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回事?我们家出什么事了?”r
远远的望着聂府门前一大堆的人,聂笑笑惊讶的问着。盛墨随着看过去,目光猛的盯住人群中的某一个人,脸色骤变。下一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聂笑笑愣了一下,随后也一边不解的跟着跑,一边大声的喊叫着。r
杂乱的人群见这两人脸色不善的冲了过来,俱都很有默契的往两边闪了出去。盛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腰身一扭也要闪开。盛墨一声冷笑,抬脚上前------r
“公子公子!不好了!出......出事了!”r
这时,一个比他更急的人已是打横里斜着冲出来,一脸焦急的拉住他,盛墨脚步一顿,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眼中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r
几乎差不多时间,围在聂府门前的一干人等,尽数的散了开去。r
便连之前被控制住的那些墨府来人,也在这聂府顾之不及的当口一哄而散。r
该死的!r
气急的怒骂一声,忽然转身,一把揪起眼前之人的衣襟,以近乎野蛮的态度低吼:“聂沧洛!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r
聂沧洛愕然愣住,被他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墨,墨公子......欢儿,欢儿姑娘她......”r
“欢儿?她怎么了?快说!.......嗯?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
心中骤然急跳,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忽的冲上心头。与欢儿比起来,其它的一切人,或事,都不重要!而至到这时,盛墨也才看到聂沧洛狼狈的身形。r
“哥!我回来......啊!哥?!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r
聂笑笑满头是汗的拨开人群挤上前来,一句报道的话没说完,马上便被聂沧洛的模样所吓着。r
平日里风度翩翩天塌下来当被盖的聂大公子,如今是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r
头上的发丝乱了,整洁干净的衣服脏了,甚至,一直下垂着的右臂也呈现于不自然的弯曲。r
聂笑笑眼里的泪就出来了,一步上前扶起他哥的右手,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滴:“哥,这,谁伤的你?谁伤的你!!!”r
敢伤她聂笑笑的亲大哥,她绝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是阎王老子,她也必须要去咬他一口!r
“聂公子,欢儿到底怎么了?”r
一股大力由身后传来,聂笑笑身不由己的向侧里退过了几步,盛墨极尽压抑的声音已是传进了耳里。r
虽然不想打扰这对感情深厚的兄妹彼此之间血浓于水的关心,但盛墨却不得不打断。r
同这个相比,欢儿的下落更加重要!r
“呃?欢姐姐怎么了?”r
眼泪立时一停,聂笑笑的脑袋吓得嗡嗡作响。r
她泪眼模糊的看看自家哥哥的伤臂,又泪眼模糊糊的望望脸色铁青的盛墨,一时间心跳如雷。r
完了完了。那无欢是什么身份?要真是在她家的聂府里出了什么事......聂笑笑都想哭了。r
“呜呜呜!哥,你快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r
说哭就哭,眼泪还是现成的。聂笑笑是真的急了。r
要是这未来的太子妃甚至是将来的准准的一国之母要出个什么差子,他们这一大家子,可就得全部陪葬了。r
“笑笑别哭,哥没事!只是......”苦笑着拍拍自家妹妹的脑袋,聂沧洛心中一叹,硬着头皮对上盛墨几乎要暴走的脸,“飞花宫宫主妙音夫人,刚刚亲自来了......”r
话到这里,不消再用多说,聂沧洛沉下了话头,盛墨的脸色急剧抽搐,半晌,狠狠一咬牙:“谢谢!”r
“不......是我无能,没有照顾好欢儿姑娘!”r
一声‘谢谢’,让聂沧洛心中一松。r
至少,他这臂,伤得值!r
“你跟她过了几招?”r
盛墨再度出声,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他内心的焦急。r
聂沧洛扯出一抹难堪的笑:“只一招!”r
“什么?!她的功夫,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一招便伤得你如此之重?”r
盛墨惊愕的叫出声,宛若黑夜般的墨瞳中满是不能置信。r
“是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她只出了一招!”r
认真的再次重述一遍,聂沧洛重重的道。r
“哥......”聂笑笑大张的嘴巴里,能塞进一只鸡蛋还有余地。r
只一招便败了她一直便引以为豪的哥哥,那宫主,还是不是人了?r
“不过,她没有杀我。并且让我带句话给你。”迟疑了下,聂沧洛又出声道。r
盛墨眉一挑。r
“她说,如果想要无欢姑娘好好的活在世上,让出双龙玉,拿出紫龙翠......”r
......r
返回罗城的官道上,闲散的走着两个女子。r
一个慈眉善目,举止优雅,年纪略大一些,长得极为端庄,慢慢悠悠的走在前头。另一个,年纪略小一些,脸色惨白,额冒冷汗,一副唯唯喏喏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在后跟着走。r
这两人,正是无欢与飞花宫宫主,妙音夫人。r
此刻,无欢的心中是极为复杂的。r
她被宫主以极为强势的手段雷霆带走,想必,现下的聂府已经是闹翻了天了吧?也不知道吴玉儿将盛墨骗去哪里了。r
他会不会遭了昀哥哥的毒手?还有那个无辜的聂沧洛,要是她早点答应跟师父走,想必聂公子也不会断一条右臂吧?r
“唉!”r
想着,忍不住的轻叹一声,眸光悄然抬起,师父似笑非笑的望过来:“欢儿,什么时候,这么长吁短叹的?说出来给师父听听?”r
“师,师父......欢儿不敢!”极快的低下头,心中‘嗵嗵’乱跳。r
“不敢么?做你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柔柔的语调一如母亲的关爱,话中的寒意却似极那冷冽的寒风。r
无欢不敢再说,生怕多说多错,再惹恼了师父,那可就真的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