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手比较笨拙,缝的不好,你凑合着穿吧。”童谣把衣服交给他,季岩看了看,刚想夸她,她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童谣飞快逃离了房间,现在的她,不想和季岩呆在一块儿。
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同床异梦的两个人,组成的家庭,只会制造更多的麻烦和痛苦。
童谣到了厨房,把郁闷化成动力,短短一个小时,做出了好几个菜。
桌上,季岩察觉出了丝丝的怪异,不管他怎么找话题,童谣都只是淡淡的回应,笑都没有笑一下。
童谣很快就吃完了,吃完了后,季岩说他洗完,童谣也没有反驳,而是,进了房间,拿了衣服,自己提水洗澡去。
季岩看着她的小身板,不忍道:“我帮你提进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童谣虽然废了些力气,但还是提进去了。
“我前几日都是这么帮你提的,怎么今天就不愿意了?”
季岩敛眸,眼神暗下来,实在不懂她,他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吗?不,他实在不懂女人的小性子。
童谣听得出,他有些恼了,童谣一声不吭,关上门,平静下来:“你不在的时候,我怎么办?我又不能一辈子靠着你。”
夫妻之间,不就是互相扶持一辈子吗?
她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童谣洗完澡出来,那会儿,季岩正在天井边,冲着冷水澡,光着上身,童谣见了,没有什么大反应,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回了房间。
这一晚,童谣洗了个头发,还没有干,她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窗边,吹着晚风,陷进死胡同。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如墨染的水眸,被光映衬的,像是夜穹的星星一样发着亮光。
童谣摸着快及腰的黑发,微微沾湿了衣服,弄得薄薄的衣服透明的看得清里面穿的衣服。
季岩光着身子走进来,胸口上还淌着水。
他往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个小的袋子,放到童谣的面前,“这个你收着。”
“这是什么?”
童谣回过神,看着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到他胸前,不自觉地脸红起来。
季岩双腿一迈,坐到床边,“这是我这些年存的一些钱,还有二十两左右的银子,你拿着,我没什么时间出去,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钱打理,你留着方便。”
二十两?
这真的不少了。
“不了,我自己还有点钱,还能应付过去。你自己留着吧,你自己也需要钱。”
童谣把袋子,交回他的手上,突然,被季岩的大掌握住,挣脱不开。
“你今天不开心?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淡淡的说着,犀利尖锐的眸光,仿佛能洞穿世事一般,让童谣不敢直视。
“你先把我的手松开,你力气大,我弄不过你。”
季岩轻轻松开手,把钱袋又扔回桌上。“有谁欺负你了?还是说你什么了?”
“没有。没有人说我,我就是身子不舒服。”
童谣自己郁闷,没打算提今天碰到的事情,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惊动季岩,说出去,别人指不定还要说她童谣,小题大做。而且,这人是季岩的干娘,又年纪这么大了,她一个小辈,就不要说老人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