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毛小强这垃圾货干扰自己行动,赵小桂怒不可遏,指着毛小强骂道:“你个狗日的小强,老子干活干你毛事?”
“哎呦呦,干活干到人家大闺女的房顶上,真是有你的啊!”毛小强和身边几个人对着赵小桂指指点点,满脸的讥讽之色。
赵小桂怒道:“干到人家大闺女咋了?我和唐球是生死兄弟,他的家就是我的家,我给自己家修房子,你管得着吗?”
毛小强闻言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赵小甲你少给我借坡上驴,不要话中有话,凭你还想打唐兰的主意,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赵小桂朝下比了一个中指,不屑地道:“谁借坡上驴谁心里有数,癞蛤蟆也想打天鹅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
两人一个房顶一个院外对骂,倒是把唐家当做了主战场,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就在赵小桂正鼓足了勇气,打算给毛小强一阵犀利反击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一声娇喝:“赵小甲你给我下来!”
赵小桂低头一看,顿时身子一哆嗦,感情唐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看她头发湿漉漉的样子,恐怕是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赶出来的,一时间心里大感遗憾,白白错过了这样一个好机会,同时也对毛小强的无理取闹暗恨不已。
看到唐兰俏脸转黑,有暴走的趋势,赵小桂连忙顺着房檐爬了下去。
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啥,兰姐,刚才唐球说让我来帮他修房子,我就跟他赶来了,结果半路上堂主找他有事,又把他叫走了,我一想修房子是急事,等不得,这不就先赶过来了,没想到刚上房顶,就被毛小强这三孙子喊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险些掉了下来!”
唐兰紧绷着脸,胸口急促地起伏着,这练武人的身子发育是好,胸脯鼓胀胀的,看得怪舒服。
赵小桂还在发呆,唐兰顺着他的目光垂下头,脸上腾地一红,抬手指着院门嗔怒道:“你给我出去!”
“毛小强在外面啊,我担心我出去了他会对你不利!”赵小桂脸现焦虑之色。
“你不出去是吧,我打断了你的腿!”唐兰抬手抄起一根木棍,对着赵小桂狠狠打来,赵小桂惊叫一声,推开门跑了出去。
毛小强等人正在院外怒骂,见到赵小桂急冲冲跑出来,顿时一阵大笑:“哈哈,龟儿子被打出来了吧!”
赵小桂狠狠地瞪了毛小强一眼,道:“唐兰喊你进去!”
毛小强闻言一喜,也不想其他,一溜烟就跑向院门,一边推门还一边喊:“兰妹,我来了!”
赵小桂单手捂耳,扭头回看,就听到门口一声闷响,接着毛小强的身体便直挺挺地倒仰了出来。
“我擦,毛小强耍流氓啦,不穿裤子想强行闯人家大闺女院子被打出来啦!”
赵小桂围着院子喊了一圈,在唐兰提着棍子从后院冲出来的当口,才一溜烟地跑向了永清分堂堂口所在地。
这一通疾跑,把赵小桂累了个昏天黑地,跑到分堂门口的时候,已经累得双手扶膝,喘不过气来,这毛小强其实一直垂涎唐兰的美色,时常跑过来纠缠不休,让唐兰烦不胜烦,若不是唐兰的身份需要保密,不敢轻易泄露,估计这冷面罗刹早就把毛小强生撕了。
当然毛小强也不知道唐兰是天王会永清分堂的刑舵舵主,这是只有天王会内部才知道的事儿,至于其江湖名号冷面罗刹更是闻所未闻,毛小强若是知道唐兰这样一个身份,恐怕也不敢如此嚣张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赵小桂是格外不爽,心里头憋着一股火不知道如何宣泄。
走到分堂大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门外有几个陌生的面孔,为首一人也正在仰着脖子观察院子里高耸的塔楼。不知怎地,赵小桂一看到这几个人,就有种颇为厌恶的感觉,因为这些人对着分堂的院落指指点点,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
天王会分堂位于县城东南,靠着官道,分堂的院落里有一个三层高的塔楼,站在塔楼顶端恰好能观察到大半个县城的情况,更能把官道的情况尽收眼底,平日里这座塔楼就是县城东南角的标志性建筑,其独特的建筑形式以及特殊的功能,引起这些陌生人的关注倒也正常。
这批陌生人共有五位,为首这人大约三十岁上下,一袭青衫,身材魁梧,面向倒是周正,不过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显得游移不定,以相观人,这人让赵小桂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首领之外的四个人,一个身材瘦高、灰色长衫空落落地挂在身上,更显得无比的消瘦。另一人同样是身材魁梧,甚至比为首那人高出半个头,他的右肩斜背着一个褡裢,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显得沉甸甸的。另外两人铁塔似的体格,一看就是打手护卫之类。
那人盯着塔楼看了片刻,低头跟身边瘦高个子的人不住地交谈着什么,就见那瘦高个子的人频频点头,似乎对这人的话很是赞同。
赵小桂经过那几个人的时候,就听见那为首的人低声说道:“韩先生,你对这天王会怎么看?”
但也许是赵小桂身材瘦小,看起来更像是个打杂的,所以几人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几个人虽然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他听了个清楚。
那身穿灰色长衫的瘦高个手捻胡须,低声道:“这院子建得异常坚固,墙体宽厚,且地基高出地面三尺有余,前后大门都是可以搬动的木制阶梯和踏板,一旦撤去,便是一个坚固的堡垒,院墙内那座塔楼俯瞰整座平原,周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尽收眼底,这一切都显示出不俗的安排,这天王会不简单啊!”
为首那人点点头,面露喜色地道:“我就说这天王会所图不小,实力也相当不凡,若是能拉过来,我们成事就大有希望!”
