,大家放弃了金钟仁,他就被分配到一些洗菜切肉的活儿。

厨房里热闹好一阵,饭菜也都已出锅了。向来掐着饭点儿来的吴亦凡携娇夫张艺兴准时到场。

餐桌上,朴灿烈默默地给边伯贤夹着菜,边伯贤连头都不用抬就可以吃到每一样菜。

「谁做的可乐鸡翅,手艺不错!」

吴亦凡夹起最后一块儿鸡翅放到自己碗里。

得到赞许与肯定,边伯贤内心十分开心。果然是天生当大厨的料儿。可是现在嘴太忙了,连道谢的时间都没有。

「我亲姐做的。」金钟仁一脸的得意。

「你亲姐?」

张艺兴一愣。哪个亲姐?哪儿来的亲姐?

「边伯贤啊。」

金钟仁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甜甜蜜蜜如胶似漆二人组。

张艺兴循着金钟仁的目光,也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了一眼一个狂夹菜一个猛吃菜的这一对儿。

「灿烈,吃菜。」

「****,吃菜。」

「钟仁,吃菜。」

都暻秀一如既往的给每一位在座的帅哥夹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乐此不疲,从未怠倦。

「妈的,都暻秀,鱼头你就夹给老子啊?」

「多吃鱼头聪明!」

一场激烈的晚饭过后,边伯贤拍拍肚子打着饱嗝坐在沙发上看着广告,身边坐着夹菜夹累了的都暻秀。

张艺兴和金钟仁去收拾剩饭剩菜,洗碗刷碟子了。而朴灿烈把吴亦凡拽到一旁说话。

「那个,凡哥啊…」

「干嘛?」吴亦凡挑眉看了眼一脸谄媚的朴灿烈。

「凡哥,我这拖家带口的…那个工作好像有点儿不方便。」

「什么意思?什么叫拖家带口?什么叫工作不方便?」

「不是,你也知道,我和伯贤…」朴灿烈挤眉弄眼的示意着吴亦凡自己和边伯贤的关系,「他会吃醋的,这样多不好。你也知道,我那么在乎他,不想让他受到一点儿伤...」

「你又要辞职,又要辞职是吗?」吴亦凡的眼中燃气一丝怒火。

「嗯…是的。」朴灿烈点了点头。

「你当老子的店是大卖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吴亦凡眼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如同燎原之火。

「不好意思啊,凡哥。」朴灿烈尴尬地笑笑。

正在厨房忙着的边伯贤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手机看到是一条舒慕瑀发来的短信。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看了。

【我走了,再见,伯贤。】

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只言片语,零星的几个字。

嘴角微微扬起,边伯贤把手机放回一副口袋里。该来的爱已经来了,该走的情也走了。

边伯贤歪着头看着打闹着的朴灿烈和吴亦凡,心里被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他相信,朴灿烈就是那个能和自己白头偕老、相携一生的人。

他也相信,朴灿烈就是朴灿烈,不会变成第二个舒慕瑀。

朴灿烈。

这个名字已然让边伯贤刻骨铭心。

边伯贤。

这个名字也早已让朴灿烈铭肌镂骨。

朴灿烈被吴亦凡按在地上抓痒痒肉,伸着手向边伯贤求救着。

边伯贤笑着对朴灿烈无声地说「我爱你。」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口型的双眼渐渐睁大,喜悦和高兴无可掩饰。

「我也爱你。」朴灿烈也对口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