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还是个烈性子的姑娘….”萍姨乐得一双眼都笑成缝儿了,“让你当头牌准能红!要说现在这男人吧,就是贱,那些个伺候他们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姑娘,他们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倒是你这样的烈性子,正对他们胃口。就跟驯那野犊子似的,越是犟,他们越来劲儿!”r
这话引得那几个汉子一阵哄笑。r
早前那个污言秽语的,这会儿便又蠢蠢欲动起来。r
“萍姨,像这样的,就得我们哥儿几个先帮您调教调教,”他垂涎地盯着珠熙不放,一双脏手搓来搓去,“等我们挫挫她的锐气,保管她到那些大爷的床上除了会发浪,啥脾气也没有!”r
珠熙一双眼已气得通红,下唇这次是真咬出血来了。r
那萍姨却不把那汉子的话当回事,白他一眼,说道,“去去去,这楼里的姑娘还不够你们几个折腾的……要调教也得是别的法子去调教….先把她这逃跑的念头给我掐得死死的,至于那床上的事,回头老娘亲自教她!”r
这话,便是要他们继续打了。r
这也是青楼里的教训新人的法子之一,不是自愿到青楼来的姑娘,刚来都是一门心思地想往外跑。为防她们跑,无非就是两个法子,要么找几个大汉轮番欺辱她,直到她禁不住了,也对外头的日子断了念想。再不然,便是打了,狠狠地打,往死了的打,却又不真的要她的命,不过是要打得她怕了,从此别说是往外逃,即便门外头有人想尽办法哄她出去,她也没那胆子迈出去半步。r
那几个大汉得了命令,自然不能闲着了。手里的鞭子立马招呼起来。珠熙只觉眼前皮鞭飞的迅速,抽得身上到处都疼,手脚都快要被那绳子勒断了,那些人都没停下来。r
这一下一下的,抽得她直冒冷汗。心里那蹭蹭蹭蹿升出来的后怕,挡都挡不住,直往脑门上涌。r
几次三番,她就算有点功夫底子,有内力撑着,也晕死过去几回。r
他们一桶一桶的凉水兜头而来,看她微微张开眼,鞭子和木板便又抽了过来。r
身上那藏蓝绸缎袍子已破得不像样了,她昏昏沉沉,每每快要断了思绪的时候,便暗暗在心里念起司徒叔鸾的好来,若他知道她此刻正在遭遇着什么,会不会放下一切来救她呢?r
这念想,比这疼,更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