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这几年的洗礼,已经让她从心底里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觉得同学愿意跟自己说话,就是一种恩赐。
时茹月见周吉儿没吭声,就放了手,围观的人很多,欺负毫无反抗意识的女同学,也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同时,她也隐隐约约地看见,周吉儿眼神里的有一份让人不自觉退却的倔强。
“算了,毕竟我们也是老同学。”时茹月又恢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些话呢,你说了,就当是教训,没说,就当是警告,下次我要再听见什么,就不是在操场了!”
说完,时茹月就转身离开了,她的几个同伴也三三两两地,嬉笑打闹着走了。
围观的校友里,有人特意地凑过来,想去看周吉儿的脸,看今天挨打的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儿。
大家都叽叽喳喳,估计明天时茹月在学校里更是威名远扬。
……
周吉儿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书包往回家的路上走,委屈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幸好是夜晚,围观者也都散了后,再没太多人注意到她通红的脸。
她开始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能哭,不能让爸妈发现,不然,他们又该担心了。
时茹月,你送给我的十二岁生日礼物,两巴掌,我记住了!
挨打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嘛!经历过了,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可怕。
幸好这巴掌不重,脸上并没有肿,也可能是因为时茹月个子小,手上也没什么力道的缘故。
在这个时间段里,周吉儿的父母已经开始从做工转为做生意,家里条件慢慢改善了一些,周吉儿的零花钱也比以前相对活络了不少。
幸好父母没有发现什么,一晚如常。
第二天上学,周吉儿一走进教室,明显同学们就稍微多看了她两眼,其他也没多大变化,毕竟,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在这个学校也算常见,更何况他们这个本来就纪律很差的班级呢。只是周吉儿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卷入,他们稍稍有些诧异罢了。
周吉儿坐到座位上,前桌的小姐妹转过头,放了一个苹果在她桌上,说,“对不起,吉儿,昨天我只是想让时茹月把钱还我,可她非说我说了她坏话,不给我钱。”
“嗯?”周吉儿已经差不多意识到这跟昨天的事有点什么关联,却又实在想不到,这到底跟自己怎么关联上的。
“对不起,吉儿”,小姐妹又重复的道了个歉,“我只是想让她快点还我钱,就说了句,让她要不问问你,看谁说了她坏话,我……我以为你们是老同学,不会怎么样的……”。小姐妹故意说的含糊了些。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又能怎么办,谁让自己跟这个小姐妹一样,也是懦弱无能的人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还是有很有道理的。
“没事。”周吉儿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时茹月确是问小姐妹要钱的事,周吉儿是知道的,那天小姐妹身上就五块钱,全让时茹月拿了。
那时候,学校门口的素烤串五毛钱就能拿三串,五块钱,差不多是一个家境普通的初中生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她要现在去讽刺她小姐妹钱没要到钱还愚蠢地害了她吗?好像也没这个必要。
她心里已经和这个小姐妹拉开了距离,而且本来她们关系也就是淡淡的,但是,人偶尔也是需要抱团取暖,总不能让自己跟小学时候一样,老师说找个同伴完成某项活动,自己却只能傻傻地尴尬地站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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