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呵呵的时候，就逗逗我，看我笑了，你便心满意足，我若恼了，便驳了你的兴致，便是不识抬举，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和底细。”r
“你生气的时候，我便什么都不是，不如一只猫，不如一条狗，兴许他们摇摇尾巴，还能让你转怒为喜，我却横竖不能让你称心如意。”r
她脸上的笑颓然而悲切，“从你见我第一眼，便给我打了这烙印，我是奴，你是主。这三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的地位低贱，我的身份卑微，对你而言，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根本不在意我从前是谁，我从前过着怎样的生活，我是否也有爹娘，是否也有家，你在意的不过是我能给你什么，不，我能给你什么呢？我什么都给不起，一个奴隶，连命都是主子的，还有什么是我能给你的？全凭你的兴致罢了，若有一天，你厌烦了，我是生是死你全然都不会在意，我就像泼出去的脏水，你从旁边走过，还要嫌恶我洒的不是地方！”r
她越说越激动，可司徒叔鸾的脸上却渐渐荡漾开一丝笑意来。r
“我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怎么看，也许我现在把什么都说了，下一秒你就会愤怒地伤害我，可纵然如此，我也还是要说。我不是你的奴隶，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即便我打不过你，我也不会再让你碰我，”她的眼里不由地涌出泪光来，“我没那么低贱，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我身体里的寒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废了我的五脏六腑，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至少在我死之前，我想保留自己的一点点尊严，若你并不是真心实意将我放在心中，我绝不会再卑微地去做你的玩偶。”r
“如果我说，我是真心实意呢？”他突然说了一句，脸上的笑更深了。r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插这一句，一时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r
他便又说了一次，“如果我从现在开始不再将你看做是女奴，真心实意地对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