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书鸾略一思索,“肆魂中曾经最受侯爷重用的杀手。早前似乎听谁说起过,此人早就销声匿迹了吧。”他轻描淡写,实则早知洛瑶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以侯爷的手段,绝不会让任何脱离肆魂的人活着离开,更何况这洛瑶的名字在肆魂中就像个幽灵般,鲜少有人提及,偶尔谁说漏了嘴,也是一副惊恐的模样。r
云婵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侯爷对洛瑶的事情并不愿多加提及,但我听无涯说过,她是侯爷一手培养出来的杀手,我们现在肆魂中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侯爷委派她去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据说她已经得手,却中途变了卦,成了对侯爷最不利的棋子。”r
“她背弃了肆魂?”司徒书鸾心中一惊,他很清楚侯爷最恨背弃之人,想必对这个洛瑶是恨之入骨了。r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因而为了保全她所爱的人,就将侯爷的托付全然抛诸脑后了。不过这些都并不重要,她已经不在人世,有关于她的所有的事情都不再能对任何人造成威胁,可有一点,或许正是因为她的缘故,侯爷才不会轻易放过珠熙。”r
司徒书鸾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洛瑶已死,你我都不曾见过此人,更不曾听侯爷提及过半分,珠熙与她更是没有一点点的牵扯,侯爷又怎会因为洛瑶的事情牵连到珠熙呢?”r
云婵浅笑了下,却将更骇人的话淡然说出口来,“珠熙与洛瑶长得十分相似。你或许不知,她起先刚到雀阁的时候,侯爷还曾派人送了洛瑶的衣裳给她换上,初初见她的时候,也曾面露寒色,不止一次在无涯面前提及,说珠熙与洛瑶并非神态相似,而是面容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不觉得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吗?”r
司徒书鸾神色一凛,云婵的这番话的确让他后背微微渗出一层细汗来。如果这个洛瑶对侯爷如此重要的话,珠熙与她长相相似,的确并非一件好事。r
云婵又说,“况且如今我是要进宫的人了,侯爷想必用人的日子还在后头,你以为他会让珠熙轻而易举地摆脱肆魂,成为你的妻室吗?别忘了,她在雀阁这三年,侯爷屡屡留她活口,自然是有心要栽培她,在我看来,珠熙能逃过那么多次的劫难,甚至此番在锦城得罪了众人,侯爷还让你带她进京躲风头,并非是侯爷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侯爷在心里将她看做洛瑶的替身,为她这般思量也是为了日后让她为肆魂效力。”r
司徒书鸾面色越发阴冷了几分。云婵又一次将他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西承侯面慈心冷,对肆魂看得格外重视,此番派云婵入京,只怕是想要借太子纳妃一事顺理成章地在宫中安插一个眼线,细细想来云婵的确是不二人选。珠熙离开锦城,也不过是一时的权衡之计,一旦她在锦城闯出的祸事过去了,侯爷势必会召她回去。r
云婵见他面色阴沉,显然自己刚刚所说的一番话让他有了迟疑,因而收起一脸笑意,也不再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