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布上面的红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不知道的人只以为是两块红斑,清水不动声色的攥紧的红布。
第二天天刚微微的亮起,连续不断的敲锣声打断了三人的好梦,清水习以为常的站起了身子,收拾起了被褥。傅自在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算用被子捂住头也阻挡不了这锣声,傅自在在床生坐了起来,瞪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连续不断的喘着粗气,终于也是拗不过,揉了揉杂乱的头发站了起来。燕固生睁开朦胧的双眼,听着这锣声也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了起来。只是他刚刚坐了起来,浑身上下充斥着剧痛。两侧的琵琶骨,自己的手臂,手腕,大腿,小腿,后腰,无一不痛,感觉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燕固生咬着牙挺了挺,终于还是让他从床上走了下来。燕固生每走一步浑身上下撕裂一般的疼痛。他一边扶着墙一边还是走出了房门。当他走出房门的时候,那扰人的锣声也终于是停止了。只见那老爷子笑眯眯的站在他们三人的屋子前。老人笑哈哈地说了一句“来,快来洗洗脸。”只见老人的后方放着三个铜盆,三人快速的洗漱了一番。随后老人给三人一人发了半个馒头,边让这三个小子跟在他的后面,向后山走起。向后山走的这条路,三人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寒泉的那条路,只是现在天还蒙蒙亮。清水和往常一样,一路上只是自己走自己的路。燕固生呲牙咧嘴的跟在清水的后面,现在他感觉每走一步似乎他的身子都要散了架一般。傅自在一路上不停的打着哈欠。平时如同话唠一般一样的他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就这样四人也没人说话,伴着那初升的太阳向前走去。
虽然是凌晨,但是夏日的酷暑在早上就已经显现出来。走了一半燕固生就已经汗流浃背了,现在的燕固生也穿着一个白色的马褂。下身的裤子挽到了小腿上,三人是一摸一样的造型。老人依旧气定神闲的向前走着,但是燕固生却有点明显的跟不上老人的脚力了。身体上的撕裂感,让他都不敢大步的向前走。可是他依然咬着牙默默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终于四人看到了寒泉,燕固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寒泉,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傅自在不耐烦的叨咕了一句“喂,老头,这寒泉昨天不是来了么,哪有好地方。”老人也不搭理他只是绕过了寒泉,向寒泉后面的瀑布走了过来,巨大的落水声震的人耳膜发麻,三人强忍着跟在老人后面。老人却感觉一点事情都没有,越接近瀑布,燕固生越感觉自己的耳朵要炸裂了。老人带着三人绕过了水帘,在水帘的后面竟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洞穴,洞穴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老人带着三人继续向洞穴中走去。走了不知道有多远,燕固生似乎感觉脸外面瀑布的声音都变得很小了。洞穴之中唯一的声音就是滴水之声。清水对这个洞穴面露疑色,燕固生紧紧的跟在清水的后面,连哈欠连连的傅自在也瞪大了眼睛,可是眼睛瞪的在大,在这漆黑的山洞中也什么都看不见。慢慢的外面的瀑布声一点都听不见的时候,三人也从进山洞时的并排走变成了拍成一列,因为他们只要稍微的抬抬手就能摸到两边湿滑的墙壁。
又走了片刻,最前面的老人停下了身子。他在墙上摸索了片刻,“咔”的一声。众人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似乎是机关开阖之声,一缕幽幽的绿光照了过来。虽然只是一缕光却也刺痛了三人的眼睛。等到燕固生慢慢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刚才发出的声音竟是一座石门。石门之前,豁然开朗。是一座超大的地下广场,如果只是地下广场,燕固生也会吃惊但绝不会步子都不敢迈一步,因为广场再大也大不过“显威王府”的白玉广场。
只是在这石门的右侧,赫然端坐了百余座白骨,每一座白骨姿势都一摸一样,燕固生狠狠的吞了一下口水。这百余座白骨都端坐在石窟之中,老人率先走了进去,最先回过神来的清水也走了进去。燕固生跟着走了进去,可是刚走两步,便又回头拽了一下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傅自在,广场上方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散发着去幽幽的绿光,这夜明珠比两个成年人合抱还要大一些,基本上能把这个广场都照亮起来。当走进了广场的时候没想到这广场陈设竟是如此简单,只是右侧时百余具枯骨,左侧是大大小小的无数的兵器,各式各样。
还没等三人惊叹,老人走到了百余具枯骨面前,跪了下去,双手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的说道“无门第一百零一代弟子宁不通拜见各位先祖。”说完便叩拜下来。。
叩拜完毕之后老人站了起来对三人说,“既然你们三人能随我进入我无门密境,便是我无门弟子了,我自然也就是你们的师傅了,快来见过各位先祖。”傅自在惊讶的“啊”了一声大声的说到“我什么时候说要拜你为师了。”老人眨眼之间便来到了傅自在身后,一巴掌打在了傅自在后脑上,随后笑眯眯的对那百余具白骨说道“弟子管教不严,让诸位老祖宗见笑了。”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傅自在还要说话,又一巴掌打了过来,直接把傅自在打的跪在了那百具白骨之前。燕固生和清水也走掉了白骨之前,跪拜下去。三人有模有样的学着老人刚才的样子说到“无门第一百零二代弟子,曹清水,燕固生,傅自在百年各位老祖。”说完也叩拜了下去,随后老人宁不通说道“还不叫我师父。”三人又对老人叫了一声师父。
老人哈哈的笑了两声,连说了三声“好”字。接着带三人来到了那应接不暇的兵器阵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