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瘦弱的身子在雨中不停的摆动着,全身不断的哆嗦着,小腹痛得厉害,像生生被人撕裂般,血顺着脚踝滴落在她跑过的地方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r
她每跑一步,就像踩在刀尖上一般痛的难忍,涨潮的海水□□,只是这么微弱的力量,她不堪承受,突然身后两束刺眼的灯光,刺耳的喇叭一直按着。r
安若尽量用手遮挡着转过身,怔住了眼睛。r
瓢泼大雨倾盆,但驾驶座上坐着的人却是文静。r
安若惊鄂,她是要??杀了我??r
文静手紧握着方向盘,看着就快要逼近安若的身子,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r
瞪大的眼神,脑袋里全是安若得意时的神情,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她耳边嘶叫着,杀了她,杀了她。r
砰的一声巨响,安若顿时重重倒下,身下有耀眼的鲜红血液流出,文静一个打转,车一滑,撞到了一旁的车上,额头重重的摔在了车上。r
瓢泼的雨水渐渐稀释着安若身下的鲜血,温热的鲜血已经浸染了衣服,她痛得意识都模糊起来,还是固执地往前爬,艰难的一下一下爬,身体在马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眼一黑,晕厥了过去。r
“安若!”r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太痛太累,身体已经痛得麻木了,渐渐完全失去意识陷入沉沉的黑暗……r
又是那一片黑暗,微弱的光亮下,她看到纪予温柔地拥着那个女人,这回她终是看清了文静的脸,那是一张胜利的得意笑脸。他们两的欢爱,他们如何想法设法夺取她腹中的孩子,如何让自己一步一步陷入他的温柔之中,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掠过,光亮消失,她被黑暗重重包围,没有彷徨无措,只有恨,她恨文静,很纪予!r
醒来的时候,她在陈医生的医院,重症监护室。r
病房门窗关的很严密,屋里子只有景萧一人搓手踱步,撑着半眯着的眼睛,外面,纪宏宇正在大声训斥着纪予。r
她勾起一缕笑意,似薄烟般飘渺,手抚着小腹,这里曾经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却被他的亲生的父亲的情人给害死,她永远都记得孩子从她身体硬生生分离的痛,这么久以来,自己就是他们之间的棋子,安若,你太傻,傻得天真的以为那是他对你的爱,你为何这么的愚蠢。r
景萧紧蹙着眉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像是在劝说纪宏宇的样子,纪宏宇一扬手又重重的摔在跪在地上的纪予,纪予苍白颓废的脸低着,一声不吭。r
疼痛,袭上心尖上,为何,你要如此对我,眼泪顺着鬓发流下眼泪,手指紧紧抓着白色的床单,文静,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的孩子。r
转头就看到纪予起身进了房间,撑起身子。r
“别过来!”厉声阻止,下床。r
纪予紧蹙着眉头,忧郁的神情。r
“安若。”r
叫得如此的多情缠绵,令人心动,但此时,她对他只有恨,只有恨。r
“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