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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燕固生惊恐的看着外面,此时他已经被震慑的无法动弹。幸好这声浪只是持续了片刻,反观那铁钉回到屋子内就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事儿的人一样,双手捂住耳朵,坐在床上。等到外面的世界安静了,燕固生也来到床边。这座小屋有三张木床,最左边和最右边各有一张竖放的中间有一张横放的,此时两人坐在最右边的床上,左边的床和右边的床简直是天壤之别,右边的床凌乱不堪,而左边的床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铁钉率先开口说道“我叫傅自在,你叫什么呀?”燕固生回了他一句“我叫燕固生。”铁钉紧接着又问道“你说你放着好好的陈留城不待,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燕固生疑问地说道“这个地方鸟不拉屎么?我来的时候还看到树林上有许多的麻雀呢。”铁钉大叹了一口气说到“哎呀,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哎呀,行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中间那张床没人住,你就住那个吧。”

  燕固生道了句谢便拿着小包裹走到了中间的床上,燕固生刚来到这个地方,本来想着尽早的送完书信然后赶紧回去,连安安这么多天没看到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他。不知道先生这么晚了,是不是还在挑灯夜读。木板床很硬,但是也有一套被褥。燕固生没有打开被子,只是在床上躺着。过了一会,燕固生问道“自在,刚才外面怎么了呀?”铁钉说“你不用管他,那老头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地方你不用好奇,一会还有一个比那老头更特别的人回来呢。”燕固生问道“还有人?”铁钉用头指了指最左边的的那个床示意了一下燕固生,燕固生只是看了一眼。燕固生本来想着早早的睡觉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山上呆上一段时间,便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燕固生想去外面走走,可是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又不想给别人找麻烦。只能继续呆在这木板床之上了,躺了许久,燕固生实在有一些躺不住了,只能坐了起来。燕固生刚一坐起来,只看到那傅自在也腾的一生坐了起来。眼神如同雄鹰一般看着周围,他这一举动吓了燕固生一跳,燕固生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他。傅自在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便对燕固生说“原来是你呀。”燕固生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是我呀?”傅自在说“刚才不是你发出的声音么?”燕固生想了想说道“哦,有点睡不着,想起来坐一会。”傅自在说到“哎,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说完便又要躺回床上。燕固生起床时发出的声音基本上连自己都没有听到,傅自在与他还有一两步的距离居然能够听到。着实令燕固生诧异不已,他看着傅自在翻身睡去的背影又漫无目的的看着眼前漆黑的夜,心里五味陈杂。这时傅自在又翻过身来说道“怎么了,睡不着?”燕固生点了点头,傅自在打了个哈欠说“我刚来的时候也睡不着,可是第二天回来倒头就睡。”

  燕固生问道“自在,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傅自在说“我也没来多长时间,一两个月吧,稀里糊涂的就被哪老头子骗上山来了。要不然小爷我现在指不定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呢。”

  燕固生笑了笑,刚上山的时候看见傅自在躺在那张躺椅上悠然自得样子就知道他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傅自在接着说“你给谁送信来了呀,你说你可真倒霉,送个信就要把你留在山上,陈留是不是特别大呀。等小爷我下山了一定去玩上一翻。”

  燕固生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的说“陈留真的特别好,你在山上向下看都看不到陈留的全貌呢。而且呀,吃的玩的也特别多。”傅自在两眼一冒光说到“真的呀,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看上一看去。”燕固生说到这里,又想到了这短短的半年里他所经历的种种,傅自在似乎也看出了燕固生的心思。傅自在紧忙说到“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山清水秀的,嘿嘿。挺适合养老。”说完便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两人笑的正开心木门吱呀的开了,燕固生向门外看去,伴着月光只见到门外站着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那少年赤裸着上身,手里却拿着衣服。头发披散在身后,燕固生看了他一眼,那少年也看了燕固生一眼。月光显的那少年的眼里似乎充满着寒意。似乎你只要看着他,便能感受到辽东冬日的温度。那少年看着燕固生只是愣了一瞬,便进入了屋子,反手关上木门。走到了最左边的床上盘膝而坐。两手放在膝盖上,闭上了双眼。

  燕固生又看了看了他。随后又看了看傅自在,傅自在摊了摊手,随后摆起了一个睡的姿势,便翻过身去。燕固生无奈之下,只能也躺了下去。不知道躺了多久,自己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燕固生感觉自己刚刚睡着,便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身边不断的推着自己。燕固生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傅自在。傅自在说“走吧,老头子找咱们了。”燕固生只能起床,揉了揉眼睛。跟在傅自在后面,昨天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人困马乏了,根本没有看到这上面什么样子。燕固生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了房间,只看到原来这并不是山顶。只是快到山顶的一个缓台,而这缓台虽然不大,但是也能够容乃百余人。此时能看到昨天看到的那个老人正在打着一套不知名的拳法,而在不远处,一个少年正在挑着两桶水准备倒进一个大桶里。

  傅自在带着燕固生来到老人面前。那老人笑嘻嘻的说道“起来了。”燕固生行礼作揖回了一声“嗯”。老人一边打着拳,一边嘴里吐着长气。又来回呼吸了两口。老人说到“那休息好了,就去挑水吧!”燕固生疑问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