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叔鸾骗你呢,你喝的是女儿红,哪儿是什么五加皮,那五加皮还在楼下的炉子上热着呢,等会才端上来。”r
珠熙不禁羞赧,那酒气已蔓延上来,只觉两腮发热,手脚麻麻木木。一时之间,反应也慢了许多,手里的更是晃晃悠悠。r
司徒叔鸾看了更觉好笑,取了她手中的酒杯,倒掉,重又添了一小杯递与她,“蜜酒,刚好是女儿红的克星,喝了能解酒。”r
珠熙接了却不喝,生怕他又是在戏耍她。r
待司徒叔鸾与飘飘喝到第三瓶时,珠熙已趴在桌上睡得昏沉。模糊中听的他俩似乎在说她什么,却又听不分明。r
这之后如何离开醉香楼,又如何回了“桃源居”,她是全然不知,醒来已是隔天中午,头昏脑胀,日光晒进屋里来,桌边坐着秋心在慢慢地做女红。r
如意端了药汤进来,见她醒了却兀自躺在那儿发呆,便放下药碗,走到床榻边来,将耷拉着的床纱挂起来。r
“小姐舒服些没有?公子说你醒了就把汤药喝了,是解酒治头疼的药。”r
她缓缓起身,取了件衣裳披上,走到桌边来,将那碗汤药慢慢喝完。抬头看一眼秋心,她手里的活儿十分细法,让人瞧了心里欢喜,便问说,“这绣的是什么?”r
“是一柄玉如意,”秋心笑说,“绣好了给小姐做腰带,如意说这可是吉祥物,小姐成日里伤着,病着,有了这如意,就能逢凶化吉了。”r
一旁的如意听了,也笑起来,“我是同你说笑的,怎么你就当真起来了?”r
珠熙只觉心里几百几万分地安慰,想起当年在西安的时候,她不过是孤苦无依的小草,除了奶奶心疼,再无人在意她的好坏,想不到大难不死,来到这柯郛国,虽历尽艰险,却多了许多关心她的人。r
她随口一问,“公子呢?”r
自到了京城,司徒叔鸾便要她身边的婢女称他公子,不叫老爷了,只因她们叫她小姐,却叫他老爷,倒似他俩之间隔了辈分。r
“公子说去看铺子,要小姐留在家里,别到处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