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3年。
荥阳城中一片惊恐。汉王刘邦已经逃离,纪信扮做刘邦向西楚霸王项羽诈降被杀!有些人知道这是纪信,可是大多数民众并不知道,都以为刘邦已死!所以城中十分混乱。
城外西楚大营中间的空地上。
有一绝色女子抚琴。女子对面有一男子正在舞剑,这男子三十左右,目有重瞳,身法迅疾如电。这就是霸王项羽和他唯一的妻子虞妙弋。
一个和项羽有几分神似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场景笑了笑就站在边上。
琴音完毕,剑也回鞘。项羽看向青年男子说到:“庄弟,何事?”
项庄说到:“见过大哥大嫂。荥阳城中城中已经乱做一团了。将军们都在问我们何时取了荥阳呢。”
虞妙弋笑着说到:“庄弟也想问吧?”
项庄不好意思的说到:“什么都瞒不过大嫂的慧眼。”
虞妙弋正色的说到:“明日吧,明日去荥阳。”
项庄笑了,说到:“唉,我现在就去告诉将军们。”
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项羽柔情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说到:“妙弋,庄弟不小了,你这么宠他,他何时才能独当一面。”
虞妙弋看着自己的夫君说到:“羽哥,庄弟只在我们面前这样罢了,在外人面前庄弟可是很厉害的。”
项羽和虞妙弋膝下无子,一直以来虞妙弋对于项庄都十分疼爱,可是现在看来虞妙弋恐怕是想要一个孩子了。
说项羽想到了自己的叔父项梁和虞妙弋的父亲虞伯牙。
十三年前。会稽山中,项氏一族被王离私人通缉隐于山中,此时正值虞伯牙在山上做客。四人在用膳,分别是项梁,范增,项羽,虞伯牙。
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项梁到:“他儿,这是怎么了?”
项他说到:“家主,虞先生家主来人传信王离亲率一万虎骑兵驻扎在山下落凤亭,我亲去查探却有此事。”
然后项他看向虞伯牙说到:“虞先生海涵,确实是来传信那位我不认识,我负责我项氏一族的物资收集和信息收集所以谨慎了些。”
虞伯牙摆摆手说到:“主事老成之举,不必抱歉。”
这时候项梁,范增都是震惊异常。就连沉思中的项羽也是一脸震惊。
项梁说到到:“他儿,去召集所有族人。”
项他应道:“诺。”
而后项他转身出去。
项梁看向范增说到到:“范兄,王离亲率一万虎骑兵来此我等当如何应对?我项氏一族在这里的可站之兵不过五千许,还有老弱妇孺五千。装备不如王离的军队。主要的是我们是步卒,如果现在全部撤离的话绝对会被王离的虎骑兵追上。到时候恐怕死路一条。”
范增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说到:“下山不可取,虽说会稽山大,下去不成问题,可这天下尽归秦国,到时候必然会被发现,以虎骑兵的机动性必然会被追上。”
项羽这时候说到:“那就上山,山顶我们项氏一族建设多年,必然可以与王离抗衡。”
范增想了想说到:“羽儿,那是死路啊,虽说到时候王离上山顶很难,可是我们也下不来,王离背靠整个天下,补给不成问题。而我们在山顶却是没有任何补给的。如此一来王离不攻山,只要围困住我们就稳赢。”
项羽自信的说到:“王离会退兵的。”
项梁和范增都是惊诧,项羽这话毫无逻辑可言。可是项羽却笃定异常。虞伯牙却是看向项羽微微一笑。
项梁问到:“为何?”
项羽看向虞伯牙说到:“这要多谢虞先生带来的信息了。”
然后项羽看着项梁和范增说到:“虞先生说六国大贵族成立了一个叫夜廷的组织,旨在抗衡,甚至欺凌皇权,他们决议反秦。而我项氏一族作为楚国大族却被排斥在外,为何?”
不登项梁和范增思考,项羽接着说到:“因为反秦需要将门,需要领头的,我楚国以前比六国都富裕,所以现在楚地百姓多反感秦国。因为秦国将我楚国百姓的税负用在了六国。我楚地成了钱袋子。所以楚地是反秦的大本营!而我项氏一族作为楚国最强将门,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都是反秦的最佳选择。”
“可是我项氏一族是大族,即使跟赢氏一族比虽有差距可却也不大,这是夜廷所有成员不能容忍的。因为如果我项氏一族得了天下实际与秦国无异。照样要打压其他贵族。因为这天下是有限的。凭我项氏一族的俊杰就可以占领天下的重要职位。就像现在的赢氏一族和他们的附庸一样。所以夜廷要用我们,也排斥我们。”
项梁忍不住说到:“这样夜廷那些人更不会帮我们,至少在我们削弱到一定程度之前他们是会袖手旁观的。”
项羽说到:“实际上不是,这只是夜廷的认知。在天下人眼里我们项氏一族是大族,他们也是大族,没什么不同。关键问题是通缉我项氏一族的是王离,不是秦国朝廷。秦国依法治国,实际上这是违法的。如果王离灭了我项氏一族那天下大族将人人自危。因为一个王离就可以将我项氏一族定罪讨伐。那么其他大族将如何想?”
项梁一惊,他从未想过这个。说到:“那他王离为何敢通缉我项氏一族?”
范增叹了口气说到:“这点我却是没想到,想来是那王离是凭着家世成为的楚地最高军事长官,不服他的恐怕很多吧。楚地又混乱,所以王离才需要将项氏一族当做那杀鸡儆猴的**。”
项梁皱眉说到道:“范兄的意思是我项氏一族被通缉一直都不是秦国朝廷的意思。是那王离为了震慑楚地,为了功勋而决定的?”
范增也不清楚,他只是按照项羽说的想到的,没有任何证据。
虞伯牙这时候说到:“确实如此,根据我虞家得到的情报秦国朝廷没有这份决议。实际上这也不符合秦国律法。秦国从来没有因为是敌国将领就灭人满门的律法和习惯。”
项梁一滞,感情自己这些年来的躲藏都是那王离害的。然后项梁猛的愤怒起来,大吼道:“殷通,你欺我太甚!”
虞伯牙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范增解释到:“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在被通缉,所以我们托庇在会稽郡守殷通之下,因为殷通以前得过项老家族的提拔所以我们没有细想。殷通说需要大量金银疏通关系,我们给了。”
虞伯牙再次看向项梁的眼光有些怜悯。
项梁平静下来看向项羽说到:“羽儿接着说。”
项羽继续说到:“既然如此那么天下的大族绝不会坐视我项氏一族被这样灭掉。他们必定声源。现在始皇帝正在和夜廷角力。始皇帝想一步一步的消磨掉六国贵族的力量和秦国军方的力量。可是这很难,这需要至少十年以上的时间。而夜廷之中的六国贵族正在谋划如何对秦国一击毙命,然后他们选个皇帝上位。这也需要耐心。这是一个诡异的平衡,而王离不教而诛灭掉我项氏一族就是开战的信号!夜廷之中的六国贵族绝对接受不了,始皇帝也接受不了,别忘了秦国军队之中还有很多人的功勋没有兑现呢,如果战事再起,即使秦国赢了那么这些功勋也足够压垮秦国了。”
项梁明白了,虞伯牙补充到:“其实对于始皇帝来说最主要的还是这件事如果天下皆知那秦国就失了民心,失败就是必然。至于说打赢了的功勋其实始皇帝倒不用担心这个。”
项羽皱眉,而后舒展开来说到:“虞先生的意思是六国贵族几千年的积累足够支付这些功勋?”
虞伯牙说到:“当然够,六国贵族掌握的财富占天下的一般,秦国占三成。剩下的百姓占两成。始皇帝只是觉得赢不了罢了,所以他在磨。”
项梁说到:“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退守山顶。派人下山求援。”
范增这时候说到:“不妨向殷通求援,就说项氏一族愿意为他所用。同时向楚地各大族传信王离围剿我项氏一族。如此可成。”
项梁对着范增怒目而瞪,说到:“为何要像殷通求援?他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父提携与他他不过是一小吏罢了,他非但不知恩,还如此辱我项氏一族,我项氏一族还要为他所用?”
范增说到:“是,现在项氏一族有联系的官吏不多,殷通算一个,向殷通投诚能够最快的向秦国朝廷传递此事,项氏一族经不起太大的损耗了。”
范增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殷通一个贫家子,即使现在是会稽郡守他也不应该如此欺辱项氏一族,他敢如此做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有底气,他不怕项氏一族的报复。二,他有野心,很大的野心。无论是哪种他都需要项氏一族的力量。而我们需要他的支持,无论是财富上的支持还是人力上的支持。”
项梁牙齿咬得吱吱响。良久整个人身体一跨说到:“好,我可以投靠殷通。”
范增松了一口气说到:“其实投靠他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项氏一族可以快速平稳的发展,这是当下至关重要的,至于说将来如果天时有变,那殷通在那事算什么?”
项梁整个人都像苍老了很多岁一样,说到:“可以,我是项氏一族的代理族长,这些我都可以背,但是绝不能将这个问题留给籍儿!”
范增舒了口气说到:“这是自然,籍儿作为项氏一族的正统继承人自然不会承受这些。”
这意思就是项梁作为代理族长要背锅的意思了。这其实也是项梁自己的意愿,因为他认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根本做不好一个族长,不是能力也不能心智问题,而是决断!他做代理族长的这些年来愈发的感觉到做族长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他现在盼的就是自己度过这段困难时期然后将家主之位还给项羽。只有项羽才能给项氏一族未来。
项梁恢复了些精神说到:“那就这么定了吧,籍儿,虞先生随同他儿下山。”
虞伯牙摆摆手说到:“项族长好意我心领了,我这年纪即使有武功傍身要快速下山也是不易,我就留下来吧。”
项梁一脸歉意的看向虞伯牙说到:“虞家主,我项氏一族连累了阁下已经是万分歉意了,怎敢再让虞家主继续留在山上这危险之地?”
虞伯牙认真的说到:“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认为我留在山上比贸然下山要安全些。”
项梁还想再权,范增说到:“虞家主言之有理,即使王离攻上来料想他王离也不能对虞家主做什么。”
项梁一呆,虞伯牙是虞家的家族,料想王离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虞伯牙下死手,这样看来虞伯牙在山上确实比贸然下山要好一些。项梁对虞伯牙一礼说到:“虞家主先是告知我等夜廷之事,再是通知我项氏一族王离来袭,现在还要虞家主涉险留在这里。如此大恩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梁厚颜,我项氏一族愿与虞家结永世之好。”
项梁说完看向虞伯牙。虞伯牙点头说道:“故所愿而,不敢请也。”
而后两家结盟,算是在这危难时刻给几人带来了一丝高兴。
而后项羽说到:“叔父,我也留在山上。”
项梁猛的看向项羽。而后低喝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项羽淡然的说到:“叔父,我所有的经脉都打通了。”
项梁一惊,接着一喜的说到:“所有经脉都打通了?先天经脉大圆满?”
项羽回到:“是的,前几日的事,我本打算稳固了再告诉叔父。”
项梁用手不停的拍着桌案说到:“好好好。列祖列宗保佑啊!”
而后项梁再次看向项羽说到:“那你更要下山,你是我项氏一族的希望!”
项羽看向自己的叔父说到:“我不是希望,我是柱石,我是项氏一族的少主,我是项氏一族的最强战力!我也要成为项氏一族的最强统帅!而今我项氏一族存亡之际我绝不会离开,我学兵法数载,我自问书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教我的东西了。我需要血与火的实践。我是项氏一族的少主,我需要给族人信心。我在则士气高涨,我若离开士气必然下降!”
项梁不知该如何反驳,范增这时候说到:“羽儿天生神力,又天生重瞳,反应超乎常人。现在羽儿先天练筋大圆满,当为这世间绝顶高手。自保绝无问题。羽儿的兵法确实已经通过兵书不会有精益了。”
项梁一叹说到:“你是项氏一族的少主,自小学的是一个族长应该学的东西,决断我不如你。担当我也不如你,你要留下来就留吧。”
项羽对着项梁一礼说到:“谢叔父。”
项梁不在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