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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说了我的计划,毛子给我总结:“漂亮,就这么干,但是一定要干丫的,你不干我干!”r
我笑了笑没说话,让毛子停下车,我站在车流如水的路边,看着毛司令绝尘而去,仰头一声长吼,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城里。r
电话打得烫手,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安排。r
告诉老姐做记者的同学,我今晚有特大新闻提供给他,一定保持联系;告诉曾一起搞乐队的朋友,让他晚上串场时帮我买些嗨药,有多少要多少;告诉天上夜总会的朋友,今晚我要最大的包厢,最迷的酒药,最脏的小姐……r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个大概,我找了个茶楼,一个人开了靠窗的包间,一支支地抽着烟。r
我并不恶毒,我这样告诉自己,太多时候,只是身不由己。此刻的我依旧平静,我接下来要做的只是等着,等着一个冤家,等着一个了结。r
天上的朋友打来电话,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开车过去,在前台给了他原本价钱的三倍,看了看他递过来的单子,我揉碎了让他叫人重打。r
这张单子上面没有任何人的名字,收费明细与结账金额明显不符,其中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要这张单子成为一纸证据,那现在应该为其寻一个主人。r
他刚叫过来收银员,进来一拨人,吵吵着过来要定位子,朋友客套地问我:“先生怎么称呼?”r
我心神领会的一笑:“王力”,说完转身直接离开。r
按事先说好的,毛司令会在六点钟给我打电话,之前他要联系小寒,还要拉上一个他认识的辖区民警。r
就在我的平静将要被等待磨得灰飞烟灭时,毛司令的电话终于打来了。我沉默着挂了电话,开车朝天上奔去。r
六点一过,那些暗夜的精灵们就会结束一整天的蛰伏,蠢蠢出洞,黄昏时候正是狂欢前的庆典时间,此时,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正慢慢地拉开。r
在天上喧闹的门前,我深深地呼吸,然后低头混入涌进的人流,在去包间的路上,我终于想起了王力的面孔,这张曾经模糊的脸此时在我脑海里格外地清晰……r
进了包厢,各路神仙都已经聚齐,我努力地笑着跟王力寒暄,编织着各种久别重逢的感慨,几杯酒下去,我起身去了卫生间。r
不出所料,朋友已经在外面等我,他看着大厅舞池里摇摆的人群,装作无意地问我点哪个,我指明了王力,慢悠悠地钻进了卫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