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马轩魂气运转,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刚想动手却又突然冷静下来,这里毕竟是申府门前,在这出手就等于挑衅申家了。
虽然自己并不惧怕,但申云好歹也是这里的小主人,而且自己还欠着对方人情,面子总是要给的。
“哼!”将魂气收敛,马轩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那士兵却突然拦住了去路,不依不饶道:“知道怕了?小瘪三,以为申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你想要干什么!”马轩脸色有些阴沉。
“干什么?”那士兵冷哼一声,“我现在怀疑你意图对申府不轨,老实点交代出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想诬陷我?”没想到这几个看门狗竟如此仗势欺人,随随便便就给人扣上一顶图谋不轨的帽子。
“诬陷?你也配!”士兵抽出佩刀,大喝道,“意图对申府不利,杀无赦!”
言罢手中单刀直劈而下,凶猛的力道向着马轩脑袋而来,完全不考虑是否会出人命。
“啪!”可随即而来的却不是被单刀砍中的马轩,反倒是那士兵仰头栽倒,而其余的三名士兵竟没看清同伴是如何被打中的。
“想狐假虎威也要掂量好自己的斤两再说。”马轩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士兵。
“特么的,还愣着干什么!”那被打倒的士兵大声怒吼,“打啊,这摆明了是要进攻申府!”
马轩的反击倒让他有了话柄,那三名士兵这才恍然大悟,一起将佩刀抽出冲向马轩,凶厉的表情好像面对的是十恶不赦的恶徒。
“狗仗人势!”马轩脸色更加阴沉,魂气再次运转,连出三拳。
那三名士兵不过是九品五阶的境界,在马轩面前和普通人一样,刚冲到面前便被打飞,好像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口中不断哀嚎。
底下那人最惨,他是受伤最重的一个,现在又被三个人压住,差点连魂都被压的散掉了。
“妈的,来人啊,有人袭府!”四个人好容易分开,伤势最重的那名士兵高声喊叫,大门打开,涌出同样装扮的士兵十数人,手持兵刃好像饿狼一样冲到马轩面前。
“给我朝死里打!”伤重的士兵一指马轩,大叫,“出事我担着!”
被一个无名小卒打成这样,简直是多少年都没遇到的奇耻大辱,那士兵好像在众人里也是领头的存在,一声令下,那些后出的家伙竟没有犹豫就想砍杀马轩。
马轩知道自己这次大闹申府门前的名头是跑不掉了,索性也就不管那么多,魂气全力运转,沉腰坐马一式“爪无魂”眼看就要使出。
这些守卫的境界普遍不高,马轩就算不动用武技也是稳赢,只是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干脆就动用武技,比较利索。
可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烦躁的熟悉声音传来:“都在这干什么呢!”
那些守卫听到这个声音竟然齐齐顿住,连一步也不敢多迈,马轩向说话那人看去,赫然正是申云。
“二少爷!”伤重的士兵躬身施礼道,“这小子来咱们府前闹事,小的没用被他打倒,这会儿正准备叫兄弟们教训他呢。”
申云闻言皱眉看向马轩,待看清之后意外叫道:“马轩,怎么是你?”
那士兵本还躬着身子等待申二少爷的夸奖,哪想到等了半天却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似乎这名字听起来还很耳熟。
刚想抬头询问,却不料迎面上来了一大巴掌。
“混账,这是我朋友!”申云发怒。
“这.他.我.”士兵看看马轩又看看申云,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他已经后悔到肠子都青了,本以为马轩只是个来攀高枝的小瘪三,哪想到真是自家小王爷的朋友,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自己这小命看样是交代了。
“小王爷。”马轩拱手,没有废话的直接进入到正题,“我是为令妹的病情而来,能否进府详谈?”
申云本想出去继续查找自己妹妹病情的原因,赶巧碰上了马轩,没想到对方也是为此事而来,而且听那话中语气似乎是有把握治疗。
“快请!”申云大喜,连忙将马轩迎进府内。
那士兵此时心中已如死灰一般,自己不仅拦着小王爷的朋友又骂又打,最可怕的是人家还是为了自家小郡主的病情而来,这下自己就算有几条命都不够搭的。
“你们几个,都等着,要是把小妹的病情给耽误了,我非把你们一个个的皮扒了不可!”临进门前,申云恶狠狠的把话撂下。
这些士兵本就发灰的脸色再次变化,给吓的苍白一片,怨恨的看着最初挑事的那个家伙。
“马兄,难道你知道该如何医治舍妹?”申家早将告示贴了出去,申云以为马轩找到了治疗方法。
“具体还要等看了之后才能定论。”马轩深知不能保医,并未将话说死。
“好,先去见过我父亲,然后在前往舍妹处。”
“悉听尊便!”
申云对自己的妹妹很是心疼,知道马轩是为了治病而来,快步带领着来到申府正厅。
“父亲!”申云还未跨入正厅便高声叫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申淮寒龙威燕颔的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深锁的眉头更添几分威严。
“父亲,我请来了能医治小妹的能人。”申云也是心急,哪还管什么礼数。
“什么!”申淮寒连日来也让自己女儿的病情弄的一筹莫展,此时听到儿子如此说立即站了起来,“快带来!”
“带来了,就是他。”申云将马轩拉到身前,“父亲,这是马轩,他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小妹的病情。”
“马轩?”申淮寒听到这个名字忽觉有些耳熟,略一思量后扬眉道,“你就是洪家的那个王位血脉?”
“见过申王爷。”马轩施礼,话语间不亢不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过于谦卑,“我想去诊断下郡主的病情,不知可否?”
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但也有没有因为这个话题继而骄傲,马轩反倒只字不提,开口只是询问诊断的事宜。
“这..”申淮寒此时倒有了迟疑,对方虽然身负王位血脉,但不代表万事皆能,而且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什么高深的医术。
“父亲,就让他去看看吧。”申云见父亲迟疑,连忙催促,“不论马轩能否医治,看看总没坏处,你也不希望小妹常年昏迷不醒吧?”
整个申家都被这事闹的阴云密布,申淮寒父子俩每日间只想着如何才能对症下药,此时有了希望,申云当然不会放过。
本还在犹豫的申淮寒听到此话,虎目忽然睁圆:“好!”
不愧是一府之主,开始的迟疑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着想,可一旦决定便不再犹豫。
很快来到申云妹妹的院外,把守在外的护卫见到府主到来齐声施礼,踏入院中更有数名女婢在外守候。
“就是这里了。”下人见府主驾到连忙将房门推开,三人鱼贯而入。
进到少女的闺房内,一股独有的清香扑鼻而来,在下人的引导下来到床前,纱蔓垂下遮住了昏迷不醒的申家小姐容貌。
“七日前,小妹回到家中忽然昏迷,请便城中名医也是束手无策。”申云叹气说道,“所有大夫都说小妹性命无碍,可就是无法令其苏醒,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了办法。”
申淮寒威严的表情下透出深深的父爱,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心中阴云更重。
“你去看看吧,无论能否医治,我申家都会记着这份人情。”申淮寒缓缓开口,一句话中竟许下了寻常人求不来的承诺。
申王爷重诺世人皆知,但凡能被他许下承诺的人无一不是世间大能,可此时却对马轩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子也许出诺言,可见对自己女儿病情的无奈。
“马轩,靠你了。”申云对马轩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了解,甚至两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因为一个偶然帮忙化解了一个困难。
但从遇到的那一刻起,申云便对他有着不知名的好感,打心底的愿意相信马轩,甚至在此时也是莫名的有着信心。
“定当尽力。”马轩点头,缓步走向床前。
早有两名女婢上前,一人搬来凳子放到床前供马轩坐下,另一人则将自家小姐的手臂轻轻拉出。
那毕竟是还未出闺的少女,贸然让陌生男子拉开纱蔓很是不妥,而且诊断之时大多先是切脉,并不需看到样貌。
马轩也知其中道理,坐下后将四根手指搭在伸出纱蔓外的芊芊玉手的手腕脉搏处。
所谓切脉就是手按病人的动脉,根据脉象,以了解疾病内在变化的诊断方法,而马轩却不是如此,虽然表面看起来并无不同,但实际上他是将自身的魂气通过四根手指缓慢送到病人体内。
这四道魂气进入到病人的体内后就好像马轩的双眼双耳一样不断观察着病人身体的各处,准确的查找到病因所在。
这正是五皇在梦中教授的绝技之一:气脉!
魂气缓缓进入到申家小姐体内,马轩脑中立即出现一副画面,正是病人体内的各处。
可让马轩奇怪的是申家小郡主从脖子到脚无论哪一处地方都没有任何损伤,也就是说既不是得了怪病也不是受伤,无法只能继续查探,魂气向上延伸,直达病人头部。
头乃六阳之首,也是最难医治之地,这正是马轩放到最后的原因,可没想到魂气刚进入到对方头部,画面立即暗了下来,一团乌黑色的东西围住了病人的大脑。
马轩眉头紧锁,将手放下,站起身来看向申淮寒道:“能否让我看看小姐面色?”
凡是来过的大夫都在切脉之后便下了无法医治的结论,没想到马轩竟要一看面色,申淮寒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让人将纱蔓拉开。
马轩向床上看去,却是一愣,心中暗道:“原来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