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试一试?林少爷这炼丹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你已经成为了一名一品炼药师,但你要知道从一品炼药师到二品炼药师可不只是靠自身天赋,更重要的是把握炼丹节奏和控制火候等一系列细节问题。”
曹真身子一顿,地上的地板随之“嘎嘎”震动了两声。
“林少爷当真想考核二品炼丹师?”
曹真言语有些严肃,到不是怕林森交不起炼制丹药药材的费用,而是他不相信林森有这能力。
林森的名头他倒也听说过,从废物灵者一下子变成灵武五重境。这般神乎其神的事情竟让他亲自碰到。
不仅如此,而且他还成为了一名一品炼丹师,这少年身上到底藏有什么样的秘密。
“是的,千真万确,还请阁主,副阁主能够给林森一次机会!”
林森诚恳的请求道。
“这林森竟然还想在考核二品炼丹师,莫非是疯了不成?”
“从一品到二品炼丹师,中间的难度可不是一般大,而且有人就是穷极一生的精力都未曾踏进,这小子怕是还沉浸在自己是一品炼丹师的梦中吧。!”
“林森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是勇气和自负我劝你还是要分清楚!”
这时站在一旁的钱怡泞带着不屑的表情开口说道。
脸上表情傲慢无比,仿佛看林森就是在看白痴一样。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钱进眉头稍有一弯,有些不悦的说道。
今天怎么碰到了个如此倔强的家伙,明知不可能还要不顾一切,真是妄自尊大。
这一次林森并未单独进入到一间炼丹室,而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房间。
整个房间的大小差不多是林森在二楼炼丹室的三倍,左右两边分别放置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丹炉。
这两个丹炉却是跟刚才炼丹的丹炉有所差异,与其说是丹炉,不如说是两个丹鼎。
这是两尊四足大鼎,此鼎呈长方形,口沿偏厚,轮廓方直,鼎身四周都是一些密不可及的纹饰,各种纹饰各种形态。四面周围以凶兽穷奇为主要纹饰,交界处则饰以扉棱,扉棱之上为牛头,下为马面。鼎耳处廊有两只酷似狮子的凶兽,血口相对,中含虎头,耳侧以蛟纹为饰,四只鼎足的纹饰也别具一格,在三道弦文之上各施以象面,甚是壮观。
“你们两一人各坐一边,各自炼丹,炼丹时谨记不要打扰对方,一经发现必将严惩不贷。”
钱进对着两人严厉交待道,头却偏移到了林森这边。
“我,曹。这摆明就是针对我嘛!”
林森心中呢暗自喃道。
钱怡泞左右看了一下后,见没有什么区别,于是乎就往靠自己临近的右边丹鼎走去。
林森看她走右边,自己自然选择了左边。
“养颜丹!”
钱怡泞蓦地跳起了纤纤玉足,兴奋的喊道。
“须骨丹!我!曹!为什么男女的差别这么大!”
林森差一点就惊呆了,一个是二品最容易炼制的丹药,一个二品中最难炼制的丹药。
“这分明是耍我啊!难道是自己太帅了不成!”
仔细的研读了一下手中的玉简,林森并未着急炼制,而是先在大脑中捋顺了一遍,为保万无一失。这一直都是林森炼丹前必做的步骤。
大约过了半刻,林森才从入定中醒来。
此时那钱怡泞已经预热好了丹鼎,正开始准备放入灵草。
察觉到林森的目光,钱怡泞只是不屑的撇了一眼,便开始炼制丹药。
收回目光,林森弹出一道灵气于龙首口中,顿时间火焰大放。
待预热好以后,林森便依次把灵草放入了鼎内。
“这小子,刚开始就用这么大的火焰,难道不怕灵草被烧焦吗?真是个草包!”
钱进一脸鄙视,自己这么大岁数,从来没有看见过谁人用如此野蛮的方法炼制丹药。
“阁主,稍安勿躁,既然他这样炼制,想必他有他自己的独特见解!”
曹真的看法显然和钱进不同,他不相信林森会这般鲁莽,若是如此,他就不可能会成为一名一品炼丹师。
此时的林森可没有什么闲散心思管这两人的对话。关于他这炼制丹药的手法多半是从林家守阁长老那里学来的,只要有时间,林森便会去那里蹭蹭看看,于是一来二去,逐渐养成了这炼丹的习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现在的林森已是满头大汗,这二品丹药果真不是那么容易炼制。
不停的变换着手中的手印,两手不间断的相互交替着。
“丹香!是泞儿那边!”
闻到了丹香的钱进,心中立马一喜,有了丹香,证明丹药成功了一大半,只要后面继续保持良好的心态,在步骤中不出错,那么成功的希望便会越来越大。
“泞儿这次是大有希望啊!”
曹真跟着一笑,十分赞赏的说道。
闻到自己丹鼎中溢出来的丹香,钱怡泞已是非常激动,不自觉的眼神瞟向林森,见其满头大汗,一副艰难的样子,心中便又多了几分嘲笑。
“丹香,又是一阵丹香!”
首先开口的却是曹真。
此子果然有点本事。曹真会心一笑,心中呢喃道。
“这小子手法如此诡异,根本就不曾见过,竟然也让他练出了丹香,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点吧。看他样子如此狼狈,恐怕已是强弩之末了!”
钱进从一开始便不看好林森,此时林森刚炼丹到一半,就这么不堪,肯定不出意外一会后便会放弃。
钱怡泞此时有些出乎意料,这废物公子哥居然也炼到了这一步,委实让她大吃一惊。
林森虽然看似满头大汗,有些体力不支,但是他自己心中清楚,这些多半都是自己装出来的,固然二品丹药难以炼制,但是当自己尝试过后才发现并没有那么困难,只要自己不分心,一心一意的控制步骤,最后必然会练成。
“不好!泞儿那边好像出问题了!”
这时钱进突然一道惊呼,面色颇为紧张。
“噗嗤!”
一声闷哼的爆炸声陡然从丹鼎之中传出。
顿时钱怡泞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软,滑落在了地面上。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偏偏最后关头却出了差错!”
钱怡泞脸色僵硬,眼眸中的泪水,哗哗的直往下落。说到底她只不过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心态自然崩塌。
见到此情景钱进急忙跑了上去,一把把她给扶起,就往门外走去,连看都没有看林森一眼。
目送两人出门,曹真心中苦笑了一声,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森这边,因为林森显然已经到丹成的最后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