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里的画面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模模糊糊的却依然能辨别清楚,小呆正抱着白东阳,亲吻,两个人都光着身子。r
玉净寂没有偷窥徒弟的癖好,这会儿用水镜看也不过是被气着了,见是这种情形,他立即垂下头,手在虚空里一划,茶水落地碎成水沫,淡淡道:“妖,淫性不改,这就是你喜欢的人。”r
“玉师父,我有事先走。”叶清然秉持着多年好涵养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发飙,他一直忍着,忍着怒火,忍着一直在给她找理由,压抑着所有负面情绪给费无极打了个电话问出了白东阳的公寓地址,开着最大的车速直奔那里。r
路上几次遇险差点和人撞车,可他不在乎,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找到温小呆,掐死她!r
不,掐死白东阳,那个比他大了七八岁的老男人!r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是说,他们早就勾搭成奸!r
不,小呆不是那种女人,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肯定、肯定是有苦衷的,也许是白东阳那个龌龊的男人给她下了迷幻剂,是,就是这样小呆那么好,她绝对不会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r
白东阳家里,小呆以人的形态承受不住那股欲火,在白东阳面前完全化形,那是一条体型还小的,线条优美的金色龙,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知怎的,白东阳越看越觉得顺眼、可爱。r
“这样好多了。”龙头搭在沙发上,小呆用意念跟白东阳交流,现在她还不能用龙的形态发声,一开口就像地震似得,脑海里传承的有关龙族的资料显示那似乎是龙吟,也是一种攻击技能。r
白东阳抹了把汗,喝了口浓酒,松了口气,玩笑道:“真怕再继续下去我就要顶不住了,真要被榨干了。”r
小呆眨巴眨巴龙眼,干脆扭头不回答,白东阳失笑,端着酒杯坐到沙发上,戳戳小呆的龙角,“怎么,害羞了?”r
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小呆又把龙头扭到另一边和西月大眼瞪小眼。r
“姐姐也和我一样了,真好。”歪着毛茸茸的脑袋,西月一拍爪子兴奋道。r
“为什么西月能用这个形态发声,我却不能。”小呆郁闷,和白东阳交流。r
白东阳若有所思,“也许你可以变小一点试试。”r
“能变小早变了。”小呆郁闷的垂下龙头,她倒是能随意变大变小,可是当她变小的时候欲火被压缩她就承受不了,会被欲火支配着去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r
此时传来剧烈的砸门声,小呆一惊,急忙要藏,可她的体型将客厅占据了一大半,哪里能藏得下她。r
白东阳在门孔里看了看,眼睛一眯直接道,“是你的小男朋友,看样子像是来抓奸的,开门还是不开门?”r
小呆鸵鸟似得把龙头直往沙发底下钻,可奈何她的龙头钻不进去,闷闷的,自暴自弃的道:“让他进来,早死早超生,做个了断算了!”r
白东阳就等她这句话了,这妮子心思还纯着呢,没有那些花花心思,他爱得不行,“那我可就开了。”r
怀着满腔怒火和伤痛找上门,结果他脾气还没来得及发就被入目所见震撼的僵在原地。r
小呆把尾巴盘成一坨,龙头没精打采的垂着,眼睛始终盯着地面看,就是不看叶清然的反映。r
她承认,此时此刻她胆小了,叶清然到底是她喜欢的男孩,她还是没有心理准备承受来自于他的任何负面情绪。r
盘成坨的小呆几乎和白东阳一般高,见她这样鸵鸟心态,白东阳端着酒杯靠着小呆,朝叶清然举杯,“叶少请尽情的相信你所看到的,温储玉是她,小金龙也是她。以前的温小呆可能是你的女朋友,不过现在她是我的门主我的所爱。你,离开是最好。”r
情敌的嚣张和肆无忌惮把叶清然从震惊的情绪中拔出来,三步并两步走近,暂且不看小呆,直接出手攻击白东阳。r
“白大少蓄意勾引别人的女朋友,你也好意思?”说着话,右勾拳就恨极的打了出去。r
白东阳用精神力将酒杯送到酒柜,脑袋一歪躲过攻击,笑挂脸庞,游刃有余,小呆看不惯白东阳仗着一身灵气欺负没有外挂的叶清然,想都没想就开口:“白东阳,你不准用任何玄力。”r
这话是小呆用意念传给他的,叶清然听不到,可白东阳却在走神之际硬生生挨了叶清然一拳头,登时他的左眼就青了,踢腿将叶清然逼退,白东阳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小呆,眸光黑的吓人。r
小呆把龙头往圈圈里一缩,干脆又做起了缩头乌龟。r
她说的是事实好吗,单论武力值,叶清然可不见得会输给你。r
“不打了!”白东阳冷睨叶清然一眼,“有个拉偏架的在,我能把你打趴下就怪了。”r
叶清然气的把外套往地上一扔,哼了白东阳一声,直接走向小呆,那眼睛里燃烧的怒火和伤痛使得他的声音都嘶哑起来,“温小呆,给我个解释。”r
躺在地上的尾巴动了动,转了转身体,直接拿龙屁股对着他。r
白东阳坐在吧台狠狠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幸灾乐祸道:“龙性淫,你不知道?呵,你一个凡人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她倒是想找你,可她在乎你的命,我的命,呵,可没有你的值钱。”r
“白东阳,你别钻牛角尖啊,我是因为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又有西月这个充灵器,我才放心来找你,我又不是淫魔,采阳补阴。”白东阳的脑海里,小呆的声音越说越小,语气里满是愧疚。r
白东阳干了一口烈酒,将酒杯重重放在大理石吧台上,粉白的唇拉直,笑的恶意狂肆,眼睛里却黑的不见一丝光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打从心眼里恶心我,因为我曾经荒唐的过去,而那小子……”白东阳哼笑,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倒了两杯烈酒,一杯硬塞给叶清然,一杯自己干,“遇见你时还干净,他于你就像一片净土,谁也不能污染他,而你,打从心眼里向着他,护着他,就像保存自己心里唯一的那片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