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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檀离二人的惊惧


魏忠贤笑道:“你这孩子倒是机灵,好好好,你的忠心义父知道了,等你回来后,我自然要给你安排个更好的位置。”

赵小桂刚要自谦几句,就见一个小太监突然跑到了门口,但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往里张望着,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禀报。

魏忠贤见状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临走之前再来我这里一趟。”

见老贼已经下了逐客令,赵小桂三人连忙起身告辞,躬身退出了院子。在走出院子的一瞬间,一个身披长袍,面色冷峻的少年人同赵小桂擦身而过。

赵小桂感到这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却一时想不出是谁,待行出数十步后,才愕然回首,口中低声惊呼道:“信王?”

突然在魏忠贤这里看到信王,他不可能不吃惊,因为他知道,历史上的信王和魏忠贤,理应是一对仇敌才是,最起码,信王对魏忠贤也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却不知道这一次信王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了魏忠贤的住处。

赵小桂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也许历史上关于熹宗和思宗的这一段历史记载,并非是准确的,但这种修改究竟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这段掩盖的历史其真相究竟如何,赵小桂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去探知,不过他也知道,历史的记载一定出现了偏差。

赵小桂在惊讶,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身边的檀风月和离无期更是惊骇无比,两人见鬼一样盯着自己,一改之前平静的神态!

赵小桂心事重重,一路上也没注意到那二人的神色,走出一段距离后,才突然清醒过来,连忙对两人说道:“二位,总管此次安排我们三人一组,不过却没给我明确的任命或者指派,我想之前他应该是交代过你们吧,我现在脑子里是一团乱麻,二位不妨为我解惑,我们究竟该从何处入手?”

离无期和檀风月对望一眼,还是檀风月答道:“总管之前是有指派,不过并没有透露我们三人一组,我和离无期各自有一些线索,恐怕总管是想让我们三个商量着来,不,或者说是我们提供参考,你来拿主意。”说到这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是不停地点头道:“是了,应该是这样,应该是我们提供参考,由你来拿主意!”

“我来拿主意?”赵小桂不置可否地一笑,微微自嘲地道:“我一个小小的协办太监,怎么能劳动二位大驾,而且你们跟总管办事日久,也算劳苦功高,我怎么能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呢?”

赵小桂说的随意,却不料离无期和檀风月二人却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两人额头上居然泛出了汗滴!而且其表情也是无比的局促。

檀风月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滴,结结巴巴地道:“那个……,赵大人……,还是莫要开玩笑了,刚才魏总管都说了,我长于机关堪舆,离无期善于在暗处行动,只有您懂得和人周旋,也就是说,您才有资格拿主意啊!不信您说说,机关堪舆您懂不?暗中行动,于强敌中夺人首级您能做到不?”

“这个……”赵小桂摇摇头:“这些我还真做不到。”

檀风月长吁一口气道:“这不就结了,三样责任,您除了拿主意之外,还能做什么?”

“好像……,我还真就能做拿主意的事了。”赵小桂挠了挠头。

“啊哈哈,啊哈哈,您瞧,我说的没错吧!”檀风月异常兴奋。

“没错,只有赵大人能拿主意!”离无期扯着沙哑的嗓子连连点头。

见两人表情古怪,赵小桂有些困惑地站在那里,偏过头盯着两人看,看得两人嘴角微微抽搐。

“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事……”两人头摇得像拨浪鼓。

“骗我的人,一向没好果子吃。”赵小桂威胁道。

见赵小桂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两人对望了一眼,苦笑着点了点头,还是檀风月答道:“师弟,你临行前师父必定有所叮嘱吧?”

赵小桂张圆的嘴里能吞下一个鸭蛋。

“这老家伙还真是四处播种啊,你们也是他的徒弟?”

檀风月和离无期一阵狂汗,恐怕敢这样说师父他老人家的,也就这小小师弟一人了吧。

既然知道了彼此的真实身份,倒是亲近了许多,几人攀谈了一会儿,才又回到正题。

“那好,既然二位师兄知情,就先跟我说说,这件事我们该从何入手?”

离无期显然不善于表达,还是檀风月开口说道:“赵大人,其实这次坊间大火,我东厂也收集到了大量的证据,而且不光我们的人,城卫军赶赴火场后也死了人,而且不是死于大火,而是被他人杀死,这其中就有蹊跷了。”尽管认了师兄弟,称谓却不能改,以防一时疏忽,在外人面前漏了陷。

赵小桂点了点头:“恐怕别有隐情!”

“正是,更为奇怪的是,我们的人和城卫军的人共死了六个,分别在五个不同的地点,而这些人都是第一批赶去火场的,之后大约半柱香时间其他人便陆续赶到,也就是说,凶手只有半柱香时间作案,而且是在五个相距不近的地方下手。这就说明,对我们动手的人恐怕至少是两组,甚至可能是五组或更多,也许有其他人没有被我们的人撞见,也就没有动手呢。”

赵小桂接着问道:“我们是否有其他线索或者证据?”

檀风月笑道:“赵大人果然聪明,我这里就有被杀厂卫手里攥着的一截绸布。”说完便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方油布,小心地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截暗红色绸布,并将其递到了赵小桂的面前。

赵小桂接过暗红色绸布仔细观察,只见这块绸布的一角有一块血迹,此时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紫的颜色。

这块绸布的做工十分细腻,手摸起来平滑柔软,赵小桂仔细地观察,忽然发现在那干涸的血迹之下,似乎掩盖了什么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