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熙看人救下来了，顿觉轻松。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花雕酒来喝。司徒叔鸾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来，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搂在她腰上。r
她轻笑，“这会儿要有人进来看见，怕是明儿个一早锦城老的小的都知道司徒老爷喜好男色。”不动声色地从他手里绕开。r
司徒叔鸾不强求，取了杯子，也倒一杯酒来喝。r
他想，就这么安静地陪她坐一会儿也好，在雀阁里头，人多事多，她又总是对他退避三舍，除了那一次因为云婵的事，当着他的面哭了一场，她似乎就一直都是隐忍地，沉默地，只想逃开他而已。r
她的杯子空了，他便又默然地帮她添上。r
她突然说，“那个如意……让我想起翠微来，她刚刚来伺候我的时候，似乎也是这般年纪。”r
“还有紫月。”她声音轻轻的，“也是因我而死。”r
他皱眉，“不过是些****罢了，你不应该为她们这么伤心。”r
她看向他，眼神渐冷。“对你而言，我也不过是一个****。”r
听她这样说，他已有些不悦，他以为她该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也无非是想把她留在身边，他虽口口声声说她是奴，心里却从未对任何一人似对她这般在意过。r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她冷冷地说，“在你心里，或许我只是你从街上捡回来的一个孤女，在你伤害我的时候，你甚至不会去想，我可能也有父母兄弟，我也是活生生的人。”r
他眉头皱得更紧。r
“你杀我，杀紫月，杀任何一个人的时候，都轻而易举，你何时在意过，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与你有何分别？”r
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就是****！这身份永远也改变不了。你居然会问我他们和我有何分别？”他猛地擒住她的脖颈，“区别就是，我是主子，我有权力随时让他们去死，而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r
她笑得凄然，“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主子。我竟然会以为你心里或多或少对那些死去的人会有些愧意…….现在看来，是我太傻了。”r
她心里隐隐作痛，为何刚刚安静坐在他身边的时候，她心里会有一些淡淡的安慰。对这个人，她还能抱着什么希望呢？他根本没有把人和蝼蚁区分开来，对她而言，人，算个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