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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7、 第三章1、 (24)


他感到悲哀,但情感和意志还在坚持着要他找下去。他不能就这么丢下儿子不管。儿子能够成长,成为他们这一群中的佼佼者,他花费了毕生的心血。他没有文化,不能象一些家长能利用本身在教育文化界的资源,为儿子的成长提供良好的平台。连他自己的八十多岁的亲生老父亲,都看不起他,当着许多人的面,说他文化不是硬高的。他为儿子能提供的是,金钱。他拼命地赚钱,为了钱,他使出了各种手段。钱是赚到了,但也得罪了很多人。有了钱,他就为儿子请老师。在儿子很小的时候,他就给儿子请了市里最好的围棋老师。在儿子略微年长一些时,他就送儿子到北京去,和那些围棋界的大腕们下棋。当然,仅仅让他儿子一个人去见这些围棋大腕们,是毫无意义的。他要的是,一种比赛结果。于是,他组队到北京和大腕们比赛。虽然,一个队有十几个队员,在北京的吃住玩乐需要不少钱,但姬祖并不心疼。甚至,他还有意请一些外国的围棋手和他儿子下棋。每次回来,他就要向外界宣称,他们的比赛成绩,但又不能让儿子觉得他所做的是刻意所为。就这样,儿子的表现越来越出众。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儿子是他的骄傲,是他的本钱,是他的全部意义所在。可是现在,他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这让他实在不甘心。跑了一天,他连中午饭都没吃,主要是没有胃口。他感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真想就这么离开这个花花世界。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打拼毫无意义。r

看着夕阳西下,他心灰意冷。这一天,就在他寻找的路上,不时地有一些警车从他身边驶过。他看着警车的远去的影子,心中有气,这些人为什么不把他儿子的生死当回事?天都亮了,居然还在睡大觉。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小镇,本想不再找了,因为感到心力憔悴,又饥又累,但想到儿子,还是想去看一看。他把车慢慢地停在一家超市门口,因为不能挡着门口,妨碍超市做生意,所以,车子停得偏一点。他下了车,看看小镇。由于是白天,小镇虽不大,但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尤其是快要下班的时间了,路上的汽车、摩托、电瓶车、自行车汇聚成了车流和人流。姬祖围着楼房四处转着,注意地看是否有他家的那辆别克商务车。找了半天,还是不见车子的影子。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车上,悲伤和疲劳使他无力再开车,他仰躺在车子里昏昏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