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公子,妈妈我是知道你最喜欢这样的贵人的,所以,这不特地给您留着的吗?”r
在阎之安口水的浸-淫之下,便是落花这样见惯风月迎送无数男人的个中老手也生生的觉得浑身的不舒服。r
像是,有数百只虫子湿漉漉的扭动在手掌心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打心底里发怵。r
忙不迭的将手放了下来,落花赔着笑脸,硬是不着痕迹的压下了想要发狂的洗手的冲动。r
由此可见,这阎之安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r
“呵呵,呵呵!”r
一连声的傻笑着,阎之安的口水没有了落花的手心帮着遮掩着,终于无所顾忌的淌了下来。也切切实实的坐明了一只流着口水的饿狼的身份。r
只是,他的食物,是无欢。r
太子的女人啊,他喜欢!r
越是高贵的女人,他越是喜欢。又想一想,这个很可能便是未来的国母呢,这要是上了她,还不与那位太子殿下真正的成了亲戚?而且,还是那种戴帽子的亲戚?r
无欢面带冷笑的看着两人。r
“一帮蠢货!”r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蠢?”阎之安媚眼一瞪,挑起了眉,脸上的脂粉掉了些许,手掐着一朵兰花,尾指很是气愤的指着无欢尖声叫着。r
这辈子他最恨两件事了:第一,说他不男不女,第二,便是说他蠢!r
无欢这是,犯了人家的禁忌了。r
“哟!我这说谁呢?这谁就自动的跳出来了!蠢就是蠢啊,蠢得不可救药!”无欢身上有伤,不能花大力气说话,不过聊胜于无的哼哼两声还是能做得到的。r
无欢不傻,她以前也只是太相信人了一些,心太好了一些,所以,才会被人给当成笨蛋傻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心肠很好的杀手,能算个好杀手吗?不是笨蛋也没人信。r
这俩人刚刚说什么,她是不知道的,可大致的从两人的脸色以及说话的内容,还是能猜得出来一些的。r
“你,你这贱-人!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染房!真真反了你了!”阎之安气得跳脚,一副嗓子越发尖锐得厉害,甚至都带着浓浓的颤音,以至于,说话的这口气倒是不够用了些。r
这么憋着劲的拿腔捏调的一番话下来,愣是将粉脸憋得痛红,有种我见忧怜的感觉。r
无欢却是不忍的别过了头。r
老天啊,可别把人给气死。虽说做人妖很不好,可到底也是稀有品种呢!r
话说,这无欢是什么人?那是能把自诩为小诸葛的沐沂霖都能气得吐血的主,区区一个阎之安,又何在话下?简直小菜一碟嘛!r
“哟!这么快就又变了?刚刚还是贵人呢!”无欢眼白一翻,很是有点自我嘲讽的说,“你可知道,我除了是贵人,还是什么人?”r
落到这步田地,身不能动,路不能跑,耍耍嘴皮子找找乐子还是可以的吧?r
是了,无欢现在也想开了。r
挨了柳岩一剑,也算是重新的活过了一回。既然老天爷不想让她死,那么她以后便得要对得起老天爷。r
她决定要好好的活着,还要好好的活给所以不希望她活着的人看看。r
被人抛弃了,不要紧,脸划花了,也不要紧。只要她活得自信,活得阳光,管他们谁愿意谁不愿意了?有本事,就杀了我!r
心境陡然一静,目光倏然一厉。r
师姐,你想要师妹死,可师妹,却非得要活得好好的!r
“什么人?”阎之安傻愣愣的问,因为惊诧于无欢的不惊不乱,甚至都差点的忘了将手中的丝绢掩在唇角。r
“女杀手!”略微泛着青色的娇唇幽幽轻启,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三个字,无欢凌厉的眼神忽的一软,慵懒至极的看向了差不多已经吓呆了的阎之安。r
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是怕死吧?r
听说,这曾经为北昱皇朝的建立,而立下赫赫战功的异姓老王爷,便是姓阎,戏称阎王的哪一位?r
它就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r
事出反常必有妖!r
明明好像嗅到了一丝主人的气味,怎么又可能立即的暴发出一股极为强烈的香气呢?r
它越想越不对劲,当机立断的原路返回,却是又晚了一步。r
轿子是给它追上了,不过,里面的人却是不见了,只留地上淡淡的几摊新鲜的血迹……r
于是,它辩了辩那个女人的味道,便顺着另一股空气中那淡淡的香气,一路相反的追了下去……r
“该死的!它怎么追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