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姑娘给她换了桃红的裙袍,大半胸脯明晃晃地露在外头,披了一袭薄纱衣,根本形同虚设。将她扶到床榻上,那二人便闷不吭声地离开了。她手脚的绳索倒是没了,只是这软骨散正起了作用,她全身瘫软,起身都难。r
若是旁人,这会儿怕是连寻死都没有力气,更别提还想着脱逃了。可既然是珠熙,情况便又有不同。r
再不济,她也是“肆魂”的杀手。解开这软骨散并不是难事,只是需要时间罢了。r
她暗暗调匀气息,闭目养神。这是司徒叔鸾教她的,若外部身体动弹不得,那就想方设法去调动内部的气血,逼它们自行解毒气,褪药效。r
门外不时传来调笑声,每每有脚步近了,她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r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r
没多久,那老鸨便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r
老鸨笑得脸都皱了,“郑老爷,您就别惦记什么向菱了,这不,我给您可预备着更好的呢。”r
那男子往床榻上瞅了瞅,先是大喜过望,随即却又拉下脸来。r
“怎么脸上还有块胎记?萍姨,你这可是故意扫我的兴啊,这也叫更好的?”r
“哎呦,我的郑老爷啊,您这可就不懂了,”她拽着那男子的胳膊,把他往床边拉,“您看看,您仔细看看,这小脸就算有块胎记那也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您可看清楚喽,您要真不乐意,那我可就把她配给别人了,这楼下的爷可个个都盯着呢,谁也不是那省油的灯!”r
“别别….”郑老爷一听她说要配给别人,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我也就说说,这不没见过胎记长脸上的么?稀奇呗!这价钱呢,跟向菱一样,500两,呐,”说着,从袖口里掏出张银票来塞给老鸨。r
老鸨笑笑,那银票又塞回给他,“郑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向菱是向菱,她是她,价儿怎么能一样呢?再说了,您也知道,我这鸳鸯楼里的姑娘一天一个价,二话不说,一千两!您要乐意呢,就把票子给我,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一个字儿都不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