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让她连话都说不完整,脸部肌肉不由紧张得直抽搐,脸上不知道刷了多少层的白粉,扑簌簌地直掉。r
“你是谁？不许欺负我阿娘!”刚才跟花落吵架的小女孩气势汹汹地上去就推了小菊一把。r
小菊一时不查被推了一个趔趄,扶住门框才站稳。r
“****!”张氏脸更白了。r
小菊却不以为忤,站稳后淡淡地看着小女孩。小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是小小姐吗？这是当年她亲手送走的孩子吗？她心中无论如何激动,面上依然如故。r
她用眼神询问向张氏。r
张氏心虚无比,她明白这个眼神的意思,但仍然坚定地点点头。r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不明白刚才还那么凶的人,为何突然对她笑,还抱住她。她害怕,忍不住朝张氏唤了一声：“阿娘。”r
“没事,阿娘认识这个姨姨。”张氏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r
小菊拉起女孩的左手,捋起女孩的袖子,一条粉红色的X字形疤痕破坏了小女孩白嫩手臂的美感。r
小菊确定这就是小小姐,激动地把小女孩紧紧地搂进怀里,头埋在小女孩还带着奶香味儿的怀中。r
六年了!r
当年她亲手把她接生出来、亲手把她送走。此后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看着小姐以泪洗面,她自己也偷偷以泪洗面,带着对这个可怜孩子的担心、愧疚——如果见不到小小姐平安,她将良心不安一辈子,痛苦自责一辈子。r
如今,小小姐长大了,长得还很好。她强忍着泪,站起来。她要立即去告诉小姐这个好消息。r
“一会儿,有人带你来见我们家夫人。”小菊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去告诉小姐这个消息。r
张氏的心总算放下一半了。r
当年她扔掉那个孩子后,当家的和她总是心神不安,最后他们还是担心有一天会被发现,就在半路买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婴,而且在女婴的手臂上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记号,幸好、幸好……这个女婴总算没白养。r
小菊做了几个深呼吸,推开房门。r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暖暖地照在小姐身上,阳光下小姐更加苍白,宽大的衣服掩饰不住她的消瘦。看着眼前安静地喝茶的小姐,小菊热泪盈眶地唤了一声：“小姐。”r
慧心看到这样的小菊差异地问：“怎么了小菊？”r
“小小姐、小小姐……有消息了!”r
“啪--”慧心手中的茶杯不由自主地从手中滑落,摔成几瓣。r
她从来没有如此庆幸,她是天师的后裔。r
“真、真的？”r
“是,小姐。我在对面包间看到了当年您救的那个女人,她还带着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女孩就是当年我送走的那个,她的胳膊上还留着当年您做的记号。”r
慧心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快、小菊,快带我去看看。”r
“小姐,您先别着急,先镇静下来。我们要想想怎么样才能让小姐跟您生活在一起……别忘了,寿主子!”r
慧心此时也冷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她没有生过这个女儿,生的是个儿子,叫丘穆陵寿。她不能认这个亲身女儿,否则她和多侯,还有已经出嫁的三个女儿,都将死无葬身之地。r
“好吧!小菊,你去把她们带过来。”r
“是!”r
当张氏带着两个孩子进来的时候,慧心忍不住把那个小女孩叫到自己身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着。r
只见小女孩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小袍子,衬得小脸儿越发粉雕玉琢,圆圆的小脸像苹果,圆圆的眼睛像葡萄,红红的小嘴儿像樱桃,小嘴紧紧地抿着,脸颊若隐若现地露出连个小酒窝--这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漂亮得超乎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