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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起舞


第5章 任务改变

温水顺着发顶滴落至水面上,泛起圈圈涟漪。南栖一手狠命的擦拭着脸庞,一手按摩着僵硬麻木的双腿。

神色平静地看着水面上倒影的模糊画影,南栖懒懒笑出声。

这帝王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对最为宠爱的男后自称为朕,却对着自己这个几年未见的皇儿自称为我,且表现的如此亲昵。是想体现出自己在他心中的不同,还是另有目的,亦或者是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自己?

“噗嗤……”

南栖一想到那褚缠渊是因为喜欢上自己的可能,不由轻笑出声,轻浅的笑声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如今的自己除了身份特殊以外,根本毫无出色之处。既无将相谋略之才,亦无倾国之貌。若说是性格内向害羞,那么更非可能。如此性格对于帝王来说,只能归纳成懦弱无能之说,鄙弃丢掷还有可能。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差也不过死罢了,烂命一条,总不过再换个身子,继续重新任务而已。

南栖轻甩了甩长发上的水珠,笑容无畏的从水面撑起身坐至岸沿上,双手拿着丝巾懒懒地擦拭着秀发上的水。

顺着发顶向下,南栖一点点的将身子擦拭干净,正准备拿过一旁的衣衫穿上之时,一道金色的亮光闪过手腕。

随即一道透明的银幕出现在眼前,一位身着嘻哈衣装的金发男子坐在一个旋转真皮椅上,双脚高踏上玄木桌上,笑容爽朗的看向南栖之处。

“哟,看来我来的太是时候了,居然正好看到了美人出浴,真是不枉此行啊,哈哈……”

大笑出声,金发男子轻佻的吹着响亮口哨,双眼色|咪|咪的欣赏着银幕上南栖未着寸缕的身子,暧昧的眼神顺着南栖的脸庞划下那搭至水面上白皙修长的双腿。

“有事快说,无事就滚。”

不紧不慢的穿上绣银针罗衣衫,南栖懒懒的扫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金发男子。

“哎哎,小栖栖,为什么你要如此对待我,你真的伤害到了我这脆弱的心肝儿。”

南栖默不作声的穿好衣衫,看也未看一眼正在自怨自艾的金发男子,杵起一旁的权杖,便迈步向外走去。

“唉,别,小栖栖,你还真走啊,我是来送东西给你的。”

金发男子见南栖转身离去的身影,一手快速的按上一旁机械上的按钮,一道金色的光华快速的包围在南栖身上。

南栖感觉到脖间一凉,低头看去,便发现脖间挂着一个浅绿色指甲大小的圆珠,圆珠正流溢绿色的光华,若一汪碧波,流转着淡淡的光华。

“这是何意?”

“栖……”话语微顿,金发男子敛去面容的笑意,神色略显躲闪的看着南栖看向自己微冷的眼神。

“这个离魂珠是老大让我给你的。”

“我不需要。”

“不,栖,你需要的。”吞了吞口水,金发男子双手紧拽住扶手。

“因为你的任务已经升为了5S级任务,王级任务。”

“咔嚓……”坚硬的权杖瞬间碎裂,南栖脚步蹒跚缓步的走向银幕的正前方,深幽的眼神隐含着冷冽的冰寒。

“王级任务?不是3S级别任务么。”

话语方落,南栖已抬起左手,一把银色的手枪已直直的指向银幕上的金发男子,银色的光华流转在紧扣扳机的手指上。

“说——”

看着南栖瞬间变得极为冰寒的眼神,金发男子身子微震,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栖,刚开始这个事我也不知道,任务的升级的事还是老大刚才才告诉我的,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晓。”

“不知道?”南栖肆笑的看着金发男子无奈的神色,唇角轻勾嗜血邪魅的笑意。

什么都不说,就将自己骗到这个任务中,如今再来说任务升级为王级任务,可笑。

所谓的王级任务与一般任务完全不同,普通的任务穿越到指定的时空,纵使任务失败了死去,也不过换个身子继续任务,或者灵魂直接回到总部。

而王级任务,却是如果在任务途中死亡,灵魂却无法脱离身子,而是直接禁锢在身子内,三年后方可在原本的身子复活,再继续任务。任务未完,灵魂永无回归之日。

但死去的身子哪可保存三年,虽然皇家的保存尸体会有更好的措施,但,三年之后一样变成骷髅,而要自己到时顶着一个骷髅身去完成任务,简直是可笑。

不要怪南栖会想到死亡,而是王级任务,从来没有人可以一次完成。既然被称为王级任务,那么自是极为困难,或者可说是极为变|态,几乎与扭转天地可比。纵使自己实力再强,也有自知之明。斗天,可笑……

而那些自今接过王级任务的裁决者到如今根本无一人完成任务,有许多裁决者在任务时空待了千年还未完成,甚至还是顶着那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的骷髅身子去做任务,可见王级任务的变|态。

“唉,小栖栖,你要淡定,淡定啊,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真的变成骷髅,我也不会嫌弃你,抛弃你的……”

“骷髅?我想你会更想当一个骷髅的,阳霖。”

冷笑出声,南栖一手扣下扳机,一颗银色的刻纹子弹带着寒冽的杀气如利箭般划过空中,直射向那银幕上的金发男子阳霖。

“南栖……”阳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满室的机械瞬间变成残渣飞灰,声音凄厉的大叫出南栖的名字,神色满是心疼懊悔。

自己果然是自作孽,惹怒这个暴君。平时看起来像个好好先生,没想到脾气居然这么大。

“你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这么狠,居然用精神力摧毁我花了几百年才建立起来的实验室……”低喃出声,阳霖此时只觉心疼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南栖冷淡的看着渐渐散去的银幕,神色平静的收回手中的银枪。

感受到自己双腿的麻木与有些疲惫的身子,南栖正准备唤人进来之时,突觉心口一阵撕裂的疼痛,呼吸间变得极为困难。

脚步还未站稳,身子却已前倾,瘫倒至水里。

“扑通……”

南栖身子渐渐的沉入水中,来不及呼救出声,便已慢慢的陷入一片黑暗。

“靠……”

在昏迷的最后时刻,南栖终于忍不住爆出粗口,微弱的声音隐含着无比的嘲讽。

这个身子有心脏病,居然无人告知……

第6章 皇儿乖乖

奢华富丽的大殿安静得令人窒息,几位婢女神色担忧地站在床侧之处守着,双眼不时的看着正在认真把脉的老医师。

何医师在这皇宫内待了不下三十年,一生几乎都奉献给这深宫。碰到的疑难杂症自是不少,像太子如今这病自也遇见过,只是这病却一直是皇上的忌讳啊。

轻摇摇头,何医师叹息的收回搭在南栖手腕上的手指,慈眉善目的面容上略带惋惜。

“何医师,太子殿下身子到底怎样?”

柳嫣看到何医师摇首无奈的模样,神色瞬间紧张起来。也顾不得礼仪,双手紧拽住何医师的衣袖询问出声。

“太子殿下身子如今倒是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柳嫣立马紧张询问出声,担忧急切的看着何医师。

“说句大不讳的话,太子殿下恐不是长命之人。你们皆好生伺候罢,太子如今这身子已经不起任何刺激——”神色怅然的走至书桌前,何医师摊开桌上的宣纸,轻蘸笔墨,认真的写下药单。

柳嫣听到何医师的话语,面容瞬间苍白起来。心中此时已有些猜想,但却是怎样也不愿相信。

“何医师,太子殿下难道、难道是……”

“心疾。”何医师也是见惯生死之人,虽不喜见人病逝,然多年的磨砺也是让何医师的心性比一般之人强上许多,此时亦是平静下来。

“呜……”

听到何医师的话语声,几位一旁侍立的婢女早已认不出抽泣出声,神色满是凄楚。

“哭什么,你们想吵到殿下么。”

柳嫣冷斥出声,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咽声传出。双手紧握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悲伤,柳嫣接过何医师的药单,恭敬的送何医师出门。出得殿门,柳嫣并未回殿,而是快步的走向药房。

走至半路之处时,眼泪终是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手轻拭泪水,柳嫣紧按住药单,双眼通红。

柳嫣知晓那些婢女虽是哭泣殿下的病,但更多的却是哭自己。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跟得一个好的主子是重中之重,主子若好,仆人自然过的好。但主子若去,那么留下的仆人运气好的或许可以换个主子。但多数却一生跟随着主子陪葬在那黄土之下,永世安眠。

而心疾,便是死症,这是所有人皆知晓的。只因为曾经的惠德皇后,也是如今太子的母后便是死于此病。那时陛下为了让惠德皇后好起来,可说是耗尽了国力,却依旧无法挽回惠德皇后的生命。

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悲痛,柳嫣快速的奔跑起来,只愿快速拿到药让殿下快点醒来。

脚步未停的转弯疾跑,却不想一队衣装华丽的人正巧走至此转弯路角,柳嫣快速跑动的步伐一时未刹住,直直的撞上走至最前方左侧的丽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瞬间响起,柳嫣身子瞬间跌坐在地面,只觉被打中之处火辣辣的疼痛。

“贱婢,没长眼睛么。”

“对、对不起,燕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柳嫣快速的跪伏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认错,神色惶恐。

“对不起?嗯?”燕妃双眸冷寒的看着对方,手指轻抬起柳嫣俯至地面的脸庞。待看到柳嫣艳丽的面容,与那楚楚可怜的神色,尖利的指甲顿时狠狠的划向白皙的脸庞上红肿的一边。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这样看本宫?”

反手重甩,一道响亮的耳光再次将柳嫣重打至地,身子匍匐在地面,柳嫣这一刻只觉耳鸣眼花。

燕妃正欲叫人狠狠的教训下这莽撞不懂规矩的婢女之时,眼睛却不小心扫到那婢女紧握的右手,似是再紧拽着什么。

“手上拿的什么?”

“回娘娘,是一张药单。”柳嫣快速的跪好身子,惊惶的答道。

“拿来看看。”

“娘娘,这是为太子殿下开的药单。”

“本宫要看,哪容你这贱婢多嘴。”一脚重重的踩上柳嫣的手腕,柳嫣吃痛,紧拽的手快速的松开。

快速的拿过药单,燕妃笑意讥讽的打开药单,快速扫完药单,燕妃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眼眸中隐含着一丝得色与欣喜。

“本宫看这太子殿下的病倒是不轻,这一般的药物恐是无多大用处,或许去请陛下来看看会更好。”

轻扬手中的药单,燕妃看也未看趴伏在地上不断颤抖的柳嫣,转身扭腰向外走去。

一滴滴的眼泪滴落至地面,柳嫣大哭出声,随即脚步趔趄向太子殿跑去。

太子殿下,是奴婢害了你,奴婢真是该死……

惠德皇后之所以会死于心疾,却是因为生下了太子殿下才会犯病,而爱皇后甚深的陛下一怒之下自是对太子殿下极为冷淡,甚至是几年未理。而太子殿下也因觉自己害死母妃,性格变得极为内向与自卑,多不喜与人交谈。

前几日好不容易见到陛下,让陛下注意到了太子殿下,却不想如今又犯病。

心疾,一直都是陛下的忌讳,曾经的惠德皇后死于此病之后,陛下便极为厌恶心疾之症。若不是云清蓝男后陛下后来的出现,或许陛下会继续消沉多年。

如今燕妃娘娘若告知陛下,那么陛下自会再次想起曾经之事,不知又待如何对待太子。

快速的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柳嫣一刻不敢停留的快速奔跑。

跑过弯弯绕绕的回廊,柳嫣急喘一口气,看着近在眼前的太子殿,才舒了一口气。双脚快速的轻踏入太子寝殿,却不想再下一刻身子便快速的震住,只欲瘫软。

大殿之内,一身红装的褚缠渊坐在床沿上,修长无暇的手拿着一根银针,快速的扎进床上正陷入昏沉中之人的身上。

随着褚缠渊扎针的速度越来越快,身旁的婢女侍从脸上越见苍白,纵使不懂医术,但也有不少之人看懂那落针之处皆在死穴。

而躺在床上之人的褚秋笙脸色早已毫无血色,苍白如雪。

褚缠渊唇角勾勒出邪肆的笑意,微挑的双眼内满是戏谑与调笑,只是那隐含在眼底之处的光华却是阴寒至极。

一手快速的将针扎入褚秋笙气海之处,躺在床上的人身子瞬间紧绷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太过寒冷,紧闭的双睫不断轻颤。

“皇儿,不要再睡了,不然父皇可要生气了。”轻笑出声,褚缠渊将手中的银针狠扎向褚秋笙身上的神阙穴。

看着依旧沉睡的褚秋笙,褚缠渊轻甩袖摆,从袖中拿出一根细小如牛毛的金针,笑意盈盈的猛扎向沉睡中褚秋笙的心口之处。

“陛下……”

一旁的婢女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面容苍白如灰。

一双干净素白的手快速的抵住扎向心口的金针,冰冷的双手紧拽着金针一动未动。

“醒了。”褚缠渊一手反握住对方冰冷的手,俊美无匹的面容上挂着风流洒脱的笑意。

褚秋笙并未回答对方,只因此刻的自己周身大穴已被制住,此刻按住银针的手也早已无力。如今若稍出语,口中的鲜血定会溢出唇角。

双手无力的垂落至床褥上,褚秋笙虽身子早已疼痛如火烧般,但双眼依旧平静的看着褚缠渊潇洒翩然的笑容。

“笙笙乖,疼的话就喊出来,父皇不会笑你的。”

小心翼翼的轻抱起褚秋笙的身子,褚缠渊轻拍褚秋笙的后背,一下下轻轻的抚弄着。

褚缠渊这翻动作让褚秋笙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轻拍在背部的动作恰好按在自己几处的气穴上,褚缠渊终于忍不住一口喷出早已积郁在心口的淤血。

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被褥,沾染到褚缠渊的衣袖上。

褚缠渊并未在意,反是笑出声,一点点的拔出褚秋笙身上的银针。

“皇儿乖乖,父皇最喜欢皇儿这种不怕痛的孩子了。”

轻吻上褚秋笙的染血的唇角,褚缠渊舌尖轻饶过那微腥的鲜血,隐含的笑容带着无比的妖异与诡邪。

“皇儿的血,真甜……”

褚秋笙听到褚缠渊贴在自己耳旁轻笑的软语声,双眸幽深莫测,唇角缓缓的上扬。

“父皇,秋笙最喜欢你。”

反身抱住褚缠渊的身子,褚秋笙紧埋入褚缠渊的身前衣襟内,微含笑意的眼眸冰寒冷冽。

第7章 嘲龙戏凤

褚缠渊听到褚秋笙突如其来的“告白”神色并未有丝毫诧异,反是大笑出声。紧揽住褚秋笙的身子,褚缠渊手指轻撩过对方柔顺的黑发,眼中柔情尽显。

“皇儿病了这些时日,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秋笙近几日在生死边缘走过一次,明晓了一些。”褚秋笙温顺轻言道,言语间并未有丝毫慌乱。

“性子变了倒也不是坏事,只要秋笙还是我儿便好。至于那下毒害你之人,父皇自会一一替你查明。”

“谢父皇。”褚秋笙双眸略染温和的看向褚缠渊,神色乖觉。

轻扯绕着褚秋笙发丝的手指,褚缠渊静静的看着褚秋笙,似在估量着一件物品的价值。轻挑的凤眸波光流溢隐含笑意。

片刻,褚缠渊柔笑出声,指甲轻划至褚秋笙的脸庞上,几根断发掉落至床褥上,一道红色的血痕划过褚缠渊的脸颊,丝丝血迹渗透出红痕。

“皇儿不是最喜父皇么,如今怎还待父皇如此客气,真是让父皇不快啊。”轻笑出语,褚缠渊手指轻按了按褚秋笙脸庞的血痕。

“是秋笙太过见外了,秋笙以后定不会再如此,父皇不要生气。”轻扬头,褚秋笙双眸隐含一丝愧意的看着对方深邃幽暗的眼眸。

看着褚秋笙苍白的面容与期待的眼神,褚缠渊轻勾起莫测的笑意,未出一语。对视良久,褚缠渊方悠然站起身,将褚秋笙早已疲惫虚软的身子放在床褥上。

“以后不会再犯?我想今后我也不会给皇儿犯此错误的机会了。如今皇儿想必也累了,早些歇息罢,明日父皇会再来看你,但愿皇儿身子到时已是无恙。”

笑意洒然的看了一眼褚秋笙微合的双眼,褚缠渊转身向外走去,所过之处,皆是淡淡清香萦绕。

听到褚缠渊消失在门前的脚步声,褚秋笙方才缓缓睁开眼,眉宇间隐含些微疲惫。

“殿下……”

柳嫣快步走上前,双眸噙泪的看着脸色苍白胜雪的褚秋笙,神色满是担忧羞愧。

“都是柳嫣的错,柳嫣不该将药单让燕妃拿去,害殿下受如此多的苦。”

“我想静静。”褚秋笙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柳嫣一干人等出去。

柳嫣双眸大睁的看着褚秋笙,此刻只觉褚秋笙定是怪罪自己了,待看到褚秋笙平静得无丁点波澜的面容,心神更是仓惶恐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出去罢。”冷淡的话语再次响起,却已然隐含了一丝不耐。

柳嫣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次头,方抽噎的站起身,与众位宫女侍从走出寝殿。

双手无力的撑起身子,褚秋笙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寝殿,身子无力的靠在床柱上,呼吸之气越见急促。

待深吸几口气,气息渐渐平稳之时,褚秋笙蓦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拍向自己心口之处,鲜血瞬间从口中喷涌而出。

一根金色的细针随着褚秋笙的动作,快速的从心口之处飞射而出,倒插在一旁的墙壁之上。

轻拭尽唇角的鲜血,褚秋笙伸手拔下那根被褚缠渊插入自己体内的金针,双眸微漾嘲讽的笑意。

褚缠渊确实是想杀了自己,那最初刺向自己心口的一针自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之后在替自己拔针,一手在自己后背上顺气的时候,却是想将这根金针从后背刺入自己的心口,若非自己反应快,反手将褚缠渊抱住,并及时“告白”,扰乱对方的心绪,恐怕这根就不是插到离心口之处一厘米之处了,而是正中心口。而自己,此刻恐怕也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身体内钝疼难忍,多处穴位皆被封,自己周身原本渐渐恢复的精神力亦是被削去不少。如今看来,纵使褚缠渊不会再动手,自己这身子也抗不了多久。

而褚缠渊那架势又岂是想放过自己的意思,那话中含话,不知绕到何处。恐怕只待明日,明日便会……

轻笑出声,褚秋笙缓缓的下床,走向临窗之处,伸手推开封闭的门窗,任窗外细雨飘散至屋内。

天色渐渐沉暗,褚秋笙似未感觉到身子的酸疼与冰冷,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越见黑沉的天际与倾盆骤雨欲来的黑暗天宇。

“殿下,把窗子关了吧,这风吹着会着凉的。”

柳嫣进来见自家殿下任由风吹的身子,不由瞬间担忧起来,此时也顾不得以下犯上,脚步快速的走上前,“澎”的一声关住窗户,挡住外面已刮起的大风与飘散的细雨。

褚秋笙也未阻止柳嫣的动作,只是平静的出语道。

“可有琴?”

“有,殿下。”

“拿一张琴给我。”冷淡出声,褚秋笙神色平静的看着柳嫣。

柳嫣被褚秋笙如此看着,不知为何心中突生紧张,虽觉殿下自方才醒来之后,性子与行为皆与往常大是不同,但此刻却也不敢多问,只是快速的步出大殿去拿琴。

片刻,柳嫣手捧一张香楠红木古琴进来,冰冷的琴弦上似有点点光华流转,晶莹光润。

“殿下,奴婢只找到这张琴,这琴是仙逝的惠德皇后在世时所用之琴。”

褚秋笙微颔首,拿过柳嫣手中的古琴,看也未看,便紧抱着古琴向大殿外走去。

柳嫣似未想到殿下会听到惠德皇后竟会无丁点反应,且句话未说就直走出大殿,看到褚秋笙如此举止,柳嫣神色不由有着些微呆愣。

待醒悟过来之时,便看到褚秋笙早已只身步入雨幕中,细密的雨丝已将那一身单薄的衣衫淋湿渗透。

狠跺脚,柳嫣快速的拿过一旁的雨伞,冲入雨幕向褚秋笙之处追赶而去。却不想,明明是极为短的距离,却是始终也无法追赶上。

轻踏满是积水的青石板,褚秋笙任由冷风吹过湿透的衣襟,冰凉自己的身子。此时的褚秋笙早已对此漠不关心,满心只注视着那屹立在皇宫正中央之处的帝王寝宫。

…………

温暖如春的寝殿内,明亮的灯光将寝殿照耀得如同白昼。

褚缠渊一手拿着一杯红色的水液,对着灯光轻漾了漾酒杯,那鲜红的酒液在灯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彩。

“陛下,欲桃白酒可还要?”

云清蓝将手中已勘满白酒的琉璃杯递给褚缠渊,笑容温和轻声询问。

“当然。”

接过白酒,褚缠渊笑意邪肆的将手中的白色的欲桃酒一点点倾倒入另一只手中的红色酒液中,两种水液混合,色泽渐渐加深,片刻便浓腻的似一杯粘稠的鲜血,散发着醉人的醇香与淡淡的甜腥味。

轻饮一小口,褚缠渊笑容轻佻的看着对面正含笑看着自己的云清蓝,微笑开口道。

“酒是好酒,就是少了一些助兴的东西。”

“哦?陛下想要什么来助兴?”

“一直知晓皇后的舞姿倾国,却未曾得以一见,如今不知可否为为夫起舞?”

“可以,但若没有好的乐曲,我是不愿就此起舞的。”云清蓝轻扬眉目,笑意温润的轻笑出声,话语之意明显有着拒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