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或许便是人们常说的“死里逃生”。亦或是还有几分因祸得福。r
谁也没对侯爷说,珠熙中的是之前梅酒里的毒,只说她中了云婵的“偃月针”,或许命不久矣。侯爷听罢,面上无甚变化,只是一旁的无涯却看得出他有些怅然。r
“没得救?”他缓缓地问道。r
“不好救。”无涯实话实说。r
侯爷竟叹了口气,道,“那便随她去吧,命由天定,本侯是管不得了。”r
珠熙毒发的当晚,便被司徒叔鸾接到浣墨楼里去了。待她早上醒来,一身泥泞的衣裳已被换掉,身上是纯白的亵衣,她躺在东苑的床榻上。司徒叔鸾和无涯,还有云婵,真是破天荒,竟会三人一起守在这里。r
谁也说不清,为何这毒竟没能要了她的命。r
全身的红疹都褪了,只是皮肤上却仍有一些红肿。云婵给她抹了药膏,冰冰凉凉的,倒也少了些疼痛感。r
无涯说,“侯爷那边算是搪塞过去了,但瞒不了太久…..”他这话其实是说给珠熙听的。言下之意,要走赶紧走,切莫再耽搁,若侯爷知道她比武时根本没有中那什么毒,以侯爷的脾气,恐怕她很快便会惹来杀生之祸了。r
司徒叔鸾在一旁闷不吭声,其实心里却已打起了算盘,也是时候带她离开此地了,这样再逗留下去,难保有一天侯爷不会寻她个不是,要了她的小命。若真要较劲儿,侯爷想杀谁,那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纵然是他司徒叔鸾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r
只有云婵笑得讳莫如深,“怕什么?侯爷若真要她死,她绝对活不过五更天。既然现在他老人家什么话都没说,我们便还有机会扳回一城。”r
“你又想做什么?”司徒叔鸾不耐烦地问她。r
“过个几日,我只说找到了这毒的解药便可,侯爷既然没要你们痛下杀手,想必他并不觉得珠熙非死不可。这样也算给他一个台阶。”r
她又回过头来看着珠熙,说道,“这计策只是为了在侯爷面前替你讨回一份薄面来,如果他不计较,那你以后就彻头彻尾是“肆魂”的杀手了,再不可以身犯险,触犯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