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刻，我才明白，我一直是个无知的傻瓜。
“可是，你和夏莎平时……”
“平时？因为我不知道她就是孟浩东养的那个情人！因为，我一直很想把她当做姐妹，因为我一直想忘掉孟浩东！”姅贤的情绪愈发的激动，几近疯狂的情绪最后被压抑到身子不住的颤抖：“这也是……我为何来者不拒，游走在男人之间落了个声名狼藉。”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看戏的目光，我心疼的将姅贤揽进怀里，尽量的劝慰道：“我们什么都不想了，我们还是姐妹不是吗？”
风卷起落叶在地上打了一个旋，姅贤在我的怀里哭了良久，哭道最后，只剩断断续续的抽噎和一句一句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这声对不起是对谁的，是夏莎？抑或是孟浩东？
我拖凌殊去学校找同学拿了些夏莎平时换洗的衣物，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出现。
夏莎还在睡着，只是眉宇间的纠结始终没有舒展开来。夜店？人蛇混杂的地方，我不知道夏莎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在那里度过的，如果没有迫不得已，以她死要面子的性格，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未必去吧。
我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凌殊坐在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用指腹摩挲着我的骨关节。
我回头，对他致以淡淡的一笑，张了张嘴，终于吐出了那三个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字：“对不起……”
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下，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放开我的手。修长的手覆上我的眼，划过我的唇，最后在唇角停留。
他低头覆上我的唇，停留在耳边的话一直久久不息：“米乐，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可以追求你要的，但我不会放手！”
我再也忍不住的扑进他的怀里痛哭，我很想问他，既然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要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不离开？只是，抽噎的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当谎言被拆穿，不需要责怪，便可以让人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