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大道上突然传来阵阵奔腾的声音,不一会儿的时间,便看见三人从远处飞奔而来,三人身穿麻衣布袍,坐下的马匹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显然是长期奔跑所致。
方棋三人在摆脱鬼枪之后便快马加鞭地赶路,可是在后面的路上还是遇到了一些人拦路,不过都靠周靖摆脱了,但是周星却还是受了伤。他们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找到一个落脚之地,把周星的伤势稳定下来,不然即使以他深厚的功力也会出问题。
现在是前有拦路虎,后有食人狼。
方棋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那么多的人找到他们几人,还有那么多的人来围追堵截。
《神木诀》的吸引力真的有那么大吗?很多时候方棋都在想。
逃了差不多有七天了,在这七天的时间里,方棋虽然没有时间练习刀法,但是在观看了周星几次搏斗的过程中,却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突然,周靖停了下来,看其脸上,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在他的眼中却有着无尽的怒火。而看周星的脸上和眼中都闪烁着愤怒的气息。
遥看前方,突然在前面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在光天白日下,方棋却感觉到从那里传来阵阵阴冷的气息。
那人一身黑袍,腰上悬挂一把刀,此刀不像平常的刀那么大,大小和剑差不多,但是却只有一面刀刃,刀身黑色,配上那一身黑袍,更是平添一份阴冷。
周靖看着前面那人,不说一句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是从那不平静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平静。
对峙了不知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百年。
“少爷,你还是把《神木诀》交出来吧。”那人突然说道,方棋感觉他的声音如一阵寒风侵入骨髓,无法消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还不等周靖说话,周星忍不住怒吼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想要《神木诀》,你在痴人说梦。”
“呵呵,周叔,你想多了,我不想要《神木诀》,但是能观一观也是很不错的。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听得周星骂他,那人也不发怒,只是平静地说道。
这时,周靖突然发话了,“张觉然,我自认我们家对你不薄,不知你为何要背叛我们。”
“当然,少爷你们对我是很好,可是我刚才说了,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所以我便自己取之。”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们过去?”
“你把《神木诀》交出来,还是就是让周叔自废武功,你们就可以过去了。”说着那人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一丝感情。
“哼!张觉然,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说着周星便挥动手中的大刀往张觉然攻去。
“是吗?我也想看看周叔你是有多厉害呢。”说着张觉然也拔出了他那把像剑一样的刀。
看到张觉然出刀,方棋便感觉到一阵沮丧,这一段日子里,见识了太多的厉害的年轻人,那些年轻人都直追老一代,以他的心态也不禁一阵沮丧。
周靖看得了方棋脸上的沮丧,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看着场上的对决。
一会儿的时间,张觉然和周星的对拼便不下十招。这时,周星才发现张觉然的武功奇高,平时居然没有一点察觉。而张觉然的刀法不像一般刀法那般大开大合,虽然一样只是劈,砍等,但是,其中却是有着剑的轻灵。而且在他的刀法里看不到一点固定的招式,显然是走出自己的道路来了。
刀刀相接,方棋便能看到场上刀光闪烁,刀罡如雨一般随处可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星便感觉到自己内力的不足,可是看张觉然的脸上却是一点也不见疲劳。在一开始他感觉到对方的刀法之高超,无法靠招式来取胜,便决定拖着,靠内力的量多来取胜,可是现在他感到了疲劳,但是却没有看到张觉然显出一点疲态。不得不速战速决了。
想着,周星便调动体内的内力往刀上去,随着内力的流动,方棋突然发现场上突然起风了。这风起得非常突然。
张觉然看得这个情况,“呵呵,你终于忍不住用绝招了吗?”嘴角喃喃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法厉害,还是我的打法更胜一筹。”
旋即,他也舞动手中的刀,调动体内的内力,随着内力的流动,便可以看见他刀上的刀罡突然像是融化了一般,慢慢流动,流入刀内,最后像是在刀上纹了一条蛇一般。
嘭..
刀与刀相碰,可以看见在其周围出现了阵阵气流,慢慢地龙卷风一般,气流突然往外散开,方棋和周靖不得不往后面走去。
看向场中,周星杵着刀,喘着粗气,看向张觉然,眼中的不甘是那么的明显,还有着不敢置信。
而看向张觉然,却看见他气定神闲的站于其中,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中却有一丝笑意。
方棋看到场上的情况时,非常难以置信,同时也感觉到一丝恐惧,现在连周星都无法挡住张觉然,而周靖现在根本不能动武,自己武功也是那么的差。
突然,张觉然转过身来,往周靖走去,方棋的心中突然响起了阵阵声音,听其频率,和张觉然走路的频率一般无二。
方棋感到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他踩着一样,不能呼吸。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努力迈动自己的脚步,往周靖前面站去。
周靖看得方棋努力地往自己面前走去,平静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种不为人知东西,他突然问道:“你这样做,你不会后悔吗?如果你站在那不动,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
听得他的问话,方棋想要回答,但是却张不开口。
终于,方棋走到了周靖的面前,看着张觉然,这时他才知道面对张觉然的压力是有多大,刚才只是一点余威就如此之强,不知道周靖是怎么过来的。
周靖看得前面的方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突然笑了笑。
“后会有期,张觉然,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声音还没落下,在张觉然的前面便是“嘭”的一声,尘埃落下,方棋三人都不见了。
“呵呵,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张觉然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