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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 序 第十八章 边关战末


周昌蕃收起竹简一股云气从空中化开变成一个‘囚’字落入袖中,手法召唤把这八十九块木牌收回对着百里成所去方向拱手言语:“百里兄慢走。恕小弟不能远送。”周斌揉捏手臂酸麻位置,对周昌蕃道:“大人这是何人?”

周昌蕃观看这周斌样子笑道:“斌儿,你现在可知天下之大?”

周斌汗颜道:“叔,莫要取笑我了。”周昌蕃捋起胡须道:“刚才与你一战之人乃是大月国中曹府少爷。功力稀疏,性格懒散,意志不坚。不过这人有其父血脉,天生神力肌体内似有无穷力气,乃是练武的上上之才。可惜,可惜。”

周斌思虑些许道:“这人武功不过刚到练气化罡的地步,但是一双手掌上力气如群马奔腾,筋骨牢实。若是他也如我一般乃是‘内蕴元气’的地步,怕一招之下我就得命毙黄泉。”

周昌蕃摇头叹道:“斌儿,前番在大营中我就运功查探这里,发现这曹卢与阵前一位巫祝激斗,这位巫祝乃是‘内景’中人,身怀巫术。但这曹卢趁其不备也差些将他杀害。”

周斌听完沉默不语。周昌蕃又道:“斌儿这世间诸多生灵天赋异禀,切莫掉以轻心更不该随意轻视。”周斌连忙躬身拜道:“侄儿知道了。”

周昌蕃微作点头,忽然腰中传讯令牌嗡嗡作响,取出别在腰中令牌,这令牌上绘有一鸟兽这鸟有鹰嘴虎掌蛇尾鱼鳞,头如狮状羽翼橙黄形象怪异,但神态温和不见凶狞。周昌蕃手掌一翻这令牌上放出一道虚幻影像,这影像中正是这鸟腾挪翻飞,这鸟乃是天州腹地传说中一种异兽,以山岩为食,不群居,力大无比,翅膀拍打如雷霆现世,有人曾在天州万霞山中见过,故称作‘霞山鸟’。这令牌是天州玄冥术师雕琢的守将传讯令,鸟兽影像可放大浮入云中指引将士路途。

云雾中之上有一只木鸢,这木鸢五十丈长十丈来宽,翼长八十丈宽有七八丈,以木质为身躯,纹理整齐鸟首上无眼目。羽上附着鳞甲都是钢铁印上,数百座阵法与机关刻画翅膀,动作扇动间逼真如活物。羽翅中鳞甲不透缝隙,阵法运作中从云中借来大风乘势而上,飞腾中上下起伏穿云过雾。这木鸢腹中坐有五十人,这五十人都是身着布甲束发盘髻的天州军中术士。五十人中有十人围坐一起。中央是一处八角棱盘。这八角棱盘漂浮泛光,十位术士在其中施法,这盘中显木鸢之下的大地场景,八角之处均是东南西北等方向。

周作观察着盘中景象,手中有一罗盘,这罗盘中有一铃铛,这铃铛不断震动,罗盘上指针不停偏转。周作奉周昌蕃之命率部收拢散乱兵士,唯恐不及从沙坡堡中调来十架木鸢,这木鸢是天州军中能工巧匠制作,玄冥术师攥有符箓,只要运功催动就能遨游天际。可做兵甲运输,空中奇袭,敌后屯兵之用。

周作部下分作两头,一部由沙坡堡中剩余术士带头乘坐十架木鸢由空中行进,沿路观察散兵分布,一部由周作率领从商道行进,两部之间由炫光铜虎相互联系。周作本就心下着急路途之上打算收拢部分兵甲聚有一定兵力便直赴前线。所幸守军将士虽恐大月胄骑兵威能,但军纪入心,即被打散却还是少股集结找寻其他弟兄。周作耗时一天不到便收拢大部残军,计有一千五百万有余。

周作不敢怠慢率兵疲劳奔来,谁料一到地方便见大月军中方位散乱被‘雷火神炮’打得不能集合战阵,本想带兵冲入其中杀溃大月。但一是营中副将告知周作一切要等自己将军意思行事,二来周作所率残军精力消耗过大却是也不宜冲杀。遂领着一帮术士乘骑一架木鸢在战场中寻找周昌蕃。

周作手中罗盘乃是木鸢方向装置,罗盘中的铃铛可以共振周昌蕃的守将令牌,但是刚才铃铛一直震动不见回应,罗盘方向也不好查找。忽然铃铛停响,罗盘定位一个方向。

周作立即问道:“快,速探我北方是何情况?”十位术士点头,位座八角棱盘北方术士手上一引,棱盘北方之处浮现一道光影。只见光影中一只鸟兽正在云中盘旋飞腾。

周作看罢命道:“全速向北方行进。”

“得令。”

周昌蕃缓缓呼出一口气,手势动作调取体内真元运转。周斌知周昌蕃刚才一战消耗不少力气,警惕维护身旁。

这时空中一处行来一物,周斌功力不及只能看见一黑点。心中紧张缓缓取下背后弓箭准备。那黑点越来越大是要降到地面。

周斌等了些许喜上眉梢,对周昌蕃道:“将军,来了。”

周昌蕃笑道:“这周作还是有些用处。”

木鸢悬停半空,以木为身,背上甲羽缓缓打开。周作从中跃出,来到周昌蕃身前拜道:“罪将周作前来听后将军发落。”

周昌蕃道:“你等罪过稍后再议,当下与我一道驱散大月将士困在我月亮河防备都,逐步俘获。”

周作抱拳道:“遵命。”

随即三人上了木鸢,众人拜见完周昌蕃便飞至大月军后方,周作用炫光铜虎指挥其余木鸢按周昌蕃意思统统在大月军上方形成合围之势。木鸢中术士施法,翅膀之处阵法运转掉落数百火球,每个碗口大小,翅膀毎扇动一次便落一次。大月军中倍受‘雷火’惊吓,现下火雨而来,烫得大月将士哇哇直叫奔跑逃开。十架木鸢交叉而过,配合‘雷火神炮’驱散大月军士,天州守军形成两拨,一拨趁机冲杀将大月将士冲散成几路,另一拨便将溃散的大月将士合围不断驱赶至关内不让其停止跑动直到大月溃兵精力匮竭俘虏。

下方中大月将士,混乱一片。周作心中想趁机下些力气,便请命周昌蕃。周昌蕃会意,周作从木鸢上跳下。这周作也是已步‘内景’的程度,内府中元力雄浑经络血液中力量极大。从百丈空而下,坠落威势渐渐宏大。声若利箭破空声响,落地大若炮火之能。大月军中将士疲于奔命,这声响再大也不敢抬头望去。等周作落地之时,十数位大月将士尽被这威能掀起几丈。

周作落地,挥手打翻几人。取出一支铜管,取出火折点燃引线抛入空中。这铜管在空中两端喷洒星火不停旋转,光芒一端红一端绿。空中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周作放完烟火,抽出腰刀。刚要拔刀出鞘,想及俘虏一事。取出军刀以刀鞘迎敌。这刀鞘不过一般木材,但在周作这等武人手中,却近如凶器。近身之敌都被打得丢盔弃甲,往往数十人结队而上都被周作打退而回。

天州军中术士看见,大月军阵一处有烟火旋转,运起妙法目窍中场景变换由空中木简中营官眼珠一看,乃是周作为之。随即掏出一串符纸投向周作方向,这符纸一张接一张如同搭桥般往周作身边飞去。一队天州兵甲也乘骑战马奔投周作。

周作身边敌人越积越多,起初十人为伍五十人为队围杀周作,现在百人一组要围杀周作好突了一人之围逃命远方。

周斌在木鸢上透过八角棱盘看见自己哥哥被围,心下紧张就要请命而出。周昌蕃止道:“现在大军合围俘虏,我等不能停下动作,你要是从这百丈之处而下以你功力多半致残。下方大月军士不过平常人家在周作手中还不成威胁。”

周斌功夫不够,不能离百丈距离观察下方悬殊。只道自家哥哥被密密麻麻围住心下紧张,但听闻周昌蕃一言也就不再做声。

周作用力挥退一波围上来的敌兵,一道道符纸就由远处窜出围在自己身边。细数之下共有三十六张,这三十六张符纸围绕身边不停旋转,围有三层。里有四张,外有二十张,中有十二张。百人之力一拥而上,撞在这外层符纸上尽不可破坏结构,这符纸依然旋转,但来袭之人皆被推开。

周作趁有符纸在身,更无顾忌。双脚发力,手掌一排这符纸旋转范围扩大,周作跑步而上。这符纸便撞开一片。大月军士中没有术士在内,不能抵挡周作动作。这让周作如入无人之境,大月军中不过三年军旅的壮丁武艺登堂之人寥寥无几,周作功夫早已跨入元气之列,配有符法更是势不可挡。周作便以这符纸为墙,撞开逃跑军士将其赶往一处。

一队骑兵奔来,领头骑士看见周作喊道:“周将军,此处!”周作闻言,大手一挥,一道真气吹得周围大月军士歪歪倒倒。骑兵突入其中用钢鞭驱赶。

领头骑士,下马拜见周作。周作命道:“战马余下一匹与我。”骑士不敢怠慢,卸下自己战马。周作上马趁身上符法未散,骑马冲撞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