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贻晓虽然是穷,是很缺钱,但是,也不是那种可以为了钱连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好不好!
“不是陪酒,是上台!”
小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和外面聒噪的音乐声混合在一起,让人有点眩晕。
罢了,任贻晓豁出去了!
换上了那件短裙,露得有点可怕,虽然任贻晓自信自己的身材还不错,但是,她可是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穿成这样过。
无奈叹息了一声,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更衣室的门,小光有些焦急徘徊在门口等着她。
“看见没看见没,客人扔上台的钱,全都是你的。”
小光激动地说道,任贻晓“啊”了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舞台中央,一个女孩儿穿着和她一样的舞衣跳着钢管舞,各种搔首弄姿。
台下的男人跟发了疯一般往舞台上扔钱,这都是白花花的人民币啊!
任贻晓内心财迷的因子在慢慢膨胀,这跳一次,妈妈的医药费应该就够了。
跳多几次,住院费、手术费,杂七杂八的费用也都够了啊!
小光果然没有介绍错,可是,内心还是有些胆怯。
怎么办,究竟要不要上台呢?
“你还犹豫什么,这机会可不是经常有。”
被小光这么一怂恿,任贻晓把心一横,大步往舞台上走去。
“等等。”小光叫住了她,将一个银色的蝴蝶面具戴在她脸上,“戴上这个,就不会被熟人发现。”
任贻晓点了点头,从容地走上舞台。
小光一把夺过DJ手里的话筒,大声喊道,“今晚的压轴表演,有请晓晓姑娘!”
任贻晓顿时傻了,该死的小光,竟然敢报她的真名!
无奈,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晓晓姑娘?这个名字好熟啊,哥,咱们去看看!”
张维平也不顾云凌风究竟是不是愿意看,拉着他就往人堆里走。
“你这小子,别忘了,我们还约了白少谈生意。”
云凌风脸上有些不悦,原本就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如果不是白少一定要约他来这种地方,他也不会拉着张维平这小子一起来了。
“怕什么,生意什么时候都可以谈,况且,人家白少说不定也在人群里呢。”
张维平原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拉着云凌风不知不觉挤到了舞台下方。
台上的任贻晓战战兢兢地扭动着腰,总觉得别扭。
虽然以前学过一点点钢管舞,但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忘我的跳,她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目光无意中瞥见吧台附近的小光,他大力挥舞着手。
任贻晓明白他的意思,她这么拘谨的舞蹈,非但不会有客人愿意砸钱,反而说不定会砸了老板的招牌。
看来,她只有豁出去了!
小光给她一个手势,随即,换了个音乐,舞曲由动感的曲调变得轻柔而浪漫。
萨克斯风的奏乐,抒情,迟缓,勾得人内心痒痒的。
任贻晓放慢了动作,轻轻贴上舞台上那根钢管,左右摇摆。
修长的腿缓缓勾住管身,她一个借力绕着钢管转了一圈。
她乌黑的长发宛若瀑布,在撩人的音乐下变得愈加性感可人。
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在台下的客人眼里,满满都是冷艳的味道。
光滑的后背靠着钢管,她扭动着腰身缓缓往下,轻而易举便让在场的男人们口干舌燥。
“哥,你觉不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张维平推了推云凌风,只见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摸着下巴上迷人的美人沟,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原来,他好这一口?
张维平叹了口气,再冷漠如他那样一个人,也毕竟是个男人嘛!
任贻晓妖娆的曲线在勾人心魄,浪漫地曲调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昏暗的灯光下,她迷人的锁骨,诱人的腰身,还有修长的双腿,无一不让男人们心动。
呼吸和心跳的节奏!
不知道谁往台上仍了张一百块,随即,大量的钞票纷至沓来。
任贻晓的心突然一下子慌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捡钱啊!
她一边扭动着腰身,一边缓缓蹲下身子,右手轻轻一捞,捞到两张一百块。
哈哈,任贻晓心里是乐开了花。
“给爷摸一个,这些都是你的。”
一个胖胖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对任贻晓说道。
怎么办,真的好心动,但是,她不能出卖自己啊。
正犹豫着,旁边一个男人,从兜里掏出更厚一叠的钞票,笑道,“跟爷走,这一叠都是你的。”
不知道这两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将全场的气氛都给带动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炫富,任贻晓开始意识到,场面似乎失控了。
“拿着。”一个男人直接将钞票塞进她怀里,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凭什么?”
另一个男人也冲了上来,场面越来越乱。
有不少男人趁机在任贻晓身上揩油,任贻晓这回真是叫苦不迭了。
原本想要趁乱逃走,可是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竟然直接踩在她受伤的脚上,任贻晓一个趔趄从台上摔了下去。
完了完了,要破相了!
可没想到,这一跤,竟然摔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银色的蝴蝶面具掉了下来,她缓缓抬眸,撞上一个迷人的美人沟。
云凌风冷冽的目光和任贻晓交汇,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啊,怎么会是他?
不断有男人的咸猪手朝任贻晓袭来,逃也逃不掉,现在又遇上了仇家。
怎么办,真是倒霉到家了!
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万恶的资本家身上。
她眨巴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救我!”
原以为会被云凌风狠狠推开,可没有想到,一只强壮的臂膀紧紧将她环住,淡淡的烟草香味扑面而来。
云凌风一手将她护在怀里,一手挡开其他的男人,缓缓往人群外走去。
张维平见状,立即拦住追上来的人,“云少的人也敢抢,活腻了?”
于是,众人也不敢再上前,只得看着美人跟着云凌风走了。
waitingbar的某个包厢,云凌风坐在沙发上,一身冷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