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司徒书鸾带着几名手下赶到那茅草屋时,早已不见珠熙身影。r
两个大汉躺在地上,首级已被人割去,丢在荒草堆中。其余的人断手断脚,凄惨地躺在地上,血流多时,想必也活不久了。那沈天则被人剥光挂在梁上,赤条条的两条手臂悬得老高,皮上满是刀伤,嘴里塞了布条,只呜呜乱叫却听不清说些什么。r
又来晚一步!r
家奴腾空而起将那沈天从梁上救下,手一松,他便如软皮囊般瘫到地上,脚筋早已被挑断。r
“救命!救命!”抽掉他嘴里的布条,他立刻颤抖着嚎叫起来,“快救我!”r
书鸾眼中闪过寒光,只问他,“你掳的人呢?”r
“人……人……”沈天慌了神,语无伦次,“血……血……不要杀我……血……救我…..救我..”r
书鸾脸色铁青,已知晓是谁抢在他前头带走了人。r
他手中的镶金铁扇“唰”地甩开,霎时便有千万根银针如飞箭般直射向沈天——他还来不及躲闪,便针针刺中要害,瞪着一双眼,轰然倒在地上。r
司徒叔鸾转身便走。r
一旁的黑衣人轻声问,“剩下的人怎么办?”r
“杀光。”r
黑衣人领命后,便提起刀向那几位已吓得面如死灰的男子走去。r
吴泽璧忙活了一上午凑那一千万两,仍差了一些,思来想去,只得跑来浣墨楼。未曾想主人竟不在,只得硬着头皮在大厅中等候。r
直至午后才见司徒叔鸾醉醺醺地从门里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酒壶,脚步跌跌撞撞,那酒壶里的酒便洒得一地都是。r
全然对他视若无睹,仍是边走边喝。r
吴泽璧只得迎了上去,“叔鸾兄回来的正好,小弟有一事拜求,还请叔鸾兄帮帮忙。”r
叔鸾醉得站也站不稳,粗声粗气地问他,“帮什么?”r
“叔鸾兄可否暂借小弟四千两,等下月收齐茶庄那几笔款子,就立刻奉还。”r
“你要去赎人?”r
吴泽璧心里一惊,转念便想,果然他事事清楚,便知晓不必再瞒他什么,点了点头。r
叔鸾突然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扑倒在案台之上。他猛地回过头,指着吴泽璧说道,“你不必费功夫凑银子了,你赎不回她了,”他笑得渐渐凄厉,“我们都赎不回她了,赎不回来了。”r
吴泽璧心里又是一沉。他知道司徒叔鸾素来神通广大,若连他都救不了珠熙,想必她已凶多吉少。r
“还请叔鸾兄明鉴。”他行大礼,仍想从他口中寻得一些线索。r
“没人能救她。既已落入那人手中,你我纵然使尽浑身解数,也再无半点用处。”r
吴泽壁一脸惊诧,不明白他口中“那人”是谁,正想再追问,却见叔鸾冲管家摆摆手,要他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