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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 序 第九章 尸兵


西北守关北面,喊杀声,哭泣声震响天地。十二击鼓之人,捶打响声韵味紧凑。大月一方中打开一条口子,周斌原本想就此冲杀进去,谁想,里面尽涌出不尽尸兵,不知多少,周斌率众百万进攻,在这尸兵面前尽宛若鼠对象。这尸兵不是战场刚被鬼物污染的尸兵般,行走缓慢,大月放出尸兵尽都是脚步快速,挥刀便捷,力气更大。这是存在时间长久的尸兵才能锻炼关节灵活机动。

一只尸兵来到近前,周斌横出腰刀斩了颈首,尸兵没了脑袋,只不过顿了几个呼吸时间,便又冲杀过来。

到了此时周斌才知圈套,情况危急,只能背水一战,周斌喊道了一声杀,与将士同入尸潮。周斌打算是打入大月中以自己身手强袭对面首脑,成就擒贼先擒王的计策。周斌好生威猛,这尸兵全然不是对手,每每一招一式就能带走一两个三四个,每下都将其尸首异处或拦腰而斩,只一会儿功夫,就杀得尸兵数百只,周遭将士暗道一声神勇也加入其中。周斌厮杀时,眼光扫向大月军阵列处,这大月军中指挥从未露面,倒是些统领早前曾打过来过,周斌这就要瞧好这首脑位置。

怎料这与尸兵一战便又是数个时辰,这尸兵成熟时间久了,身上会显尸气,对凡人存有伤害,吸入尸气会损伤真元,士兵战得越久身体越觉劳累。时辰拖长了士兵精疲力竭,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

百余车骑,黑棺打开,其中黑气冲天而发,周围十丈内将士活着的睁眼欲裂,口出白沫,身体痉挛,一阵哀嚎声从喉管中呜呜而出。十丈内死去的将士被黑气滋扰,眼瞳苍白缓慢起来显然尸化。战场之上弥漫黑蒙,将士呼吸中中黑雾丝丝钻入鼻内,气息不畅,精神萎靡,动作被缓。

周斌捂着胸前伤口,被队伍护卫在中,脸色苍白,两眼周围略有发黑,喘气不已。周围将士奋力厮杀尸兵,这尸兵不知多少,杀不死,杀不尽。

原本大月招来‘死寂车骑’周斌还道,是想拖延时间,等大月胄骑兵赶来彻底摧毁月亮河防备处。怎料这‘死寂车骑’不过一道障眼法。

那大月方向击鼓的十二人,居然是传说中的巫祝。十二人法力无边,在大月军中不断放出尸兵,不知多少,这大月军士自此未动一兵一卒,围观在旁。

天州术士与‘死寂车骑’战为一团,桃木木偶只能牵制鬼物一时。其余将士与这尸兵厮杀不断,天州一方损失惨烈,被尸兵乱刀致死,被鬼物死气污染化尸再举屠刀挥入生前弟兄面前。往日战友,天人永隔死去之后化为尸兵,这尸兵魂魄不全,只能在荒野孤鬼游荡,不能安息。天州战士无不心中疲累疼痛,从伍北来守卫数载,虽非一家血脉但却是天州同胞,虽非一族亲人,但亲如一家兄弟。兄弟身死不得安息,死后孤鬼挥杀自己,自己要将其诛灭,兄弟已没了灵魂,这尸首要也没了,怎去向其父母交代,怎向其妻儿说明,难道说我兄弟战死沙场,我等最后将其分尸?士气锐减,战意颓废。时有战士哭喊道:“兄弟你可还认得我?”但前面尸首,眼光呆滞,朦朦胧胧不清不楚,依旧挥杀自如。

术士营官满面赤红,眼珠就要脱框,大喝道:“弟兄们!我术士一部,不能斩杀这等污秽,兄弟们受连累。今日就让我等以身殉道,保我天州子民!”说完,拿出一道符箓贴于额头。手捏法决,双眼红血上涌。眼色赤红,身上荧光显现。营官大叫一声,向‘死寂车骑’投去。

双手抓入骨骼马匹眼孔,咬碎口中一粒药丸。平地一声炸响,这营官血肉爆炸。把这骨骼马匹的头颅炸的粉碎。这马丢了头也不消亡,在那里挣扎。

其余术士也一同如此,百声炸响连成一片。鲜血洒下,如同催命符咒,‘死寂车骑’周身黑气如遇天敌凌乱不定。符箓木偶得术士血液,通体发红,似是获取无边力气,一涌而上撕碎了这鬼马。

不过其中一辆战车马匹虽毁,但战车不倒。从上往下看,这打开的棺椁中一只手臂从内伸出,抓住边缘。棺椁内有一人,此人身着暗金甲盔,眼孔处有红光。嘴中传出声音,像乌鸦啼鸣,音大嘶哑。让人很不舒服。

这人从棺椁中站起,手持一把骨制大剑,上有磷火闪动。身高一丈,脸上有面具遮掩,不知样貌。眼孔红光上下跃动。

这人出来后,周围尸兵都朝他跪拜,麻木情绪中浮现虔诚。嘎嘎之声在尸兵中响彻,整齐一致,声音刺耳,这里不晓得有多少尸兵。匍匐在地,场面很是壮观。

这人挥舞大剑,口中乌鸦声色:“尔等是我仆奴,效忠与我,听我号令,列阵。”说完大剑中磷火大显,百余黑棺中黑气涌出纳入这群尸兵中,尸兵身体尽都长大不少。

百只符箓木偶,面目狰狞。盯着这人,但不敢动作。

周斌见此情景,心中骇然,今日我等就要葬送此地?

眼前这人,就是尸兵统帅,尸中将军。这等尸物,有百年之功,开得灵智,可操纵尸体归为自己麾下。

周斌见状面若死灰,竭力向围住尸将的俘虏木偶吼道:“阻止邪物!”

这百只木偶虽非生物,却明白这周斌意思,纷纷扑向前去。这尸将身上死气笼罩,身体宛如在一座黑色大钟内。木偶攻袭不得,被这尸将大剑挥舞,轻轻松松斩掉几只,化成原形。

周斌惊讶出声:“玄罡!”这玄罡,乃是武者炼气化罡后的一种,可破术法。罡气催动,万箭难破。这要百年以上修为才能有此成就,凡是练到这种境界,力大无穷。臂力可举千斤,皮肉坚硬可比精铁。

周斌幼时便有力气,修习武艺十数年,靠着周昌蕃悉心栽培,灵药喂补。也正好是炼气化罡,但离着玄罡之气还差了不少功力。

这符箓木偶,虽然神奇,但是军中术士法力不高,这符箓木偶触及身体就失去效用,难成阻碍。

尸将也不理会,手指虚点,这下方尸兵站立出四个方阵,冲向周斌所在。

这尸兵黑压压一片,嘴中嘎嘎声不断,黑黄唾液在嘴边悬挂,肚中发出咕噜声像是饿了。

周斌,咬紧牙关,拿去大斧道:“兄弟们,你们速速前去杀他几个大月贼子。我来挡住这些妖物。”

一将士道:“不可!”周斌一脚将他踹下马:“快去!全死在这尸兵中,太过无用,让对面敌人笑话,你们前去收了几人性命!为那些不得往生的兄弟们报仇!”

周围一听,眼中发红,被踹将士单膝而跪:“恭送将军,我等先去前方为弟兄们报仇!”周围齐到:“恭送将军。”说罢,转马而去。

周斌,下了战马,握紧手中斧头,这斧刃上被杀得嘣口。尸兵多如潮水,周斌入临海木舟。凶险难当。

“啊!”周斌,怒喝一声。奔跑而来,身上黄色真气涌出体表如披战甲。挥舞八十斤斧头,收割尸兵。

这尸兵虽然的棺椁中死气滋润生长不少,但周斌武艺高强照样杀得精彩。周遭尸兵,如同萝卜白菜。

周斌杀得一段,眼中看着尸将,这尸将正看着周斌,头颅微点,是在赞赏。百只木偶,被其随手斩杀过半。

周斌心念电转,一脚用力,腾空而起,踩在尸兵头颅肩膀上向尸将杀来。

尸将哈哈笑起,举起大剑踏空迎上周斌。兵器碰撞,周斌顿感五脏移位,气息不畅。空中翻腾后退,差些摔倒在地。

周斌,落地后借力发招。再腾起与尸将硬拼一招。大斧火花四溅,被这尸将一剑削去。

周斌,放弃大斧,抽出腰刀。动作似蛇头咬物,一刀斩向尸将腰间。尸将左手伸出,手臂上死气汇集,砸向刀刃。周斌虎口一震,感觉麻木。这尸将手上罡气硬实,不惧周斌刀刃。周斌真气运转,在手臂上活动一番,转开刀口斩向脚踝。尸将任其砍上,刀上真气化罡,破了脚踝。砍在腿上护甲。刀身崩裂,护甲无损。

周斌来不及收刀,这尸将一掌拍在周斌胸口,周斌周身罡气发动,护在胸口,这坚硬的护身罡气,如同纸糊,被尸将轻易打入。震碎胸甲。周斌反应过来,用力翻倒。堪堪躲过这一掌。

周斌躲过尸将一招,在地上滚打到一旁。尸将一脚踹向胸部,周斌双手挡护。尸将力气太大,这周斌被一脚踹出四丈外。咳嗽连连,一口血液吐出,周斌捂住胸口箭伤处,神情痛苦,五官扭曲一团。

尸将举起大剑,欲要投掷而出,余下符箓木偶全都跳去阻止。这头盔中发出一道呼吸声,一股黑气从头盔下喷出。符箓木偶被这道黑气沾染,纷纷红光一闪显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