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悲催的穿越了。r
没死,算是幸事。r
只是穿越到了这史书上无处追寻的一段历史中,或许又不那么幸运。r
身上那道袍帮了她大忙,茶棚老板娘热情的邀她在家歇一夜,又看她身上有伤,那道袍脏破不堪,索性取了自己的裙衫给她换上。她却推拒,请老板娘取一身男装来,毕竟还要赶路,穿男装或许会省掉不少麻烦。r
添水洗了把脸,头似乎也不那么晕了。她一抬头,却发现老板娘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r
怎么了?她问。r
老板娘吞吞吐吐,指一指她的脸说,你脸上……那是胎记还是烙印?r
她愣了下。不自觉的摸了摸左脸颊,那胎记竟还在。r
有镜子吗?r
有有,你等着,我去拿。r
过一会儿,老板娘拿了一面铜镜过来,放下镜子,忙不迭去取了一盏明灯过来。r
小草犹豫了下,靠近过去。r
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r
陌生的是那松散的发髻,身上的衣衫。r
熟悉的是,那张跟随自己19年的脸。r
这算什么?r
她借尸还魂,穿越到了这柯郛国,偏巧她借的尸还与她面貌相似,更巧的是这脸上的胎记,也一模一样,活脱脱就是她自个儿换了身衣裳,从2014跳到了这年代。r
在老板娘家逗留一夜,隔天大早她就辞别上路。不多待,是怕他们问的多了,自己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r
她一路向西,停停走走好几天,总算到了那老板娘说的锦城。r
说这是一座城,不如说这是一个封国。r
锦城不过是这里最大的一座城,周边村落小镇四散绵延,好比一个大省,兴许更胜之。城里繁华鼎沸,店铺布帏飘摇,吆喝声不绝于耳。行人衣着华丽,脚步悠闲。r
进城后,她就陷入窘迫。r
前几日赶路,还可沿途讨些水或食物充饥,入夜也能随便找个庙宇或人家投宿,现在却真是走投无路,身上一分钱没有——就算有,那也是人民币,花不出去。r
先是饥饿难耐,好几次她都要沿街乞讨了,可一想起小时候和奶奶相依为命,即便是最苦的日子里,也未曾沦落到要乞讨的地步,于是便没了这念头。r
入夜,无处栖身。幸亏是夏季,不至于冻死路边。她找到城东的一个道观,晚上就去凑活一夜,亏得那地方一到晚上就有很多乞丐,她也不显得突兀。r
这样熬到第三日,她已饿的头晕眼花。肩上的伤没好,药膏还是茶棚老板娘给换了一次,一直熬了这么多天,已经有些溃烂。她每晚都解开布条,用清水清洗伤口,看来是无济于事。r
不能再这样下去。r
就算要死,也要穿越回去再死。死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呢?r
她决定继续偷下去。r
至少也要等肩膀上的伤好了,再考虑在这地方寻个活儿。r
隔天,她在锦城最繁华的那条路上蹲着,看来来回回的人,寻找目标,伺机动手。r
不久,她就有了一个目标。r
一个男子坐在临街的茶馆里。从背影看去,他一身青衣,腰间金丝腰带上挂一块金镶玉佩,脚上的黑色软靴不沾尘土,似非平凡人。他随身的包袱就搁在条凳上,而他则只顾喝茶,并不留意那包袱。r
这正是好机会。r
小草靠近,藏身在木柱后面,只伸出一只手,慢慢摸向那包袱。抓牢后,正想迅速抽回手,开溜,却不曾想,一只冰凉的手以惊人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腕。r
不是别人,正是那包袱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