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云凌风竟然就在这附近,贺美美的脸因为怄气而变得扭曲。
“云少,似乎是你老婆在主动勾搭我老公吧。”
她眯了眯眼,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云凌风凌厉的眼神扫过贺美美,随即弯腰轻轻将任贻晓扶了起来。
“贺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云凌风管不住自己的老婆?”
他微微蹙眉,带着些愠怒,眼里满是不屑。
贺美美知道,贺氏暂时还没有这个实力能够与云氏抗衡,所以,面对云凌风,她始终是有所忌惮的。
“云少,我不是这个意思,但……”
话音未落,云凌风不悦的目光如冷风过境一般扫过贺美美的脸,“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请贺小姐说清楚。”
贺美美一时语塞,身子因为生气而微微有些颤抖。
一旁的邵修齐伸手环住贺美美的腰,淡淡说道,“云少误会了,其实我刚刚就是看到云太太喝得有点醉,差点摔倒,所以上前扶了一把而已,美美她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任性了些,请云少见谅。”
云凌风深深看了邵修齐一眼,“我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说罢,云凌风丝毫没有再理会贺美美和邵修齐,抱起任贻晓扬长而去。
贺美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半分钟后又稍稍放松了。
“她应该没有怀孕,否则不可能醉成那样。”贺美美淡淡说道,心里也平衡了很多,转头对邵修齐说,“同样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邵修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跟在贺美美身后缓缓离开,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沉重。
任贻晓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云家别墅的,只是感觉到自己似乎躺进了软绵绵的被子,翻了个身,她随手将什么东西捞进怀里抱着。
鼻尖充斥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心里觉得很踏实。
而此时此刻的云凌风却被她像只树袋熊一般抱着,微微侧眸,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着红,睫毛很长,柔和的灯光下宛若米色的蛾翅,精巧的鼻子,樱桃般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嘴唇。
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再靠近……
云凌风不明白,为什么她总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当他的唇距离她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骤然停下。
眼里仿佛能够看到,她狼狈地坐在洗手间外冰冷的地板上,数落着那个曾经爱过的人:“你是那么老实的一个人,那么诚恳的一个人,那么善良又富有正义感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犯错误呢?”
老实,诚恳,善良又富有正义感……
云凌风的眼睛从上而下地打量着她,薄唇若有似无地动了动,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任贻晓,你还爱他吗?”
下一秒,她砸吧了一下嘴唇,打了个酒嗝……
云凌风狂汗,缓缓拉开她缠在身上的手臂,可喝醉酒的任贻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死活抱着他不放。
为了不将她弄醒,云凌风只有妥协。
直到清晨的阳光晒进房间里,任贻晓翻了个身,随即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只是,懒腰伸到一半,似乎触到了某物。
转头一看,云凌风揉了揉被她戳中的额角,不悦地睁开眼睛。
任贻晓的瞌睡一瞬间就醒了,她讪讪地收回手,“云少,早上好哇!”
“任贻晓,你下次要再喝得烂醉如泥,我直接把你扔在大街上。”
云凌风脸色显得有些难看,然而,片刻之后,他的目光缓缓聚焦在某一点上。
任贻晓觉得奇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自己不小心挤出来的事业线竟然被云凌风看到了。
慌忙拍了拍胸口,缩进被窝里,“那个……如果不是因为你痔,痔,痔,痔疮犯了,我才不会帮你挡酒。”
“任贻晓,你要再敢结巴,我保证你以后说话再不会流畅了!”
云凌风恶狠狠地等着他,目露凶光。
任贻晓咽了咽口水,讪讪一笑,偷偷摸摸地下了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进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云凌风已经不见了,任贻晓叹了口气,终于躲过去了。
没想到,身后陡然间出现一个声音,“任贻晓!”
“有!”
习惯性地回答,她缓缓转过头,见云凌风黑着一张脸。
沉思了片刻,他从紧抿的薄唇中吐出几个字,“那个……还有没有?”
“什么?”任贻晓不解地看着他,在见到他摊开的掌心时,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哦……”
长长“哦”了一声,于是见到了云凌风愈加尴尬的脸。
“有啊,当然有,你要加长的还是迷你的,超薄的还是加厚的,绵柔的还是贴身的?”见云凌风愈加显得有些囧,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去一趟医院。”
“少废话,全都拿来!”
云凌风气得快要爆肺了,咆哮道。
任贻晓撇了撇嘴,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去医院,于是,屁颠屁颠将自己每月那几天用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呐,任君挑选。”
说完,便赶紧一溜烟儿离开了房间。
待云凌风换上了某物,打开房门的时候,任贻晓狗腿的站在门口。
“好啦?”
她问道,云凌风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于是,她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笑眯眯地双手奉上,“柔软又贴心的屁屁垫一个,保证您坐得舒服,坐得享受。”
云凌风脸都气绿了,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坐垫,“给我老实点儿!”
接下来的日子,任贻晓终于得到了空前的解放。
因为她再也不用做猪油拌饭给某人吃了,更重要的是,连做饭也省了,因为家里的大厨又重新开始上岗就位啦。
喝着大厨煮的甜汤,任贻晓惬意地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翘起二郎腿。
而身边的某人,却黑着一张脸,坐立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