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菜在大家的忙活下很快就收拾了出来,因为人多就分成了两桌,一桌都是男人,一桌是老弱妇孺,菜色都是一样的。楚念非和薛柔因为是承包荒山的大boss,因此两人坐在了男人那一桌。
一大家子正要上桌,杨国忠的儿子杨志康匆匆忙忙的从县里赶来了。
“志康,就你一个人?艳艳呢?”杨国忠的妻子向后左顾右盼,见没人一脸失望。艳艳是杨志康的妻子。
杨志康讪讪的点头,“艳艳最近有点不舒服,闺女在家里照顾她,她们两个就没来。”心里却闪过妻子刘艳艳的话“你那些穷亲戚的饭局也叫宴?还想请我去?”面上有些挂不住。
杨国忠哼了一声,脸色暗沉,国忠妻子也就是念非儿伯母连忙圆场:“小孩子就是容易惹个头晕感冒的,咱们吃咱们甭管他们。”
大家没说啥都一一入座,可宴席正准备开始,杨志康接到了个电话,脸色为难的就要告辞。离开时候跟大家伙客气的说了句,今后有需要就到县里去找他,然后也不顾杨国忠脸色难看就走了。
杨志康离开后,杨国忠灌酒摇头,“真是家门不幸啊,大伯,你说得对,这生男生女都一样,最重要的看谁是真孝顺。这志康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啥好的都紧着他,结果呢,有了哥城里的媳妇就忘了这家里边的,每次回家都跟应付一样,站都没站稳就走了,连我们家二闺女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杨志康几年前娶了个雨花县的媳妇,人小媳妇家在县城里面还是挺阔绰的小康之家,女强男弱,媳妇一直认为杨志康是高攀了她,便成了今天这局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榕树村的人都好面子一般不会往外说自家难处,杨国忠今天也是气急了才会当众述说自己的苦楚。大家族聚会是个大事,可儿子这个样子可以直接上升为藐视整个杨家了,所以杨国平才会忍不住说了几句。
其他人安慰了几句,这事就揭过去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在明面上翻来覆去的说道。家务事容易拎不清,今儿跟你抱怨怒骂自个家里人,你要真傻了顺着说,等人回头冷静下来又怪你说自个家人的坏话。
杨志康今天会这个样子不把家里人当一回事也是杨国忠宠出来的,要是现在说什么难听的话,谁知道过后人会不会反而怨你。
好在酒席一开大家很快就忘记了刚才那个小插曲,气氛越来越融洽。
大爷爷又问起楚念非关于那荒地的事,虽然不止说过一次,楚念非仍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顺势还请大伯杨国华出山帮忙酿酒,杨国华一听要请他酿酒乐得不行,说是包在他身上,他们这的葡萄最适合酿酒,从前他就酿了不少,那味道美得不行。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越来越好,同辈的都那勾肩搭背的说得高兴。
楚念非推托自己身体不适合所以滴酒未沾,刚开始大家还没说啥,还特客气的让她好好照顾身体云云。可这酒气一上来,杨志明几个就不乐意了,因为这一回确定了念非是他们的“老板”,就这边的习俗来说那是非敬不可的,因此总想让她来一口。
杨爷爷虽说也给楚念非解围,可大爷爷却摆摆手拦着他,嘴里直说着,让年轻人自己耍去,他们这些老的哪里管得住。
有了大爷爷支持杨志明几个更热情了,不停那起哄,杨妈妈心里虽然着急,可这种时候也不好出声。
薛柔这下表现出姐们义气了,“大家听我说,这念非真不能喝,她这次回乡下就是来养病的,她现在身体不好,你们要看得起我,就我来替她吧。”
说着薛柔一口闷了一碗,大爷爷家喝酒都是用碗的,米酒度数虽然不高,可是一口闷也够好奇。
顿时杨家几个兄弟都那叫好,楚念非看这样下去可不行,他们村这个以酒论感情习俗真不太好,真的会喝死人的,压根不管你是病了咋的不合适,也要让人喝,说是少少喝一点没事。
楚念非赶紧打了停止的手势,“咱们真不能这样喝。”
“姐,你这是啥意思啊,咱们村男男女女就好这个,你别出去了就忘本了。”杨志刚喝了点酒说话就开始管不住嘴了。
楚念非瞪了他一眼,“喝点酒是没问题,可不能往死里灌。尤其咱们村要是来了外边来的客人,也这么灌会把人吓跑的,咱们还要靠那些人给咱们送钱呢,意思意思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