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惊心。r
他竟会这般看她!如娼妓般,甘心屈从在男人身下?r
她咬紧下唇,更加激烈地挣扎起来,不愿被他触碰,若她此刻手中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刺入他肺腑,绝不会如在密室中那般迟疑。r
他却以为她这般挣扎是因被他说中,不觉怒意陡生,一双手按住她腰肢,便如利刃般侵占而来。r
她猝不及防,趴伏在床榻之上,一双手被紧捆,腿被他压在两边,只凶猛进出,全然不在意她的身子已颤抖得原来越厉害。r
那些被他凶狠鞭笞的记忆,如潮水般兜头席卷而来,她只觉身体像被铁钳禁锢住一般,不得动弹,只觉腿间已近乎麻木。r
她听见他凶狠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说过,若你想逃出我身边,除非你死。”r
她心底的寒意霎时冰冻了全身,渐渐失了气力,瘫软在褥上。她渐渐又陷入昏沉的状态中。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身上一轻,他已从她身上离开,下到地上,冷着脸扎好了衣袍。r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坐在桌前又倒了一杯茶。r
她听见他声音极冷,“若有一天,你打得过我,或许我就不会再这般强迫你。”r
她趴在床榻上,似死了一般,一动未动。r
他坐了很久,喝完那一壶茶,又要翠微进来添了一壶。翠微送茶时看到珠熙瘫在床上,手被绑着,衣衫褴褛,吓得急急退了出去。r
她渐渐睡了过去。r
他何时走的已也不知晓。r
醒来时,手已被解开,身上衣物换了新的,床边坐着翠微,哭得凄凄惨惨地用打湿的手帕轻轻地为她擦着手臂,腿脚。r
这屋中竟还有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她恨得将一只枕头狠狠砸了出去,“多拿些香烛来!”r
翠微愣了下,便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忙擦着眼泪跑出去寻了一些来一一点上。屋子顿时亮如白昼。r
云婵自门外进来,默默地走到她床边坐下来。r
她自觉悲戚,只把脸靠内躺着,不肯翻转过来面对她。r
她将一只手放在她肩上,轻轻地拍着,一如对待婴童般地小心翼翼。r
“不必丧气,终有一日,我们会离开这里。”r
她默然不语。及至此时,听她这般说,心中竟无丝毫波澜,她只觉短时内要离开这里,难如登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