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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多他妈响亮的名字!我这辈子还从没把一个名字记得这样深刻过。r
当初他把我扔在龌龊中,一去不返,我到石家庄找宣宣未果,回来时把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当时就一个念头,把这孙子找到活活给撕了!r
但是这孙子从此杳无音信,似乎人间蒸发了,周围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有一个邮箱,以前只有雷子知道,是一次在我们寝室喝酒时王力告诉他的。r
那时候雷子不时跟他联系,王力也曾试探着问他我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我的示意下,雷子把我说的是醉生梦死,从来不曾察觉是被人设计。r
我以为给王力这样一种信息,也许他放掉顾忌不久就会再来北京,见面之时,便是我泄恨之日,但是四年过去了,我甚至已经开始刻意地将宣宣遗忘,而他却从来没有出现的意思。r
四年的时光,我试着去遗忘一个爱人,但她却在我脑海中愈加清晰。同样四年的时光,我时刻提醒自己去憎恨一个人,但我却几乎忘记了他的模样。r
忘记模样并不意味着我已经释然,曾经在网上有个人问我,恨一个人怎样算是透骨,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恨到忘记这个人的模样。现在,这个我恨到骨子里忘却了他模样的人就要出现了!r
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王力站在我面前,我就会变成一头豺狼,不但无所原谅,而且我几年的煎熬都将化进彼时那不可避免的凶残。r
看了看表,这个如果在几个小时后将变为现实,长久的压抑和等待即将来临,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r
猛吸烟,直到前额发麻,这样能让一丝平静游离在翻滚着的愤怒中,这是我一直用来保持冷静的办法。r
对于王力,暴打他一顿,哪怕是把他做掉,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所以我在这丝捉摸不定的平静中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我要让他尝尽我所经受的,甚至超越我。r
给我一把刀,我绝不会捅向王力的身体,我要灌注所有的力量,狠狠地给他自以为是的美好一刀,我要他活着,比死去还难堪地活着。r
再打给毛子,他说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让他过来接我,毛司令的声音倒是充满了愤恨:“强子你把心放肚子里,我把丫活生生的带到你面前!”r
我打断了他的话,叫他过来接我,马上。r
毛子见到我就开始出主意,说他认识一些道上的人,晚上喝酒,然后直接把人安排进来,要丫条腿什么的,或者直接干脆利落地把他做了。r
我现在出奇地平静,我告诉毛子,作为泄愤的传统项目,皮肉之苦王力自然躲不掉,但是我要他完整地活着,但是要他完整地残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