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仓看这曹祟使出看家招数,也如此狼狈,惊惧意思涌出心头,但被周昌蕃‘穿云手’困住逃脱不得,这金仓本与周昌蕃是同辈人物,金仓当年与周昌蕃曾有过数次交手均平手而对,十几年未见被如此轻描淡写般制住心中惊骇与羞辱交替变化,看着曹祟不行,眼神中瞳孔收缩牙关用力一咬,口齿中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符文,这符文似字却又不是字,这符文看不清楚,略有些模糊。这符文一出周昌蕃便已察觉反手一拍,这一掌排开空气将这周围压缩得如同镜面破裂景象,金仓待这符文一成张口一吸把这血气形成的玩意吸入腹内。金仓吸了符文后,大喝一声将这‘穿云手’震开,脱身而出对着刚才周昌蕃那一掌也拍出一招,这一招隐隐间可闻哭声。
两掌相遇,空中绽开烟火。金仓落地站稳,双眼中血丝满眶。额头颈项几处外露肌肤上青筋膨胀。金仓紧皱眉头,牙关紧咬面露痛苦十分神色。
周昌蕃奇道:“金仓多年不见,你这是学了哪门子术法尽能将自身功力一瞬之间白白长出百十倍?”
周斌一听吓得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手法尽能如此神奇?曹卢却是满脸恐慌。
金仓似是不能听见周昌蕃言语,面色赤红如同大火炙烤。两眼中渐化银白,头发稀稀疏疏开始脱落,身上衣物尽都燃起明火化为灰烬。这金仓身体颤抖不息,一股黑气从鼻、耳两窍中溢出,这金仓丹田处隐隐约约有团火焰烧开肌肤,盘踞在腹部。一股热浪自金仓周围散漫而开,来势浩大如同猛然迸发的大风,把周斌与曹卢都刮出数十米才匍匐地上稳住身形。
曹祟与甲人刚过两招便察觉金仓异动,看向这边见金仓异状,当下低语一声不妙,迅速朝着金仓奔来,这甲人看曹祟跑开,也紧跟其后,两人一呼吸间都奔到了金仓身后。
曹祟怕甲人伤及金仓,一枪向甲人拍来。甲人双手格挡甲衣上撞出粉色花火。曹祟运转枪身玄罡透体而出把这甲人稍稍打退半步不及。金仓双眼中尽为白色,神色中茫然而暴戾。察觉背后响动回身一记鞭腿。曹祟刚打开甲人,这金仓鞭腿便已打来,仓促间用枪身挡住,这曹祟如同炮火弹丸般飞射而出,随后就消失在肉眼难望地方,不知飞出了多远距离。青色巨蟒也随曹祟弹开方向飞遁而去。
金仓打开曹祟,单爪而出抓住甲人颈项。甲人双掌打向金仓,这金仓功力突进功力骤然剧增任由打击。甲人拳拳到肉力达万斤之力,一呼吸间三百二十拳,声音砰砰震人耳膜,如山石炸裂三百二十下。这金仓稳稳不动,嘎嘎而笑:“废物。”手爪用劲指头掐入甲人甲衣内,一股股粉色云烟都顺从金仓指头由手上经络吸入腹中,腹中真火腾腾而起这粉色云烟被真火焚烧溃散化为点点星光融入金仓内府中。
周昌蕃眼中一凝:“金仓想不到你居然偷学到了曹国公的‘沐化真火’!”
金仓手中一转,这甲人直接破开化成尘埃。笑声猖獗:“我乃是曹夫人族人,怎能算偷?倒是你这老狗今日加之于老子的羞辱,老子现下就要讨回!”言语中满脸狰狞,眼中有一黑点徒然放大,占满眼眶。双手中运转罡力,腹中真火熊熊而起。
周昌蕃打出‘穿云手’一下十八掌,十八掌如同一十八道铜栏铁墙,金仓双手中元气鼓动,周身罡力运转。屈指而出也是十八下,点破十八道‘穿云手’。金仓得势,一个起落奔向周昌蕃,周昌蕃不紧不慢挥袖而起,一阵大风从周昌蕃袖口中刮起。这风为一道,不吹天不吹地,只把这金仓从空中吹开。这金仓运转元气想要躲开,但这风吹来把金仓罡力吹得涣散,元气差点逆流,体内真火一阵摇晃。
周昌蕃言道:“金仓,你这‘沐化真火’习练不全,连第一重效力都未能达到,我们不过‘内景’中修士,这门奇功可不是你能驾驭。”
金仓在空中打了几个跟斗,一口气血溢出被这真火蒸发。金仓稳住身形咬牙切齿:“周昌蕃我小看你了。”
这时远处一束青光飞来,化为一条百丈青蟒,蟒口张开里面躺着曹祟,青蟒吐出曹祟化为青光消散无形。曹祟浑身皮开肉绽昏迷不醒,不少蛇头都残缺不全。额头中蟒纹已经淡入肌肤。金仓本来功力就高于曹祟,现在功力增长更不是曹祟仓促可敌。
周昌蕃一步移至曹祟身旁把住脉门,眉头紧皱:“经脉尽断,幸有一股真元护住性命。”周昌蕃暗自摇头,耳中呼啸风声,金仓趁周昌蕃把脉空隙,暗蓄功力飞身袭击形如猛虎扑兔。周斌才看见金仓动作刚喊出声,金仓攻势已至。
周昌蕃一抖披风,这披风便化为一道幕布把金仓裹入其中。屈指一弹,披风裹住金仓飞出数十里外,恰此时周斌声音才在周昌蕃耳中响起“大人小心。”周斌来不及反应就见一束黑影飞向远处。
周昌蕃元气从内府中旋转而出,一股真元之力灌入曹祟体内,曹祟表皮上蒸腾淡黄气息。一圈圈血色由周身毫孔中溢出,七窍中一股股暗红杂物与废血一道排出。元气游走一圈,干呕一阵,曹祟吐出几口浓稠血液昏昏沉沉的撑开眼皮,眼中模模糊糊看见周昌蕃,忙运元气随即盘腿而坐,体内中有两道真元不属自己本身,内视脏腑中游走的两股真元,一个淡青如蛇游走在心脉处,一个紫色透有粉红环绕任督两处周边经络。这两股真元都护住自己经脉修缮破损之处,曹祟鼓动内府运转其中元力随这两股真元之后游走奇经八脉。这两股真元中淡青真气曹祟认得这是自己那大枪中的真元,这大枪名‘蟒生’乃是百里成年少时候抓取青山深处得到成精的‘青石蟒’元神炼化而成可伸可缩,枪身坚硬开有灵智是不可多得的灵兵器物,重有八千斤。刚才曹祟遇袭,枪中元神救主化为一股真元护住心脉。这巨蟒元神多次救助是以曹祟内视之下便知根底。曹祟催动元力与这巨蟒真元结合由心脏处泛起一阵阵红芒,这红芒沿着心脏身边血脉闪烁不多时渗入经络中由经络唤醒身体生机巨蟒真元瞬间破开滔滔不绝如洪峰决堤不可收拾,这淡青真气比之曹祟自己元力庞大无比,曹祟元力汇集也不过这道元力千分之一。另一股不知是从哪来的真气似有似无捉摸不定但被曹祟气机引动窜走曹祟经络眨眼间就走过周身好几个周天威力磅礴坚不可摧与这巨蟒元神不遑多让,曹祟一时间心惊暗想:这巨蟒可是八百年修得的精怪,这一道真气就能与之相比这难道已经是百里叔那等境界?
周昌蕃点中曹祟几处大穴,从内府中腾起丝丝浊气。曹祟大呼一口,喷洒出炽烈气息,燃起点点火光。
曹祟收拾功力,起身对周昌蕃拜谢:“多谢周将军援手。”周昌蕃制止:“小老弟不必如此。倘若你是这金仓这般性格,我到不必助你。”
曹祟再拜道:“将军为人该被晚生学习,只是我乃敌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带走我曹家主人,请恕晚生无礼。”
周斌听完曹祟言语,喝道:“你这人死脑筋。”说罢指着在远处隐蔽的曹卢道:“这人乃是敌袭主帅,杀我西北守关将兵无数若不擒来我等如何向天州堂上交代?再说这人武艺平平,统帅无方留之也无用何不如交给我等也好平息战事。”
曹卢虽隔得远些但耳力也能听得周斌所言,脸上一阵青红之色。
曹祟听完怒斥道:“你这小将忒是无礼,曹卢自小贪玩,但是我义父血脉,乃我弟弟。他有不对我可代为受罚,今日是我大月不对,但不可算作是我等全权所为。大月军中若非我弟御兵不勤,岂能容你这小将守住这边关?”说完唤出‘蟒生’枪,指向周斌。
周斌刚要理论,一阵长啸之声如厉鬼嚎啕从远而近。数十处黑影从远处飞遁而来,这黑影如云如雾,看不清楚面庞。
周昌蕃一掌拍在周斌肩膀,一掌拍在曹祟腰间,掌力绵绵力气悠长,把这两人送出十几丈远。待这数十处黑影临近,取下胸前护心镜虚画一道符印,这符印歪歪扭扭如同交错根系。周昌蕃将这护心镜当空一照,这数十道黑影便如贼鼠遇猫,紧忙窜开。
这黑影环绕空中躲避,却尽被周昌蕃照住。
“鬼魅魍魉?”曹祟看着黑影不禁叫出声来。周斌听着名字一阵困惑,问道:“曹家小子这是何物?”
曹祟怒瞪周斌道:“你这小将什么道理?我年长与你,你怎能如此无礼?”周斌暗道一声小气道:“你我乃是敌国将士,我岂能对你有礼?”
曹祟暗自点头道:“这乃是我义父的一门武学唤作‘避光’,贵国上一代的将军都知道。”
此时在周昌蕃近处一处沙石中地形如同波纹般荡漾开来。一人从那土石中缓缓浮出,周昌蕃一眼望去笑道:“金仓你这人还是那般不老实。”
金仓满脸狰狞,肚中真火越演越烈,周身上下黑气腾腾。听完周昌蕃话语,眼角抽搐唇齿不断咬合,手脚乱舞喉咙中怪叫不断。
曹祟看是金仓怒喝道:“金管家,你为何偷练我曹府武学?”
金仓怪叫如同野猫如同乌鸦,听到曹祟声音,哈哈而笑:“曹祟小儿,你也要教训我吗?也好也好待我把你二人都除掉。”说罢纵身而跃,手爪一召这远处鬼魅便分为两拨。一拨飞向曹祟周斌,一拨飞向周昌蕃。
曹祟见状,连忙护在周斌身前,急道:“不得让这鬼魅近身,否则生机断绝难救。”说完元力运转促动玄罡化为一金钟模样罩住两人。
周昌蕃抛出护心镜,护心镜上护符一亮这器物尽长到方圆二十米大小,这两拨鬼魅共计三十只,周昌蕃护心镜在空中放出光华照住二十九只,余一只飞向曹祟。
曹祟见只有一只飞来,化开玄罡持枪而上。与这一只鬼魅斗成一团,这鬼魅不是实物,但却飘忽不定,枪身不能将其打散。
金仓见鬼魅被缚,手上招法一变向着周昌蕃咽喉抓取。周昌蕃屈指而上,指风点中金仓额间。金仓被周昌蕃一指点中,动作一滞。周昌蕃法决一掐,脚下土地裂开,土石如同大嘴把金仓吞如地腹中,土石合拢同先前一般无甚异样。
周昌蕃趁金仓困入地中,手上法决一掐一处土地红光乍现,一束岩浆从地中喷出。这金仓在地中被这岩浆抛出百丈距离。
<朋友们请给我一点提示吧,这个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