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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拾肆。


「呦,我们的苦情鸳鸯回来了啊。」金钟仁一手拿着可乐,一手搂着都暻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是谁回来了当然不用问也知道。

面对金钟仁的冷嘲热讽,边伯贤和舒慕瑀都很机智的选择了沉默。

「慕瑀,你回来了啊。」都暻秀见帅哥回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薯片儿,挣开金钟仁的搂抱,飞速跑到门口迎接舒慕瑀。

金钟仁一看都暻秀又去投怀送抱,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爽。随后想了想,接着慢慢悠悠站起来,走到边伯贤面前,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强烈鄙视并且夹杂着一丝不屑。

「边伯贤,你还真行,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情商低还是智商低了,这混蛋三言两语你就原谅了他以前对你的种种,而你呢,你现在以他从前对你的种种去伤害灿烈,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和他一样残忍,一样是个斯文败类,一样是个衣冠禽兽,一样是个无耻之徒,你和他真是一丘之貉。灿烈真无辜,居然会喜欢你。」

边伯贤表情诧异的看着金钟仁。

金钟仁看到边伯贤眼眶居然红了,但还是狠狠心指着边伯贤说「我感觉我刚才说的话一点儿也不狠。」说完一把将在舒慕瑀怀里蹭着的都暻秀拽过来,然后带着他回房间了。

舒慕瑀皱了皱眉,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走到边伯贤身边轻抚着他的背说「金钟仁说话总是这样儿带刺,一股火药味儿,我都见怪不怪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边伯贤揉了揉鼻子,勉强扯出一抹微笑看着舒慕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慕瑀…你今晚在客厅睡吧,我想一个人在房间里静一静。好吗?」

舒慕瑀虽然有些惊讶,但立刻一脸理解的笑容,眼中满是爱意的看着边伯贤,「没事儿,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不好受。」

「我去给你拿毯子。」

金钟仁贴在门上听到门外的对话很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自己刚才说得那些狠话还是挺见效的,虽然不能帮朴灿烈太多,但至少能让边伯贤暂时守身如玉。哼,混蛋舒慕瑀,和我斗,再回炉修炼个几年吧!金钟仁在刚才对边伯贤说话的时候还顺便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演技还挺赞的,爱恨情仇儿女情长被自己演绎得淋漓尽致,可圈可点,早知道应该去娱乐圈混一遭,说不定还能捧个小金人什么的。金钟仁越来越自我感觉良好,这种自我膨胀立刻从他的表情上显示了出来——

「还没睡觉就做梦了啊。」都暻秀躺在床上刚一翻身就看到靠在门上,以45°角仰望天花板的金钟仁一脸喜不自禁的表情。都暻秀朝他翻了个白眼又翻身朝着另一面,睁着大大的眼睛,心里满是自己和各种帅哥约会的场景。

「我都设计好签名,想好获奖感言了,现在就差梦想成真了。」金钟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今天晚上自己会做个好梦。

客厅的舒慕瑀辗转反侧,反复回想着刚刚金钟仁的表现,舒慕瑀一直视金钟仁为自己与边伯贤和好的一大障碍,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障碍还会自动升级,知道和自己过招会失败,便从边伯贤身上下手。比起对自己冷言冷语,鞭挞抨击边伯贤可能更容易让边伯贤左右为难进退维谷。边伯贤一为难,和自己重修旧好的时间就会被推迟,这样的话,边伯贤和那个MB在一起的几率又会增几分。

「哼,还真是小瞧你了。」舒慕瑀冷笑一声,感觉自己应该加快进度,尽快重新俘获边伯贤的心,让边伯贤再对自己死心塌地。

房间里的边伯贤闭着眼睛,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金钟仁的话和他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无耻之徒?这些贬义词不停地敲打着边伯贤的心。

自己真的有那么差劲吗?金钟仁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贬责自己的话。可能是自己真的有些过分吧。虽然金钟仁一向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认真起来说的话还真是值得反思。的确,自己这样忽近忽远,时而亲近时而疏远的态度对于朴灿烈而言,无疑是个伤害,虽然和舒慕瑀对自己的伤害不同,但本质都是一样,都是让对方痛苦不堪。边伯贤此时很犹豫,朴灿烈对自己真的很好,而且他很有责任感,又让人有些心疼,即使有的时候像个大男孩一样笑呵呵的,但还是很稳重,值得信赖的。而舒慕瑀,和自己在一起两年了的男人,自己曾经是那么了解他,那么喜欢他,那么努力的和他经营一段感情,付出了那么多,有的时候想到和他就因为吵吵闹闹而分手,有些不甘心。

边伯贤想得烦躁,抓着头发蜷起身子逼迫自己进入梦乡,忘记此刻的烦闷愁恼。

漆黑的空中悬着一弯皎洁的明月,柔和如水的月光映进窗内,只可惜在这样静谧美好的夜晚里,房子内的每一个人都各怀心事,彻夜难眠。

+++

「咚咚咚,咚咚咚——」

边伯贤睡眼惺忪的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才七点钟就有人来砸门,不会是金钟仁借了高利贷吧,反正又不关自己的事儿,继续睡一会儿。边伯贤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亲哥,起床,起床。」

再次陷入睡梦中的边伯贤觉得有人在推搡着自己,不满的蹙眉,拉起被子盖着头,对打扰自己睡眠的人不予理会。

「亲哥,灿烈钥匙忘记带了,来咱家睡觉了,你快起来接待一下。」

有人来了,而且来者是朴灿烈,而且要自己接待一下。听觉系统迅速的将这些信息反馈给大脑皮层,边伯贤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发出指令,再通过运动神经元的传输、调节,让边伯贤的躯体做出反应。其结果是——

边伯贤身体僵硬的坐起来,像口吃一样地说「什…什么?」

「灿烈来了,你去欢迎一下。灿烈钥匙落在家里了,让他在你这儿睡。」金钟仁看出边伯贤的疑惑,立刻在他准备发问前抢先回答道「暻秀在我房间睡觉,难不成让灿烈和他一起睡?」

「那让他来我房间睡觉吧。」边伯贤起身准备洗漱。

金钟仁说完就大步走开了。

边伯贤去洗手间时并没有看到朴灿烈,但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脸倦容的朴灿烈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电视,而他的身旁,正坐着同样刚起床的舒慕瑀。

「早啊,亲爱的。」舒慕瑀看到边伯贤,立刻弯起嘴角扬起一抹幸福洋溢的笑。

边伯贤看到朴灿烈也应声扭头看着自己,感觉很尴尬,有些手足无措。

「早啊。」朴灿烈的声音怠倦,却依旧充满磁性,但让人听不出喜怒,听不出情绪。

「我去洗漱了。」舒慕瑀起身,走到边伯贤身边时炫耀似的亲了一下边伯贤的脸庞,回头朝朴灿烈挑衅的一笑,然后往洗手间走去。

客厅里只剩下相视无言的边伯贤和朴灿烈,气氛僵冷。

这时金钟仁从厨房走了出来,本来是想看看那个碍事的舒慕瑀在干什么,但他迈入客厅两三步后立即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对了,灿烈,伯贤听说你钥匙落在家要在我这儿睡觉,他立刻说让你去他房间睡呢。是吧,亲哥?」金钟仁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让舒慕瑀也听到。

边伯贤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慌乱的点头。

朴灿烈微微一笑,「谢谢。」朴灿烈说完就径自朝边伯贤房间走去。

听到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边伯贤望着那扇门,心里五味杂陈。

金钟仁走到洗手间门口,手指叩了叩门,戏谑地说「舒大公子快点儿,别费太多水,像我们这种市井小民可承受不起飞速上涨的水费。动作麻利点儿,洗吧洗吧涮吧涮吧就出来吧,我和张艺兴还要亲自指导你如何下厨呢。」

「我又没说要学。」

听到舒慕瑀不情不愿的声音,金钟仁冷笑一声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伯贤吗?连下厨都不会你照顾个屁啊。我们舒大公子还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户少爷呢,净是让别人伺候,怎么着啊,这次把我哥骗回你身边该不会是没钱请保姆了吧?嗯?」金钟仁说完还故意看了一眼边伯贤。

边伯贤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进了厨房。

「我知道了,我刷完牙马上去。」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儿。」金钟仁说完又警示性的敲了两下门,然后转身也去厨房了。

朴灿烈躺在床上,嗅着还残留着边伯贤味道的枕头和被子,心里很不好受。

边伯贤终究是喜欢舒慕瑀的。尽管在自己面前尽力克制着,但是不难看出当舒慕瑀亲了边伯贤脸颊时,边伯贤那略微吃惊,略微欣喜地表情。面对自己,他那么尴尬,终归是自己让他难堪了。在边伯贤的爱情里,自己应该是多余的,是不应该出现,不被喜欢的吧。

朴灿烈望着窗帘遮掩下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慢慢的阖上了眼睛,抱着被子睡着了。

+++

今天朴灿烈的突然来访,加上侵占了自己还未躺过的,标示着边伯贤三个大字的床的这两件大事,让舒慕瑀一直心神不属。在厨房里跟着金钟仁和张艺兴学什么都学不进去,屡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在那两人的刁难下,舒慕瑀最后一气之下,出了厨房转到客厅,以屁股稳稳贴住沙发的架势一坐,任风吹任雨打都纹丝不动。

本就在自己与舒慕瑀重归就好这事上,对金钟仁颇感内疚的边伯贤,只能一个早上都在厨房与客厅来回奔波,左右逢源。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对金钟仁感到内疚。

或许是因为金钟仁极力想自己和朴灿烈在一起,但自己却有负他人之所望选择了舒慕瑀,所以才心生愧疚吧。

但是感情之事,谁又能说的清楚,道的明白?

当舒慕瑀说想和自己和好的时候,看着对方略带乞求的眼神,实在不忍拒绝。两人在一起两年,感情肯定还是有的。

也不是没考虑过朴灿烈,只是心中那颗萌芽终究还是抵不上已成形的树木。

所以他只能对朴灿烈感到抱歉。

想到此处,边伯贤重重吐出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这场‘每个渣受背后都背负着不为人知的心酸理由’的自我安慰大会画上个句号。

「我桃花遍地开的亲哥,你就别叹气了,快去叫朴店草起来吃饭吧。」金钟仁用胳膊撞了撞边伯贤。

后者则是被这一撞,撞的更忧愁了,「什么?店草?」

「是呗,【DESIRE】的镇店之宝,朴店草啊。」

「他怎么又开始做这个工作了 ?」边伯贤微微皱眉。

「难不成是因为爱好啊?」金钟仁一个反问让边伯贤顿时哑口无言,「我说,你别在这摆造型了,快行动起来好吗?」金钟仁又撞了撞发愣的边伯贤。

「哦哦。」答的有气无力。

边伯贤拖着突然变沉重的身子,到了客厅,余光瞥了一眼手臂被都暻秀抱住的舒慕瑀,正巧对方也正迎着自己的那点余光轻轻一笑。他只好将脸侧过去,再回赠给对方一个上扬的嘴角。

但往寝室方向的脚步还是未停下。

轻轻打开房门。边伯贤来到床边,清了清嗓子。

「朴灿烈?」

一片安静。

「朴灿烈?」听到第二声试探性的叫声,朴灿烈稍稍蹙眉,翻个身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就没了动静。

「朴店草?」边伯贤停了几秒再次开口,声音比之前稍大,「起来吃饭了。」

还是没动静,边伯贤上前跨了两步将被子掀开,床上之人一个翻身,面朝着自己。男人已经醒了,紧闭着嘴唇,蜷着身子,静静地直视自己。

强烈的眼神不禁让边园丁有些慌乱,他不自然地收回视线,继而飘忽着「醒了就起来吧,吃饭了。」说完立即转身。

却不料手腕突然被抓住。

边伯贤立刻转过头,再次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心里一抖,略带心虚「干什么?」声音细如蚊讷,手上许了些力气,想要抽回手。

听到边伯贤的问句,朴灿烈眸色一暗,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猛地将伯贤拉倒在了床上,覆身压住不让他逃走。

「你...」边伯贤没有防备瞪大了眼睛,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不同于之前的温存细腻,灿烈近乎粗暴地吻下来,用力蹂躏唇瓣,撬开牙关咬着边伯贤的舌尖。

没有预料到朴灿烈会有这样的举动,边伯贤心在这一瞬加快了跳动频率,不知是因为慌张还是内心深处那点被对方舌头勾出来的喜悦。

这一刻似乎丢失了自己,即使是对方的粗暴对待,也让脑袋直接死机,导致边园丁忘了反抗。

他将手放在朴灿烈胸膛上,就这么抚着罩着对方身体的单薄布料。

哎,渣受是怎样炼成的?若是这本书让边伯贤来写,一经推出,绝对是经典模范版。

1秒,2秒,3秒……即使时间对于边伯贤已经死机的大脑无动于衷,但总会有人来给边伯贤的大脑重新启动吧?

客厅坐着的舒慕瑀突然想起边伯贤进房间已经有那么1分钟了。便开始焦急起来。

他抹去都暻秀环抱住自己的手。

「伯贤?」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答,舒慕瑀又叫了一声,便往房间走来。

清晰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边伯贤瞬间变了脸色,就着贴在朴灿烈胸膛上的手,推搡起来。不过还是徒劳。他毫不气馁的又抬脚踢朴灿烈,尽全力挣扎。

听着脚步声渐渐清晰加重,朴灿烈突然抽回了抱住边伯贤的双手,而身下之人因为挣扎的幅度太大,措不及防摔到了地上。

朴灿烈好整以暇的用手拐撑在床边,支起上身,背对着门口轻勾嘴角,眼里满是嘲讽,「怎么摔倒了?你没事吧?边伯贤。」

仿佛刚才唇齿相贴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边伯贤进房间后,一个双眼失明,摔倒了地上。

所以当舒暮瑀进来时,看到的便正好是这样的场面。

舒暮瑀急忙上前扶起边伯贤,上下打量着有没有受伤的地方「不要紧吧?」

「没事。」边伯贤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嗫嚅着拂开舒暮瑀的手往门外走去,留下情敌两在房内对峙。

「真不知道长手干什么,看到人摔倒了就那么若无其事的躺着。」舒暮瑀瞟了一眼朴灿烈先开口,语气透露出不满。

「切,这不是怕某人怀疑我趁机浑水摸鱼么?」朴灿烈轻嗤,无视了舒暮瑀的不满,笑着望向他「万一他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怎么办?」

「我可不是浑水摸鱼,这是边伯贤自己的选择。」舒暮瑀收起了谦谦君子的做派,冷着脸对朴灿烈。

「是,您是魅力四射,无法招架,对人挥之则去,招之则来。」朴灿烈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瘪嘴表示自己的对他魅力的钦佩。

「没办法,没多少文化的话,就只能认栽了。」

「海外读研是吧?」朴灿烈干脆坐了起来,看也不看舒暮瑀,开始一件件数着,「刚一回来就被冷水淋个透,反应速度不行。看到旧爱就贴上来,人品不行。不会做饭,自理能力不行。说不过钟仁,口才不行。还没找到工作,适应力也不行。担心别人抢你爱人,自信心不行。现在还打着高材生的幌子做着小学生才会做的事。」

朴灿烈颇为可惜地摇摇头,看舒暮瑀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听到对方说的得那么简单直白,舒暮瑀反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能狠狠瞪着朴灿烈。

「别坏了你的形象,记得要笑容淡然,眼神纯净,这才能维持你的风度谦谦。」朴灿烈倒是无所谓内容里显而易见的挑衅,百无聊赖了打个哈欠,站起身嚷嚷着没劲就出房间了。

「哎呀,我的亲哥,你这样太帅了,我都快被你迷晕了,看看看看,浑身散发着一股散漫性感的气息。」一见朴灿烈出来,两手端着盘子的金钟仁就开始鬼叫起来。

当然,对跟在朴灿烈身后出来的舒慕瑀,也顺便附送了一个冷眼。

「灿烈,你就答应我,下次和我睡吧?」都暻秀这孩子是真对朴灿烈喜爱得不得了。

很意外,金钟仁这次倒是对都暻秀的态度没有什么意见,将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又钻进了厨房。

「哟,你怎么了?你的暻秀都这样说了,你不生气啊?」张艺兴乘着饭,冲金钟仁问道。

金钟仁淡然一笑,「你没发觉他就是这样的人嘛,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对于这点,金钟仁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他自然也不会为这点口舌之快之事再动气,况且,现在他亲哥这档子破烂事都让自己****心了,根本没时间和都暻秀斤斤计较。

待朴灿烈从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大家都坐到桌旁,准备吃饭了。

他走到自己座位旁,坐了下来。随后将视线投到边伯贤身上。

边伯贤接收到对面男人的目光,抬起头,与之对上。只见男人斜起一边嘴角,眼神里满是暧昧,像是对刚才的一吻意犹未尽。

不觉的红了耳根子,他慌忙抓起筷子,开始埋头吃饭。

「伯贤,吃吃这个。」舒暮瑀声音柔得像在蜜罐里,宠溺地看着边伯贤,不断夹起自己面前的菜送到对方碗里。

「不用了,你自己吃。」眼前还浮现着朴灿烈坏坏的一笑,面对着舒暮瑀刻意的举动,边伯贤眉头越拧越紧,把碗往自己怀里缩了缩,躲开了那双筷子。

本想着在餐桌上好好秀恩爱来扳回一局,却得到这样的反应,舒暮瑀讪讪应了一声好,埋头吃饭不再言语。

只是金钟仁耐不住了,学着舒暮瑀堆起笑容,夹菜给都暻秀,声音腻死人「暻秀,吃吃这个。」

「你滚。」都暻秀直接一个大动作,拉走自己的碗。将金钟仁的热情毫不留情的放脚底下一踩。稀碎啊!

这样的差别待遇金钟仁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将夹着的菜,转而送到朴灿烈的碗里「我亲哥做的,尝尝。」

「拿走吧,他做的菜我不吃。」朴灿烈将碗里的菜,夹起,然后往桌上一扔。

动作结束,他又瞄了边伯贤的一眼。

猛刨着饭的边伯贤,随着菜落到桌上响起的细微一声,手中的动作滞了滞,仅仅1秒之后,又恢复之前的动作。

不过这一秒,朴灿烈收入了眼里。接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拿起筷子,也开始吃饭。特意绕开了边伯贤做的那道菜,夹起了另外一道菜,不过这菜刚送进嘴里,又被无情的吐了出来。朴灿烈漂亮的五官都皱到一起「这他妈谁做的菜啊,给狗吃的啊?」

「你挤兑谁呢,我做的。」金钟仁拍了拍胸膛,随后一脸疑惑看着那盘菜「有那么难吃吗?」

「不然你试试?」朴灿烈用筷子敲了敲盘子。

金钟仁拿起筷子,手刚伸到盘子旁边,突然反应过来,将手急着缩了回来「我他妈又不是狗,不吃!」

两个人就这么斗了两句嘴,谁知,却让旁人插了句话「You should be a dog.」

说话的是舒慕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直直的盯着金钟仁。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谁都没想到,他们眼里的伪君子,居然私下了伪善的皮囊,出言挑衅金钟仁。

“啪”金钟仁将手里的碗摔倒地上,眼里烧着怒火「草尼玛,再骂句试试?」

朴灿烈见金钟仁已经捏着拳头,蓄势待发。忙伸出手,将金钟仁拦到凳子上坐下。接着转过脸,看着舒慕瑀「你刚刚说的我们不是....不懂,不过,我送你句大家都听懂的....」他站起身,将金钟仁做的那盘菜端了起来,「you go eat ****.」说完,一盘菜全数扣到了舒慕瑀脸上。

接着,看在眼里的金钟仁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贴近朴灿烈耳边「亲哥,干的好,直译的太漂亮了,不过下次别拿我的菜比作屎了啊。」说完,还兴高采烈的对朴灿烈竖起了大拇指。

舒慕瑀抬起手,手指颤颤抖抖的把脸上的菜抹掉,已看不出任何脸色了。

「啧啧,这样看,好像不怎么帅了啊。」都暻秀终于从愣怔中走了出来,语气里略带嫌弃。

「够了,慕瑀,你先出去。」边伯贤将手中的碗,搁到桌上,对舒慕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