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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命,于轮回中永恒


“塞恩,这是哪里?”

“奥托利亚……”

“废话,我们在奥托利亚哪里?”

“似乎……你问林辰吧。”

“光明婊子在上,别问我,似乎又迷路了。”

“难道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这已经是你带错路的第五次了!”

“是吧,所以昨晚我才去找你切磋。”林辰冲奇薇眨眨眼,奇薇顿时咬牙切齿。

而不得不说在林辰的带领下,众人再次迷路,此时正盯着一处处破旧的房屋发愁,而这显然已到了奥托利亚的贫民区。

亚特大陆大部分城市都有贫民区与富民区之分,亚特大陆等级划分森严,贫民区大多是低下层的穷人居住,一般不会很大,不比富民区的繁华,一片清冷。座座破旧的低矮房屋林立,只有少数卖菜以及各种日常用品的商贩的叫卖声,而周围四通八达,没有富民区的主干大道,各种狭隘的巷街土路纷乱纵横。

众人一阵皱眉,纷纷在心里暗自想着下次再也不能盲目跟着林辰这个路痴瞎走,而天色已近傍晚,清冷的风吹拂着这片破旧的贫民区,几人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遥望星河彼岸,祭奠时之魂灵,生命,于轮回中永恒,化为丧之钟声,化为潋之灯火,化为梦之千年。”一个女人低低的吟诵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直慑几人的灵魂,几人迅速戒备的看向四周,昏暗的夜空没有星辰,月光也笼在黑云里不见踪迹。

“什么人?”冰河陡然喝道,他能感觉到这低低的吟诵声中夹杂着与他同源的冰系能量。

“那样径直的走进,打乱每一个步调,于是那冬不会严寒,那夏不会炙热,扰乱这规则与意义。于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是能纵命运的英雄,是那转身不见的飘萤。点亮每一盏灯火碎落,记忆里无法泅渡的河,是左手的烟花,右手的年华,谁在雾幻中飘零,凋谢了年岁,遗梦轮回。千年一眸,只为那一眼繁华。”女声再次响起,而这次传出的则是低沉的歌声,歌声婉转动听,有些淡淡忧伤的曲调像在叙述一个关于往事的故事,又是一声轻叹响起。

巷街尽头传出开门的吱呀声,一道门诡异的自动打开,林辰几人看向破旧的小院,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小院里杂草丛生,一棵歪脖子树种在房门前,形成一大片树荫将房屋遮挡,院子有一条鹅卵石扑就的小路,直通向房门,门正前方的屋中亮着微弱的灯光,林辰带头走过去轻声喊道:“有人么?”

“少年们,进来吧。”

几人走了进去,乍看之下,屋中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书架,一面桌子,一把椅子。 椅子上恬静的坐着一个女子,女子蓝色长发披到腰间,用一根紫色飘带扎着,身着一身蓝色长袍,容貌普通,却仿佛浑然天成般的让几人感觉到一种素美,手中捧着本书正在观看,林辰几人进来也仍自没有抬头。

冰河看着女子表情肃穆,遥遥似乎心中有种感应般极是强烈,眼中泛起一抹疑惑,说:“你是谁?”

“指引你命运之人。”女子仍然低着头缓缓说道,仿佛就像说你吃饭了吗一样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说出的话语却让众人一阵疑惑。

在七人中跟冰河关系最好的塞恩看向女子:“命运?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指引冰河的命运。”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以称呼我为梅嘉丝,重要的是从今天起我将成为你的导师,教授你魔法。”女子这时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冰河说道。

塞恩拉起冰河:“别理这个怪人,我们走。”

“等等。”冰河挣脱开塞恩,看向众人“我有种感觉,我想要留下,跟她学习魔法。”

林辰也是微微皱眉:“冰河,普罗老师曾经说过,魔武双修只不过是个笑话,很难取得大成。”

“他说的并不完全对。”梅嘉丝抬起头“很难并不代表不能,而且这世界上有一种人的体质,魔武双修不但不会有影响,还会相辅相成,加快他的境界提升。”

“你不要告诉我们冰河就是这样的人!”

“很抱歉,是的,冰河跟你们不同,他有他自己的路,命运早已注定,你们应该问问他自己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我要留下来。”冰河坚定的说。

“……好吧,冰河,如果是这样,我们也不会强求你。”

冰河点点头:“我有预感,这正是我要走的路。”

几人抿着嘴角,表情不一而同,呆呆互相凝视了良久,林辰几人冲着梅嘉丝点点头,走出了房门。

“以后的路还长,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遇,请大家相信我,永世不变。”屋中传来冰河冷漠的声音,几人脚步顿了顿,看向窗口,窗户已经被打开,微弱的灯光映照出冰河冷冰冰的脸,似乎在谕示着,分别时刻,请铭记我的面容。

……

几人直到深夜才走出贫民区回到旅店之内,从前几人形影不离,如今少了一人,让几人默然无语,但那是冰河所寻求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完成的路,譬如找寻回家之路的林辰。

两天匆匆而过,几人来到诺德商会旗下在奥托利亚北城的拍卖行中,因为几人今日拍卖的物品极其珍贵,几人特别被拍卖行主事邀请到了二楼的包厢内,包厢前方是一块特质晶面,包厢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这种包厢在二楼总共有五间,除一间为拍卖行主事观看场地外,其他四间皆是只为名门贵族或拍卖珍贵物品的主顾准备。

林辰几人正坐在包厢中俯瞰大厅的拍卖场地,大厅像林辰前世所见过的话剧院和电影院的结合产物,里部一座高台为拍卖行展示货物之用,高台之下则是层层升高的座位,足足有十余排,座位达数百之多,而此时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这拍卖行生意还真是好啊。”林辰坐在包厢的沙发上抱着蓝感叹,蓝依旧一副冷漠表情,任由林辰抱着,对于林辰的手在身上不断揩油无动于衷。林辰嘿嘿一笑,大力揉搓了几下蓝的胸部,将猪油手放在蓝的腰间不再动作。

拍卖大厅里一个中年人从后面走出高台,站在加持了扩音魔法的话筒前说:“先生们,女士们,今天一个月一次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台下一时再无人喧哗,几个身穿兔女郎服饰的侍女捧着用红布遮掩的拍卖品从后台走出。包厢中的林辰顿时起了兴致,看了看大厅高台上的兔女郎又看看身边的蓝和奇薇,如果让蓝跟奇薇这么好的身材穿上兔女郎服是什么样子的呢?林辰不由猥琐的笑出声。

“下面是本次拍卖会拍卖的第一件物品:索菲大师生前的作品,圣女图。该画以光明教会上届圣女为蓝本,细致的刻画了一个对光明女神无比虔诚,正在专心祷告的圣女模样,该作运用光线效果极为传神,是索菲大师生前少数自己都感叹少有的作品之一,底价十万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金币,现在开始拍卖。”中年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其中一个兔女郎走上前将红布掀开,一幅图画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十二万金币!”

台下顿时有人高声喊道,紧接着加价声此起彼伏,仅仅第一件拍卖品就翻了一倍,以二十万金币的价格最终被一位贵妇人拍走,这第一件拍卖品也是属于今天的高价物品了,诺德商会的拍卖行与其它拍卖行不同,通常会在开始就放上几件重头物品,到后期再处理本次拍卖行的压轴物品。

“光明神在上,这位女士肯定是光明女神最虔诚的信徒。”中年男子通过话筒声音传遍大厅。

上台领走拍卖品的贵妇人冲着话筒说道:“我只不过是喜欢索菲大师的作品……”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中年男子脸色尴尬,为自己的武断感到羞愧:“接下来拍卖第二件拍卖品:西盎司魔杖,西盎司魔杖用产自盎司山脉西部稀有的紫荆木打造,另镶嵌上了一枚上等雷石,魔力传递性能极好,并且可以增幅雷系魔法的威力,绝对是主修雷系魔法魔法师的最爱,底价七万五千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金币,现在开始拍卖。”

“八万金币!”

“九万金币!”

“九万五千金币!”

……

……

拍卖会持续了一个小时才进入后期,期间各种拍卖品层出不穷,有上等魔兽晶核,有武器法杖以及各种艺术品。

林辰坐在包厢里静静等待着自己的拍卖品出现,手不时在蓝的身上揩油,对此蓝默然不语,奇薇则将头转向别处。林辰不是不想将奇薇也搂过来,只是奇薇就像一只刺猬,只要林辰的猪油手碰到她就立刻圆锁角锁各种招呼,而林辰的实力又不如奇薇,有贼心没贼胆之下只得作罢。

“先生们,女士们,现在拍卖会拍卖最后部分物品,为什么说是最后部分呢,因为这些物品全是由同一位货主提供拍卖,好了,言归正传,我们最后拍卖的就是各种或极品或上等魔晶石,魔晶石大家都知道,如同魔兽晶核一样,镶嵌在魔法杖上能够大幅提升魔法的施放速度以及效果,而上等和极品的魔晶石更是罕见,我们将逐一拍卖,极品魔晶石按每颗为单位,上等晶石则按每十颗为一组进行拍卖,好的,接下来,是第一组魔晶石,十枚中等风青石,底价两万五千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三百金币,现在开始拍卖。”

台下众人一阵唏嘘惊呼,都暗自猜测是谁这么大的手笔,居然能一次弄到如此之多的晶石拍卖,但是他们不会猜到,这个人正坐在包厢里闲情逸志的盯着大厅,听着不断抬高的价码心满意足的揩油微笑。

直直过了两个小时拍卖会才正式结束,而最后林辰拍卖的晶石居然比之前所有拍卖品加起来的总价还要多出几倍,去掉零头整整有一千二百万金币之多,而诺德商会也从中得到了巨大利润,经过拍卖会提取百分之八的金币以后,也有一千一百多万金币,对于能卖出这么巨大的价格林辰也是惊讶异常,存入诺德商行以后在回旅店的路上又开始思考起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身份,显然通过这些珠宝晶石来看,林辰在这个世界的家族身份肯定很是显赫,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珠宝晶石,光是这批珠宝晶石的所得就已比得上一个普通大贵族的所有积蓄财产。

想不出来的事情就不去想,林辰索性将这件事扔到一边不再理会。

几人回到旅店开始讨论怎么去花这么一笔巨大的资产。几人都不愿意当坐吃山空的败家子,就算再多的钱也有花完的一天,几人开始思索起如何用这笔钱做出一番事业,但是苦思无果,最终决定改日再议。有了这么巨大的一笔资金,几人全部通过亚伦先去Happy一番的提议。

夜幕悄然降临,奥托利亚富民区依然繁华如白日,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而黑夜最好的场所就是洗浴中心以及酒吧赌场这种娱乐场所,其中犹一家名‘蔚蓝’的酒吧最为高档,也是奥托利亚众多销金窟中之最。

此时林辰几人正坐在蔚蓝酒吧的大厅中喝着酒吧珍藏的葡萄酒,葡萄酒入口甘甜,微微有些酸辣,就连从不喝酒的蓝和奇薇也喜欢上了这种液体。

蔚蓝不同与林辰几人第一次外出时去的小镇酒吧,没有那些低俗的女郎来打扰喝酒的客人,只有在客人专门提出的时候才会经过挑选出来陪同客人喝酒或者进行一些特殊的体力运动。

亚伦和塞恩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林辰,林辰当然明白两人期待目光中的含义,叫来一名侍者耳语了几声侍者点头退下。

片刻之后侍者带着两个女孩来到几人面前,两个女孩都只有跟林辰几人等若的年纪,娇好的面容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比小镇酒吧里那些女郎强上十倍,让两人大为意动,亚伦拉住一个女孩跟侍者说了几句便被侍者带着转身上楼,楼上有为客人准备专门进行特殊体力运动的包厢,隔音良好,即使内部有炸弹爆炸隔壁跟外面都不会听到。

而塞恩则拉着女孩坐下喝了几杯酒顺手揩油,片刻后再也忍不住,同样拉着两个女孩在侍者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包厢。蓝坐在一旁抿着葡萄酒面无表情,奇薇则轻轻哼了一声说道:“男人果然都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生物。”

林辰眉头微挑,眯着眼睛看向奇薇:“奇薇,难道你不想试试么?那感觉可是很美妙的。”

奇薇转而冲着林辰妩媚一笑,看得林辰顿时呆掉,奇薇伸手轻抚过林辰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啊,如果你能打得过我的话……”

林辰苦涩一笑,这明摆着不可能的事情,奇薇的雷属性斗气已经达到六阶巅峰之境,而林辰在达到六阶初期以后修为就停滞不前,在六人中实力是最弱的,就连塞恩都达到了六阶中期隐隐有攀升六阶巅峰的迹象,而亚伦更是与奇薇同样达到了六阶巅峰之境。

难道真如别人所说,我对光明女神那婊子不够虔诚?林辰心道,但随后一想,如果真如别人所说自己根本不可能用月光女神留下的法门修炼出光系斗气,显然这种理解方式是存在误区的。

林辰更相信另外一个观点,斗气就是感悟并使用空气中的元素与能量,各自因为体质不同导致感悟的元素能量也不同,从而修炼出的斗气分类也才不尽相同。难道是自己没有几人天赋好?文不成武不就?林辰感到大为头痛。

而这时原本安静冷漠的蓝站起身拉住林辰像二楼的阶梯方向走去,留下一边目瞪口呆的奇薇。而同时从思绪中走出的林辰看向蓝,说道:

“蓝,你做什么?”

“你猜。”

林辰嘿嘿一笑:“难道你已经有了舍身喂狼的觉悟么?”

“你上去就知道了。”蓝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通过侍者的指引,蓝跟林辰来到了二楼走廊左边的一间包厢里,刚刚关上门蓝就紧紧抱住了林辰在他耳边说道:“我刚才看到了害死我母亲,让我跟父亲到处流浪的人!”

林辰陡然一惊,对蓝紧紧抱着自己毫无所觉,低声说:“是什么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